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吃喜酒说加班,没去吃火锅说去吃喜酒了,没去夜聊说去吃火锅了,我躲起来把《牛蛙》最后看完了。无论这个世界是丑恶的还是不会好的,三十岁和五十岁也是一样的,我们站在每个时期的路口,走向哪里。未知,不确定和迷茫,传统和非主流,别人眼里的你和你认为的自己和完全的自己。有尖锐观点讲求逻辑寻根问底同时又温柔的人不冲突。
饥饿和一种无知觉的痛苦充斥着所有人的童年,有人说人都是愚蠢和无知的,人和人的区别就在于是否知道自己的无知。有的人觉得怎样努力也是不会好的,就放弃了世俗眼中的循规蹈律,程式化的生活,反对一切美化的东西,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要做的事情,这个所谓的阶段是约定俗成,是世世代代生活的经验,真理。
不要为了过去折腾自己,要全力以赴的活着。看似是鸡汤式正能量话语,过去现在和未来,何为折腾,谁又说得清呢。全力以赴的活着,是在活着,还是在逃避,逃避真实的自己。那些上路的人,徒步的人,他们在逃避世界,逃避工作和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坐在办公室的人在全力以赴,是这样吗。放下一切的枷锁牵绊,去寻求内心,这才是直面,面对自己,所以他们才有勇气,才是绝少部分,才被世人称赞,才成为“逃避的人”。我们不知道是在抵抗这个世界,还是在抵抗自己。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自负是种无知的表现,不愿意去说服和争辩,觉得什么都毫无意义,进入一种自我的漩涡当中,当我真的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一无是处,所谓的一塌糊涂,我仍然没到达认识到自己完全是个蠢货的地步,如果到那时,我便不再自负下去,无法沾沾自喜,带着侥幸活着。同时,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没有侥幸。人生从头到尾都是随机的,这随机也是必然,不在数学的组合排列之内。消极的说法是我们抵抗不了任何事物,包括自己,只是事物规则的一部分。
每个人都是活着的受害者,若你幸福得觉得自己是生活的宠儿,你是侥幸,是偶然,是必然。迷宫可以解决痛苦的问题,因为在迷宫中要找到出局的办法,自然将痛苦的情绪消解。但迷宫带来的恐惧,无力,压迫,是否比痛苦的痛苦更少。
麻木,空洞,滑稽,罪恶。
释怀。这个词已经走出了我的视野。自己和自己相处,和自己和解才是世间的美好,孤独是人的常态,连无常也是一种常态,没有什么是不可接受,也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事实上,这是一种不可不说的说法,当失去的无可挽回,没有什么不可接受,这世间的一切和不得不得的东西只是一阵风,一缕云,吹过了,飘走了,不再回来,不再挂念。
有一种消极说法。我们活得差不了多少,只是有些人见过那些美丽的东西,痛苦的是,那些美好的事与我全无关系。你的生活不够美好是你不够努力,够努力就够美好。这,是正相关的关系,是这样吗。
我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到达拉萨的那个下午,而且这种感觉后来一直萦绕着我。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醒来,天快黑不黑,想说话旁边也没人,醒来睁着眼睛就这么躺着,看着天花板,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感到冰冷,空洞。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什么东西,不知道被拿走的是什么,我原本拥有的是什么,我想要什么。
我关上窗,看到在前方,后半生里一巨大的团虚无还矗立在那。
有个朋友,第一次见他,从他眼中完全看不到一个人的生机,似乎有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事实上相处以后觉得正常很多。他才二十岁,“我应该会活到四十岁左右”,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有些难过,我祝福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自洽的状态。他跟我说“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无论如何,他说这些的时候,我想,他是有期待,有向往的。
似乎从离开校园那一刻,生活才刚刚开始,生命才开始呈现他的色彩,黑白或是绚丽,才有意识的感知。听过很多故事,依然过不好一生。经历了很多经历,就会过好这一生吗。依然稚嫩,依然未知,依然。
经历的经历只有自己一人知道,任何人都是,感同身受这个词本身就带有主观性,自然就不能感同身受,对于这点,我是个悲观主义,坚信“一个人,没有同类。”似乎经历了,看见了,感受了,得到了,失去了,又失去了。很多次在楼顶的夜聊,篝火,月亮,还有凌晨的雨,遇到很多人,不一样的人,温暖的人,善良的人,尖锐的人,我仍然无法也不想给自己下定义,我是怎样的人,其实也不重要,无关紧要。积极,消极,努力,堕落,假装,毫不掩饰,直白,暴躁,安静,温和,虚无,话说三分还是说十分,任何一面,都是真的我。
时间过得很快,晃荡,流浪,漂泊。生命里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就此留在生命的长河中,有的被冲刷得销声匿迹。我们告别拥抱,说再见,然后奔赴下一场告别。
祭奠。
我想让一棵树变得更好
也想给那些衣服,贴上云的边
想在电梯口,划一艘船
该去哪
写于2020年1月17日
就唱歌吧
就老去吧
原本已经编辑好半个月的文字,一直没发出去,最近活得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不思考,不烦忧,将所有感冒症状都经历了一遍。思考生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人活着意义为何,不盲目留恋,看透了好,只是我还没有看透。小时候没有心爱的洋娃娃被人抢了去的难过,长大后还要承受不能守护所属之物的痛心,好好哭了一场。自上次冬日蹲在地上很多种情绪高压下哭了一场后。我以前挺讨厌流眼泪的,但似乎我又是个泪腺发达的人,后来不强让自己忍了,背下里是允许自己流泪的,这也是人的本能之一,或许这也是老了的标准之一。光阴易改,但高兴难过那些情绪是无法改变的。十年记忆,也就成为了记忆,零星的片段,模糊的记忆,真的就成了箱底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落了灰,泛了黄,字迹看不真切了,才称之为过去。
近来浑浑噩噩,似乎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思考生死,反观自己失败得一塌涂地,又一事无成的自己,惭愧是一方面,恬不知耻不知悔改是一方面。骨子里的倔强和随意自由撕裂。
不知所云,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