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张洁老师的散文《我的四季》,甚为感动,出生七十年代农村的我,对于农村的农作深有体验,至今难以忘记,所以读到生命如四季这一段:“春天,在这片土地上,我用细瘦的胳膊,扶紧锈钝的犁。深埋在泥土里的树根、石块、磕绊着我的犁头,消耗着我成倍的力气。我汗流浃背,四肢倾斜,恨不得躺倒在那要我开垦的土地上。可我知道我没有权利逃避,上天在给与我生命的同时,也给于我了责任。”寥寥数语百余字,简单却有深意的描述了农忙的情景与我的状态,没有过多的赘述,点题开场,让文顺畅。紧接着:“无须问什么,也无须想有没有结果;不必感慨生命的艰辛,也不必自艾自怜命运的不济:为什么偏偏给了我这样一块不毛之地。只能咬紧牙关,闷着脑袋,拼却全身的力气,压到我的犁头上去,也不必期待着谁来代替,每个人都有一块必得由他自己耕种的土地”,这样的朴实用语却韵语通契,让心感于自然地气息,让诗意洒在泥土的同时,激励着自己,不等不靠,迎战自己的意识,形态点燃奋斗的自己。
“每天,我凝望洒下种子的土地,想着发芽、生长、开花、结果,如同孕育着生命的母亲,期待着将要出生的婴儿。”,期待是最好的诗意,有了目标,有了方向,如同母爱的期待与延续,多好的意境啊!
“干旱的夏日,我站在地头上,焦灼的望着南来的风吹来载着雨的云,那是怎样的望眼欲穿?盼着盼着,有风吹过来了,但那风强劲了一些,把载雨的那片云吹过去了,吹到另一片土地上。我恨不得跳到天山,死死揪住那片云,求它给我一滴雨--那是怎样的痴心妄想?我终于明白,这妄想如同想要就这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于是不再妄想,而是上路去寻找泉水。”求人不如靠自己,不切合实际的妄想,只能徒劳,通过云雨来点醒自己,实在是高手的逻辑。
“路上的艰辛不必细说,要说的是,找到了水源,却发现没带容器。过于简单与发热的头脑,造成过多少本科避免的过失---那并非不能,让人痛心的正在这里:并非不能。我顿足、我懊悔、我哭泣,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有什么用?只能重新开始。这样浅显的经验,却需要比别人付出家倍得努力来记取。”没有经过思虑的冲动,必定付出代价,通过寻水释然了鲁莽的必然结果,而这并非不能不避免!
“我也曾眼睁睁的看着,在冰雹无情的摧残下,我那刚刚灌浆、远远没有长成的谷穗,如何在细细的黍杆挣扎,却无力挣脱它、养它,又牢牢锁住它的土地,永远没有尝受过成熟的滋味,便夭折了。我展开双臂,原将全身的皮肉,碾成一张大幕,为我的青苗遮挡冰雹和狂风暴雨......但过分的善良,可能就是愚昧,厄运这能将弱者淘汰,即使我为它们挡过这次灾难,它们也会在另一次灾难里沉没,而强者却会留下,继续走完自己的人生”。路靠自己,坚强面对,就如海燕在暴风雨里的表现,才是人生的赢家,苗木如人,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必须懂得去努力争取。
“秋天,我和别人一样收货,望着我那干瘪的谷粒,心里涌起又苦又添的欢乐,并不因自己的谷粒比别人的干瘪二灰心丧气。我把它们捧在手里,贴近心窝,仿佛那是我新生的一个我。”通过劳作的努力而收获,是有灵性又温度的收获,是有着人生的欢乐。
“富有二善良的邻人,感叹我收获的微少,我却疯人一样的大笑,在这笑声里,我知道我已成熟,我已有了别一样的量具,它不量谷物只量感受,我的邻人不知,和谷物同时收获的还有人生。我爱过、恨过、笑过、哭过、体味过、彻悟过....细细想起,便知晴日多于阴雨,收获多于劳作,只要认真的活过、无愧的付出过,谁也无权耻笑我是入不敷出的傻瓜,也不必用他的尺度衡量我是值不值得。”人生的路自己走,不必在意他人的态度,这才是人生的潇洒,活着的意义尺度。
“到了冬日,那生命的黄昏,难道就没有别的可做?只是隔着窗子,看拍哦落得雪花、寂寞的田野、或点数树枝上的寒鸦?不,也许可以在炉子里加几块木柴,让屋子更加温暖,在那火炉旁,我将冷静的检点自己,为什么失败;做错过什么;是否还欠别人什么.....但愿只是别人欠我。”人身的诸多过错并不可怕,怕的是不知道反思去改过,冷静的思索,取长补短勇敢的去做,这才是人生的四季之活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