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电话四十年

小时候,我其实是看过科幻片的,有部电影叫《霹雳贝贝》,说的是一个小孩身上带电的故事。但对于那时的我而言,三四十年后今天才是一部真正的科幻大片。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汽车;有个叫手机的东西可以用来付款;有个叫电脑的东西可以写文章、看电影……有人天天坐飞机还在喊累,有人为了买件衣服跑到外国。那时的我能想像吗,这不是科幻是什么?

我今天要聊的是电话的故事,说起电话,脑子里就跳出一句老话: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这大概就是当时很多人向往吧?那时的我,住在四合院里,夜晚的时候偶尔会望着天空发呆,我不知道那个五彩缤纷的未来在向我招手。

电话我是见过的,还玩过。我爷爷在某单位搞收发,我经常在那里玩,收发室里有一台老式的手摇式电话,这个神秘的玩意儿老让我产生遐想,如果拨通电话,对方会是怎样的人,这个人又生活在怎样一个世界?只可惜爷爷把它看作宝贝,盯得紧,就是碰一下都会招致劈头盖脸的骂。终于有一次,我一个人在收发室里,心里痒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拿起听筒,拿起摇杆摇起来,摇了两下,没动静,忍不住放胆摇起来,话筒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你好!一句话让人心跳得咚咚的。我直觉可能会闯祸,立马放下话筒。

过了好几天,倒没什么动静,一颗心渐渐放稳妥了。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那个女的叫接线员。

其实,父亲厂里的也有一台电话,先进些,拨号的,号码我永远都记得:444。父亲很多年后都爱讲一个笑话,一个才进工厂的小伙子,领导让他打一个电话,他忙活了半天,终于丢下电话冲进了旁边一间办公室,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地问在场的人:“打电话究竟是先拨号再拿听筒,还是先拿听筒再拨号?”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整个社会的节奏越来越快,有一天,我的两个表哥出现我家里,他们是骑一辆嘉陵摩托来的,一个人腰里别了一个传呼机,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子母机,要扯天线那种。我和父母内心涌出一个念头:发财了!

1996年的时候,我在一家广告公司搞点复印、守公用电话的杂事。因为传呼机的普及,遍街都是公用电话,那时候手机也出现了,砖头般大小,叫“大哥大”,这是港片里的名字。这里还有一个故事,说是两口子闹离婚,要分财产,男的啥其它的都不要,拎点部“大哥大”就出门了。可见是家里的重要财产。我在守公用电话的时候,见到有穿着体面的人拨通了寻呼台,说,请帮我呼“以下几个号”,随即念了一串。这说明生意做得大!记得我第一次呼别人,还颇有些紧张,拨通了寻呼台电话,说了呼机号码,听人家礼貌地说“不行”,我急了,问为什么不行?人家重复了几次,我才听清说的是“贵姓”,好尴尬。

2002年,我做了记者,买了部二手手机,信号不好,要扯天线,后来又用上了小灵通,单项收费,话费较便宜。我还用过三星的滑盖手机,当时感觉很洋盘。诺基亚的也不错,质量很好,手机摔在地上,成了一堆零件,捡起来拼好就能用。我主编《都江堰资讯》的时候,每期都有一整版手机广告,可见人们对款式多样的手机有多热爱。2011年的时候,我在成都工作,有年轻同事开始用价格不菲的苹果手机,每天上班排队等电梯的时候,很多人成了“低头一族”,我意识到,智能手机的时候来临了!我的第一个智能手机是酷派,后来用过三星,现在改用华为了。

智能手机对人们生活的改变有多大?就无须我赘述了。现在连七八十岁的老婆婆都把微信玩得溜熟。一边玩一边说着:“没有想到现在的社会这么好呵!”有人说,现在连小偷都失业了,因为人们习惯了不带现金,用手机付账。以后的电话会变成什么样了?实在不好预测,3D全息投影、可折叠……但不管怎么变,我都会坚持用华为。至于为什么,你懂的。没有祖国的强大,我们的生活不会变化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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