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是一坛老酒,会随着时间的发酵,历久弥香,不经意间的思绪,也能让当事人唏嘘不已,留下万千感慨。翻起一段尘封的记忆,感怀过得种种,最精彩的无疑总会与当初的那个“她”有关,她的一颦一笑总能清晰而又完美的浮现脑海,在酩酊大醉时、在深夜无眠时,更容易涌入心头,挥之不去。
白居易在《偶作寄朗之》中写道“老来多忘事,唯不忘相思”。自己虽不“老”那个程度,但是随着人到中年,生活日臻趋于平静,总是容易被某张熟悉的面庞、某个过往的场景,轻轻拨弄心弦,掀起阵阵涟漪,接踵而来的是那种紧张、局促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聪明的人知道,一切关于她的记忆只能用来回忆,看管好那颗躁动的、不安分的心于当下是最好的选择。当初分开后,狠心地把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因为我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她的身边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但是自己又怎么可能接受那个人不是“我”。有一次,没有忍住冲动,在搜素引擎上搜索那个藏在内心深处的姓名,竟然意外获知了她工作地址,有点小庆幸,又有点埋怨互联网资源的强大。虽然萌发了写封信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人到中年总会被各种事情羁绊,有些大可归于唯唯诺诺,魄力不够,但这件事情绝对不在此列。我相信不打扰,绝对是身处两座城市,各自拥有美好家庭的两个人的最好问候,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是一个人,过得是否安好,虽然我现在看似家庭美满。
一转身一辈子,再回首已百年身。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已然发现,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对爱情、事业等方面均会留有机会。不过,最好的那段(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却是稍纵即逝,留给我们去思考、去把握的时间很有限,不够幸运的很容易失之交臂。不过,一旦没有把握住,留给我们怅然若失、患得患失的时间确是漫长的。有时,甚至是一辈子。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突然想起了之前听说的一个小故事。说是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特定时间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一天,过路的游方僧人,拿给书生一面镜子。通过镜子,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沙滩上。路过一人,看了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个人,挖了一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僧人解释说,那尸体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而你就是第二个人,曾经给她一件衣服,她今生与你相恋,则是为了还一衣之情,但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则是最好掩埋她的人,那个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虽然,一直以来,不相信来生今世,因果循环一说,但有时候,感情却又是那么的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冥冥中真有那么一堵墙,一根绳,把无缘人隔开,把有缘人牵在一起,要不然人们为什么总数"缘分未到"呢?
细细想来,人这一辈子其实挺矛盾的,年少时敢爱敢恨,却缺少足够的睿智,因为轻狂鲁莽错过很多;成年后沉稳老练,却又思前顾后,把“谋定”的时间拖的很长,“后动”失了不少先机。不知道是否有那么一类人,在同一时期能身兼两种特长,如果有的话,最起码对感情而言,他应该是幸福的吧。
不管怎么说,逝去的终归换不回来,那留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就把它继续交给时间吧,至于偶尔荡起的"波澜"、猝不及防的“唏嘘”权当做是索然无味生活中的一缕无法他说的慰借吧。尽管时间这把刻刀肯定在你身上也留下了不少印记,不过记忆中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爽朗的笑声至少不会走样,我想人们常常说的"相见不如怀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遥祝远方的你依然幸福开朗,愿你的世界早已荡开犹豫悲伤,愿时间并未带走我喜欢你的模样,愿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替我好好爱你。
——听风闻雨,记于2021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