它光明正大、不偏不倚地趴在门口,我推门而出,倘若再迈一步,便可将它灭掉。庞然大物的气息逼近,它竟颓废到无暇顾及,仍旧双眼微闭,无力地拖着两根长长的触须,迟缓且衰弱,好似行将就木。
哎呀呀!好一招化骨绵掌,我的牙齿和骨头都碎为悲悯,哀叹它踽踽独行于人来人往的走廊,迟早丧生于某人的脚下。
当这悲悯正要化为一场救援行动,只见它背上忽地打开了一对翅膀,不会吧?原来会~飞~?当飞字还未从思想的巢穴落地,它便如一架战斗机,迅捷灵敏地朝着我美丽的面庞袭来,我分明看见它咧嘴大笑,肆意张狂,得意忘形,好似我已然是她的囊中之物。
岂有此理,原来是演员啊,我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四溢,砰地一声关上门,就像把一个狂妄轻浮的流氓隔绝门外。
这样缺德的阴谋算计,炉火纯青的骗局,绝非凡间之物。它是窃取地球机密,攫取人类信息的外星虫,它在潜伏、在收集、在传送,在做出被切断信号后的反击。
它最受不了的是地球人赐予同情的巨大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