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时光推搡着向前,走进转盘似的死胡同里。
我痛恨的是自己没有办法一直都保持清醒,虽然没有人尚可做到这样。
想用那句话来说:“我是怀着悲伤的眼光,看着不知悲伤的事物。”除了悲伤以外,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虚无缥缈的,漂浮在夜的半空中。我大抵是甘拜于距离的威胁,一旦形成了距离,连活生生的人都成了那悲伤之外的。
保持的联系只存在于电子屏幕上闪现出来的印刷字体,它总是没有声音没有温度,但人们又总是习惯性地去过度剖解它。
一个句号、一个感叹号、几处空白格……
“嗯”、“啊”、“哦”……
叠词、语气词、表情符号……
谁有标准答案,谁又在定义这一切的感情温度呢?
现代文明原来拥有如此的共鸣来表达感情。这让一代又一代的新生代们可以与生俱来,后生能力的遗传基因罢了。
还是木心老先生说的那样:“在古代,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人类到了现代,一切错误,全是明知故犯。”
明知故犯的错误,很多人要么正走向这条道路,要么正走在这条道路上。话说,人人都可以做预言家。我们深知并有预料的结局无一不在某个发展成熟的时刻“突然”降临,这真是个加引号的“突然”了,实则并没有那么突然,你早有料想罢了。
接着是话剧演员般娴熟的演出技法,哭闹、挣扎,一定要整出点风声来,不依不饶着,企图让这个世界变得杂乱无章。
事实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它的视角总是居高临下的,它会再次高傲地向你证明: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无序,你的闹腾只是将吹蜡烛的力气用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我从未认为自己是悲观主义。
那生活会是什么?
有人说生活就是死前的一段过程。
很贴切,也很实在。
我一直坚信的是,只有将片面的苦痛拉长限度,放大量度,苦痛才得以升华。
从人类的发展史上来看,人类几千年来渡过的劫难与苦痛所留下来的痛苦基因早已植入在人类的内心深处。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跨越过记忆失真的童年之后,迎来矛盾和发展进行时的少年期开始,就慢慢熟悉苦痛的滋味。
现代人需要少剂量、长期供给的解药,真的。
大家药方药引都会各不相同。
现代人……我大可不必再这样形容。不过我得申明这绝不掺杂任何语义色彩。
活在当代的人可都是现代人,活在过去的人也是过去的现代人。
每一个时代都是黄金时代,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特有的孤独的方式。
夜幕降临,拉上床帘,我在我的小灯下,他们在他们的温柔乡里。
剩下的时光里,我在屏幕这头,你在那头,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了屏幕,我们就断了联系。
还有已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