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爸看孩比我细心,比我更有耐心,更加细致,所以他经常说我是后娘。我不以为然。
最近小儿生病住院了。一开始是轻微咳嗽,给他喂了治咳嗽的药物,可是他每次都会把药吐出来,吐得干干净净。所以我跟他爸说,给他喂药纯粹是大人的心理安慰。
听说贴一种药贴管用,于是也去买来试试,咳嗽症状好像轻点了。(不知有没有我们大人心理安慰的成分,反正是这么感觉的)但是没几天咳嗽又继续。反反复复,因为咳得并不严重,所以喂药、贴药贴、按摩等也都是断断续续,觉得他自己会慢慢痊愈。(后娘的心里啊,有没有)
这次住院,出乎我的意料。早上小儿发烧,孩他爸说得要去检查检查。医生用听诊器一听就说有杂音了,于是让去查血、拍片。下午拿检查结果非得让我一起去,我以没时间拒绝了。不久接到电话说需要住院,正在办理入院手续,让我快过去。”放学着吧,还有最后一节课“。他恶狠狠地挂了电话。住院的第二天孩他爸继续请假陪孩子在医院打针。(后娘的作为啊,是不是)
周五,我把班级交给好搭档,请了一天的假陪儿子打针。请假的时候还存在早回校的心理,打算打完针就回学校,询问了早回校的销假事宜。可是,周四晚上儿子多次醒了哭闹,好不容易哄睡,还得注意他的留置针别被他蹭下来。我和儿子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发现儿子舌头上有几个白点,吓坏了,怀疑是手足口病。医生查房时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经过医生检查,嗓子里没有红点很干净,舌头的的白点是口疮,喷点西瓜霜或抹点蜂蜜就可以,悬着的心放下了。打针的时间在病房,楼道,楼梯口,护士站等各种能去的地方度过。一整天谁也不找,就找我抱着,累的我胳膊都快脱臼了。早回校的计划也没有实现。也许是几天的吊瓶起作用了,也许是抹了药的口疮不那么疼了(药店推荐的专门治口疮的自制药粉),几天不吃饭的小儿晚上吃了点火龙果,喝了点稀饭,总算不那么淘人了。
今天上午打完针,在回家的路上小儿就睡着了。趁着他睡觉赶快收拾好准备做给孩子们吃的鱼,再给大儿读个故事。刚准备煎鱼,听见小儿喊妈妈,“又不用做了”,边咕囔着边走进卧室。一看,小儿包纱布的额头那里有两大块血迹,吓得我赶紧抱起小儿边给值班的孩他爸打电话边收拾东西往外走,快去医院让医生看看。下了楼老公还没回来,我抱着孩子快速地往小区门口跑去。很快孩他爸就接到我们往医院赶,一路上小儿也不说不笑,我们俩大人表情凝重,各种担心在我心里乱撞。到了医院他爸还说现在医生都下班了,我听了之后担心更加严重了。电梯很给力,没有耽误时间,迅速来到十三楼。幸好护士站有值班护士,一看说留置针头让孩子拽下来了,没事,并顺手就把胶布揭了下来。我一看揭下胶布的额头,除了留有渗出来的快要干了的血迹之外,其他完好无损,确实没事。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一路上的担心瞬间烟消云散,还好还好,我不是后娘。
往回走的路上儿子欢实多了,来的路上他可能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也可能被我的举动整蒙了。老公埋怨我啥也不懂,这次我安静的听着,不懂就不懂,只要我儿没事就好。这留置针被薅下来了,下午不又得重新扎针啊?“下午你别值班来和他打针吧”,我请求孩他爸。“咋,你是他娘,你不和他一块谁和他一块。”“我怕他扎针的时候再哭我不忍心看”,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开始酸酸的。“吆,不是后娘啊!”
我不是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