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外面太阳烘人,店里面开了空调,我们坐在店里聊天。店里陆续又来了表姐的几个朋友,看样子是经常来的,跟表哥表姐都打招呼。
无聊没事,又打牌,斗地主,一块钱一盘。打了一会,我输了三十多元,快到吃饭时间了,大家都说散了。表姐打个电话喊外卖,我准备去外面吃饭,表姐说不用了,已经点菜了。过了一会,有人端了几个菜过来,于是几个人在店里吃饭。
吃完,表哥去店后面把凉席铺起来,在那里休息,我说这样会影响店的生意的,他说没关系。我找个凳子,靠一根柱子上面休息,晚点出去。
迷糊了好一会,醒来已经三点半,赶忙喊醒表哥准备去宝加。
外面太阳正烈,车里像个烤炉,闷热烘人。
宝加真大,阳新的新工业区以它为中心。我们转了几个门,都发现没有什么人。表哥说他想起来了,以前来宝加修过空调,有一个门是员工主要的进出口,于是开车直奔那个门。
这是一条侧门小道,拐个弯就发现路旁满是摊位。用木头搭建,配个帐篷,都是临时摊位,但每个摊位都有主了,这是有人规划管理的。这个时候路上没有什么人,摊主都在打盹休息。一路穿过去都没有一个地方适合摆,最终在侧门口出门右侧有个空位置。我们把车子停下来,然后下来逛逛考察行情。
宝加现在应该在上班,门口这条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一些摊贩都靠在阴凉处打盹。门口出来左拐主要位置上都已摆满了摊位。我们只能在停车的地方,把车子停上人行道绿化带,将鞋子摆在地上。看看时间,还有半小时下班。
随着保安将门打开,里面的人,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几乎都向左边漫过去,是出来吃饭的。这条冷静的小路,霎时沸腾起来。工人的聊天声、小贩的叫卖声、店面广告的播放声,混为一潭。我们站在那里只能目送这些人潮散开,干着急。一会吃完饭,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有人来看,不管买不买,心里都舒服多了。半个小时过去,路上的人员又慢慢的少了,最终卖了一顶太阳帽。
折腾了半天,心中有点小失落。我们拂去鞋子上的灰,把鞋子收起来放车里,打道回府。
见我们回来,店里人都问生意怎么样,我们尴尬的说:只卖了一顶太阳帽。将军已经学车回来了,正在店里学习理论。见到我们连忙询问情况,得知情况后苦笑一笑:还是要晚上去步行街!
吃过饭,很早就开车去步行街。我们把车停一边,在步行街上闲逛,与那些摊贩闲聊,打探消息。综合各种消息得出的结论是:城管晚上还会来,大概7点钟左右。
这真是个尴尬的时间段!我们也只能等待,与那些摊贩一起,像各路江湖探子一样。此刻的步行街,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已经暗潮涌动。像及了江湖客栈大堂里各路英雄聚集,表面夹菜喝酒其实各自心怀鬼胎。
晚上七点多,城管果然来了!还是从人民礼堂那边过来,今天几乎没有摆摊的,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一群身着制服的人,摇摇晃晃的移动过来。因为没人摆,他们象征性的查看一遍,又往返回去。城管队伍在往回走,这边就已经开始躁动了,有些不放心的,又前去探望。将军也跟着一起去查看实情。不一会气喘吁吁的跑来:城管走了!一伙人开车走了!
这个消息我以为只有我们第一时间确认,没想到在我们从车里拿鞋回来的时候,路边一下子摆满了。
我们找了个路口,狭窄的人行道边,摆了起来。
得知我们已经摆摊,不一会妹妹、表姐、姨爹、大姨他们都过来了,有点捧场的意味。人多热闹,围在摊子周围,营造出一种生意火爆的假象。有很多人也停下来看,很快以比在乡镇还高二十元的价格卖了几双,开张的感觉真好。
不一会,表哥的几个朋友也过来玩,他们看了看鞋子、帽子,有个女孩对一顶帽子挺喜欢,表哥慷慨的送给了她。他们又约我们去宵夜,我和将军跟表哥的朋友不熟,婉拒了,让表哥去,我们两个在这里摆摊。
摆到晚上十点多,基本没什么人了,我和将军收摊回表姐店里。将军已经过了科目二,于是他自告奋勇的去开车,我有点担心:”还是等表哥来吧?“平一开车门,坐上驾驶座:”等表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他那帮女朋友最能喝了!“步行街离表姐店面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我只好默认。将军的技术还不错,车子能平稳发动,就是起步一跳一跳的,我连忙叮嘱慢点。车子拐两个弯道了表姐店面,里面黑麻麻的,店门也锁着,表哥还没有回来。
我和将军只好坐在车上等。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将军后面有什么打算?”
“先把驾照考到手再说吧,驾照拿到了,也许去广东。”
“现在考科目三了吧,还要学多久?”
“这个说不准,要看驾校安排考试时间,也要看我考得顺利不...”
“在表姐这里,每天这样闲着也不是个事,有没有什么想法。”这段时间天热,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表姐的店里窝着,去了几个点摆,没什么效果,人也愈发懒惰。
“哎呀,是啊,时间都玩过去了。表哥有什么好想法,我们一起搞...”平长叹一口气
“呵呵”我干笑两声:“好想法,现在谈什么好想法,鞋子卖得差不多了,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摆,一点底也没有...”
“呵呵..也是哦”平也干笑两声
夜深了,兴奋的人们,没有歇下来的意思,那些三三两两宵夜的人,叼着烟,颤颤巍巍的游走,身影被橘红色的路灯拉得细长细长。车子碾压过,影子忽的一下消失,马上又显现。
我们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表哥凌晨两点左右回来,拉开车门,把我们喊醒。他喝得昏昏沉沉的,言语不清,非常兴奋。我们搀扶着他打开店门又从里面锁上,到店后面铺开凉席,倒地而睡。表哥说他睡不着,先玩两把游戏。我们无暇顾及,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