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读这本书很久了,但一直没有太大动力。刚开始决定读,就是为了满足自己要写读书笔记。读了才发现读对了。现在的生活进度很快,压力很大,我们很容易被生活推着走;但有的时候我们也会突然思考下这类问题:我的未来在哪里?我是谁?我要干什么,我想干什么?而这些问题都是哲学问题。
但是不要妄想了从书中找到答案。首先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别人认为是对的东西,你不一定认为是对的。其次哲学就是让你要保持有好奇心,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哲学记录的是别人的思考问题的方向和其个人答案。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在书里面找出答案就是本末倒置。最后你可以把它当作哲学书,历史书,侦探书,不同的人可以从中读出不同的东西。
我的阅读方式和读书笔记:简介年代,人物,主要观点流派,上承那个观点流派。
自然派哲学家
早期希腊哲学家的目标乃是为大自然的变化寻找自然的——而非超自然的——解释。即“从神话的思考模式发展到以经验与理性为基础的思考模式。” 所以他们有时被称为自然派哲学家,因为他们关切的主题是大自然与它的循环与变化。自然派的哲学家关切的主题是自然世界的本质。
其中一位哲学家帕梅尼德斯从理性的角度认为没有一件事物会改变。他说:1.没有任何事物会改变。2.因此我们的感官认知是不可靠的。帕梅尼德斯认为他的使命就是要揭穿各种形式的“感官幻象”。这类坚决相信人的理智的态度被称为理性主义。所谓理性主义者就是百分之百相信人类的理智是世间所有知识泉源的人。
而同一时期的另外一个为哲学家赫拉克里特斯则从感官认知的观点认为大自然不断在改变。他说:1.万物都会改变(“一切事物都是流动的”)2.我们的感官认知是可靠的。赫拉克里特斯在大自然不断地变迁与对比的现象中看出了一个“一致性”。他认为这就是万物之源,他称之为“上帝”或“理性”。但前提是帕梅尼德斯和赫拉克里特斯都认为宇宙间有一种基本物质是所有事物的源头。
恩培窦可里斯认为两者都有一对一错,所以他的结论是:我们不应该接受世间只有一种基本物质的观念。他选择土、气、火与水做为大自然的四个“根”。恩培窦可里斯认为自然界有两种力量:爱使得事物聚合,而恨则使他们分散。
恩培窦可里斯将“物质”与“力量”分开来。这是值得注意的一件事。即使是在今天,科学家们仍将“矿物”与“自然力”分开。现代科学家相信,自然界的一切变化都可说是各种矿物在不同自然力之下相互作用的结果。
还有一位哲学家安纳萨哥拉斯也不认为我们在自然界中所看到的每一件事物都是由某一种基本物质——如水——变成的。他主张大自然是由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粒子所组成,而所有事物都可以被分割成更小的部分。然而,即使是在最小的部分中也有其他每种事物的成分存在。
而一位伟大的自然派哲学谟克里特斯则融合了几乎上面所有的观点。谟克里特斯的原子理论认为大自然是由无数形状各异的原子组成的。而灵魂是由一种既圆又平滑的特别的“灵魂原子”组成。人死时,灵魂原子四处飞散,然后可能变成另一个新灵魂的一部分。而万事万物的变化都有一个自然的原因,这个原因原本即存在于事物的本身(我的理解是变化存在于变化的本身)。谟克里特斯认为每一件事物的发生都是机械化的。他认同恩培窦可里斯与安纳萨哥拉斯的说法:生命中没有任何精神力量存在,即人没有不朽的灵魂。(我没有在书中找到安纳萨哥拉斯认同上面这种说法,不过这不重要。)谟克里特斯算是唯物主义的先祖了。
不过,现代科学家已经发现原子可以分裂为更小的“基本粒子”。我们称之为质子、中子与电子。也许这些粒子有一天也可以被分裂成更小的粒子。但物理学家一致认为这样分裂下去,一定会有一个极限。一定有一个组成大自然的“最小单位”。
早期的“医学伦理”是由希波克拉底提出来的。他要求他的学生宣读下列的誓言:我将依照自身的能力与判断,采用对病人有利的疗法与处方,绝不施以有害或有毒之物。无论应何人之请,我也绝不给予致命药物或做此类之建议,也绝不协助妇女堕胎。进入病家访视时,我将以病人的福祉为念,不做任何贪渎害人之事,不受男女奴仆之引诱。我在执业时之所见所闻,凡不应泄漏者,我将严予保密。若我遵行此一誓言,不懈不怠,愿上苍使我乐享生命、精进医事并受世人敬重。若我违反誓言,愿我遭相反之命运。
最聪明的是明白自己无知的人。
真正的智慧来自内心。
明辨是非者必能进退合宜。(以上三句话来自第七章)
古典派哲学家
自然派的哲学家也被称为“苏格拉底之前的哲学家”。同一时间还有另外一个学派“诡辩学家”。他们半都是一些游遍各地、见过不同政治制度的人,在雅典以教导市民为生。诡辩学家虽然与自然派哲学家一样都批评传统的神话。但他们认为人类永远不可能揭开大自然及宇宙之谜。在哲学上,类似这样的看法被称为“怀疑论”。其中诡辩学家普罗塔哥拉斯说过“人是衡量一切的尺度。”他是一个无法确定世上是否有神的人,我们也称他为“不可知论者”。诡辩学家是那些自认为无所不知而以既有的一丁点知识为满足的人,又或者是自夸博学多闻但实际上一无所知的人。
一个真正的哲学家认为他们知道实际上自己所知十分有限,这也是为何他们不断追求真知灼见的原因。典型的就是苏格拉底和他的两个传人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
苏格拉底说过一句话“知善者必能行善。”他认为人只要有正确的见解,就会采取正确的行动。也唯有行所当行的人才能成为一个“有德之人”。我们之所以犯错,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何者是对的。这是人何以必须不断学习的原因。苏格拉底想为是非对错找出一个清楚明白,而且放诸四海皆准的定义。他认为,人如果违反自己的理性就不会快乐。而那些知道如何找到快乐的人就会遵照自己的理性行事。因此,明白是非者必然不会为恶。因为世间哪有人会想要成为一个不快乐的人?
早期三大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是柏拉图的老师,而柏拉图又是亚里士多德的老师。也被称为雅典三大哲学家。
柏拉图认为有两个世界,一个是感官世界(现实世界/物质世界)。我们只能用我们五种并不精确的官能来约略认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每一件事物都会流动”,而且没有一个是永久不变的。这里面存在的都是一些生生灭灭的事物。另外一个则是理性的世界。我们可以用理性来确实认识这个世界。我们无法用感官来察知这个理型的世界,而且这些理型(或形式)是永恒不变的。柏拉图这样形容两个世界的关系:感官世界是理性世界的倒影。人是一种具有双重性质的生物。我们的身体是与感官的世界不可分割,而我们的灵魂则来自于理性世界,是不朽的。所以我们(灵魂)会有一种回归本源(理性世界)的渴望。
亚理斯多德则认为柏拉图将整个观念弄反了。他同意他的老师柏拉图的说法,认为一匹特定的马是“流动”的,没有一匹马可以长生不死,他也认为马的形式是永恒不变的。但他认为马的“理型”是我们人类在看到若干匹马后形成的概念。因此马的“理型”或“形式”本身是不存在的。对于亚理斯多德而言,马的“理型”或“形式”就是马的特征,后者定义了我们今天所称的马这个“种类”。更精确地说,亚理斯多德所谓马的“形式”乃是指所有马匹都共有的特征。
这样亚里士多德就对自然界的万事万物进行了分类。主要是两大类:一类是石头、水滴或土壤等无生物,这些无生物没有改变的潜能。无生物只能透过外力改变。另外一类则是生物,而生物则有潜能改变。他同时又把生物分成两类:一类是植物,一类是动物。而这些“动物”又可以分成两类,包括禽兽与人类。所有的生物(植物、动物与人类)都有能力吸收养分以生长、繁殖。所有的动物(禽兽与人类)则还有感知周遭环境以及到处移动的能力。至于人类则更进一步有思考(或将他们感知的事物分门别类)的能力。
继雅典三大哲学家之后的是希腊哲学文化,主要关心人的伦理与道德。最关心的乃是何谓真正的幸福以及如何获致这种幸福。下面我们将认识其中四个学派。
犬儒派学派强调,真正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外在环境的优势——如丰裕的物质、强大的政治力量与健壮的身体——之上。真正幸福的人不依赖这些稍纵即逝的东西。同时,由于幸福不是由这类福祉构成的,因此每一个人都可以获致幸福,更重要的是,一旦获得了这种幸福,就不可能失去它。
斯多葛学派主张宇宙间只有一个大自然。这种想法被称为“一元论”(monism)。每一个人都是宇宙常识的一小部分。他们因此相信宇宙间有公理存在,亦即所谓“神明的律法”。由于此一神明律法是建立在亘古长存的人类理性与宇宙理性之上,因此不会随时空而改变。注:斯多葛学派又发展出人本主义”(一种主张以个人为人类生活重心的哲学)人本主义的口号是“对人类而言,人是神圣的。”
伊比鸠鲁学派强调在我们考量一个行动是否有乐趣时,必须同时斟酌它可能带来的副作用。伊比鸠鲁并且相信在追求较短暂的快乐时,必须考虑是否另有其他方式可以获致更大、更持久或更强烈的快乐。伊比鸠鲁学派源于苏格拉底另外一个弟子阿瑞斯提普斯的享乐主义。
新柏拉图派哲学认为世界横跨两极。一端是他称为“上帝”的神圣之光,另一端则是完全的黑暗,接受不到任何来自上帝的亮光。不过这个黑暗世界其实并不存在,它只是缺乏亮光照射而已。世间存在的只有上帝。就像光线会逐渐变弱,终至于熄灭一样,世间也有一个角落是神圣之光无法普照的。但是新柏拉图派的特色在于万物一体的经验。宇宙间万事万物都是一体,因为上帝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这一点与柏拉图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