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娜·里奇 《二十一首情诗》选译之二十、二十一

艾德里安娜·里奇 《二十一首情诗》选译之二十、二十一

【美】艾德里安娜·里奇       陈子弘 译

之二十

我们总处于虚实之间的那次
对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
夜晚,哈德逊河在新泽西灯光下颤动
有时被污染的水甚至还
反射着月光
我依稀看到一个
爱过的女人,淹没在秘密中,恐惧缠着她喉咙
像头发一样勒住她。而这就是我
试图与之交谈的她,受伤仍富有表情的头
因疼痛而转到一边,被拖到更深处
在那里她再听不见我。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是在与自己的灵魂对话。

XX

That conversation we were always on the edge
of having, runs on in my head,
at night the Hudson trembles in New Jersey light
polluted water yet reflecting even
sometimes the moon
and I discern a woman
I loved, drowning in secrets, fear wound round her throat
and choking her like hair. And this is she
with whom I tried to speak, whose hurt, expressive head
turning aside from pain, is dragged down deeper
where it cannot hear me,
and soon I shall know I was talking to my own soul.


之二十一

暗黑的过梁,石器令大圆盘上
蓝色和异国的石头起伏荡漾
仲夏夜之光从地平线下
升起——当我说 "光的裂隙 "
我是指这个。而这不是巨石阵
当然也不在任何地方,而在心灵
掷回她独处的地方,她分享的
地方,可以没有孤独的选项,
这既不容易也非无需苦心就界定
这圆盘,沉重的阴影,伟岸的光,
我愿成为那道光中的一个身影,
被黑暗半遮半掩,有东西在移动
穿过那个空间,石头的颜色
迎候月亮,但远超越石头的
一个女人。我选择走在这儿。并画出这个圆盘。

XXI

The dark lintels, the blue and foreign stones
of the great round rippled by stone implements
the midsummer night light rising from beneath
the horizon—when I said “a cleft of light”
I meant this. And this is not Stonehenge
simply nor any place but the mind
casting back to where her solitude,
shared, could be chosen without loneliness,
not easily nor without pains to stake out
the circle, the heavy shadows, the great light.
I choose to be a figure in that light,
half-blotted by darkness, something moving
across that space, the color of stone
greeting the moon, yet more than stone
a woman. I choose to walk here. And to draw this cir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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