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冬季开始,每个水果摊那里都会增加一些树立着的甘蔗,我也就变成了“看到甘蔗走不动路”的状态。
喜欢吃甘蔗这种“物种”,对我来说,可谓是有些年头了。
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地里会种几棵甜高粱,怕被别人顺走,还会把甜高粱种在玉米地中间。等到秋天收高粱穗的时候,那个秸秆就可以吃了,又甜还翠。要想第二年再吃到甜高粱,头一年必须留好种子。后来不种甜高粱了,会在收玉米的时候搜寻甜的玉米秸秆。嗯,这就到了考查眼力的时候了,得挑那种挺细的长得不高的选,否则就会感受一下羊吃秸秆的味道。
当然,那时候还会吃一种“甜棒”,比甘蔗细,也比甘蔗便宜,但汁水没甘蔗多,一根甜棒的可吃率也没甘蔗高。当时甜棒比甘蔗占据的市场大。上初中的时候,在镇上就读,每隔五天就有一个集市,啥也不买也想买根甜棒。买了就想吃啊,想吃到什么程度呢?我把打扫卫生用的簸箕放在我板凳旁边,地理老师稍微有点胖,不大喜欢动,不记得她当时给我们布置什么任务了,她就垫了一本书坐在了讲台上,我立起课本,躲在课本后面就吃起了甜棒。现在想想当时的行为,真是不可思议,在甜棒面前,我竟然连做学生的要求都忘记了。
再后来,甘蔗比较普遍起来。每当赶年集的时候,我都会用手头不多的人民币买几节甘蔗。后来母亲总是说我“这么大了还吃甘蔗呀”,所以在家的时候、在买甘蔗这件事上,我都会有所收敛,我会以给小外甥女和小侄女买为理由,我也可以顺便吃点。
后来参加工作后,慢慢地我也基本实现了“甘蔗自由”。每年冬天,有时候想不起来买水果,但是总会想着买甘蔗。记得闺女出生那年冬天,闺女睡后,一片岁月静好、安静祥和,我也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防止影响孩子,我把战场转移到厨房,我也不坐板凳,就蹲在那里,左手划着手机,右手拿着甘蔗,嘴里嚼着甘蔗,前面就是垃圾桶,这比“把塑料袋挂在耳朵上”也也雅不到哪里去。刚开始闺女也跟着我一起吃,现在我又成了家里的单枪匹马了。
有的时候,闺女她爸问我“你咋这么爱吃甘蔗啊,你吃的是什么呀”。我也说不好,就是愿意吃。是汁水里的甜吗?我一点也不喜欢喝榨的甘蔗汁。甜的原因是有的,难道用自己牙齿榨的口味更好?一口咬下去,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甜味在口腔慢慢蔓延,渗透到口腔的每一个味觉。直到甘蔗肉没有一丝水分,再把碎渣吐出,完成一次甜味的锤炼。
甘蔗刚流行的时候,卖主不大给削皮,那时候就全靠牙齿了。甘蔗皮有时候特别锋利,会把舌头弄破,当然现在削了皮的甘蔗有时候也会弄破舌头,但是这都阻挡不了继续吃甘蔗的热情。即使爱吃甘蔗并“痴”甘蔗,但是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保护好血肉之躯才是最基本的生存原则。
万事皆有度,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