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幻亦真的幻戏图, 究竟有何深意?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可见画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幅《骷髅幻戏图》,偏偏画的就是骨。骷髅幻戏图,是南宋画家李嵩的一件名作。

画的内容很奇异,骷髅牵着骷髅傀儡,又有小儿向其爬去。似乎预示着人向死而生,又有人生不自由,都是他人手中傀儡的意味。这幅画的寓意有很多解读,也有很多研究,你怎么看呢?

李嵩《骷髅幻戏图》,北京故宫博物院

“李嵩精工人物、佛像,观其《骷髅图》,必有所悟,能发本来面目意耳。”(吴来庭《李嵩骷髅图跋》)

笔者偶然见到此画,瞬间被它新奇的内容吸引,相信很多读者初见此画,都会被这种超现实的内容吸引。如何理解画作的寓意,各人可以见仁见智。据笔者理解,此画大约有“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的意思。

骷髅幻戏图(局部)

画面中一大骷髅席地而坐,用悬丝在操纵着一个小骷髅。以骷髅为主角的寓意大约是反映了人生命运的虚幻、无常,倏忽幻灭之意,你今天是操纵者,或许明天你就会成为一具被操纵者。因此,人生被看透了,大约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骷髅幻戏图(局部)

该骷髅旁有一副演傀儡戏担子,担上有草席、雨伞等物,骷髅身后有一哺乳婴儿的妇人,明显是他的妻子,画面表现了傀儡戏艺人携妻带子四处奔波的艰辛生活写照。该骷髅骨骼画的比较准确,表现了画家对人体骨骼的了解,画面干净、利索。工笔设色,技巧熟练。

骷髅幻戏图(局部)

黄公望题《李嵩髑髅纨扇》曰:“没半点皮和肉,有一担苦和愁,傀儡儿还将丝线抽,弄一个小样子把冤家逗,识破也羞那不羞?呆,你兀自五里已单堠。”

骷髅幻戏图(局部)

堠,又称堠子、牌堠、里碑,即古时官道旁记里的路标,用土堆砌而成,每隔五里设一单堠,十里则双堠。因堠上立有“五里”字样的木牌,故俗称“五里牌”,许多地方至今还有此地名。李嵩画中为一骷髅弄悬丝傀儡(亦为骷髅),小儿被它吸引,一步步向骷髅爬去,寓意世人沉迷于“幻戏”,却忘了人生之路正走过一堠又一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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