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作家尢.奈斯博被称为"北欧犯罪小说天王",他的小说《雪人》以挪威首都奥斯陆为背景环境,描写了寒冷季节时一个连环杀手的侦破过程。小说以时间为主线,但也夹杂着历史回溯事件,人物众多,读时颇为烧脑。小说以警察哈利为主人公,围绕着他的侦破过程,一个个复杂的人物关系逐渐露出水面,随之真相也逐渐大白。
杀人凶手选择的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特点——有孩子的母亲,杀人时间——下雪的日子,杀人的方式——不见尸首(一个留下头),杀人的频率——每年一个,杀人的标志——现场制作一个雪人。最后"雪人"便成为杀人凶手的代号。
由于看不见尸首,最初的报案均已人口失踪案件处理,并且杀人凶手的频率间隔时间长,看不出是连环杀人特征。直到这次杀人凶手连续杀了两个人,才发现其中的关联——去看同一个医生——由此为突破口,一点点接近真相。
真相就是,杀人凶手要做人间圣洁的清道夫,扫除人世间一切淫荡的女子——生的孩子不是现任丈夫的,而是出轨的对象所生。
尤.奈斯博无意于对这种社会现象做出评论,只专心写破案过程,但书中的数据显示,挪威有20%左右的孩子并不是法律父亲所生,即五个孩子之中,就有一个孩子是隔壁老王的。
正如警察哈利家里的霉菌,你看不见它,但事实上霉菌已经入侵了家中,危害着人的身体健康,所以要揭开壁板,彻底清除。出轨的诱惑带来的霉菌,潜伏在那些孩子的心里,一旦发现自己的父亲另有其人,无论是身体可能带来的遗传疾病,还是内心深处的恐惧绝望,都会伴随孩子的一生,如影随形。
母亲是孩子心中的偶像,恋母情结使孩子对母亲会产生一种圣洁不可侵犯的感觉,母亲要慈爱,要专一,要庄重得体,要清清白白。一旦发现母亲有不轨行为,孩子心中的偶像坍塌,由此便带来安全感崩溃,耻辱感剧增,燃烧的愤怒便犹如霉菌滋生于心。
杀人凶手由童年目睹了母亲出轨,溺杀母亲以后,此后人生的目的便是寻遍所有出轨的女人,但凡有非婚生子女,就一个个设法铲除。此时,杀人已不是为己,更像是替天行道,路见不平一声吼。作案手法冷酷娴熟,利用职业便利潜藏尸体,没人知道他堂堂正正的衣冠下面是怎样的腐恶霉菌。
问题的关键是,出轨的女人,并不应该由杀人凶手以剥夺生命的方式来惩罚。
不仅仅是挪威,在中国,调查数据显示,2015年男性出轨接近35%,女性出轨率接近15%。在世界,日本女性出轨率高达49%,成为世界之首 。据日本雅虎报道,2016年日本男性要求亲子鉴定的人明显增多,其中20%的结果显示“没有亲子关系”。连续四年,亲子鉴定者每年都有10%~15%增长。而提出鉴定的人男、女双方各占40%,还有20%是由孩子祖父母辈提出。
高离婚率,高出轨率,很难不会出现高犯罪率。小说基于现实的背景,虚构的犯罪故事,便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合情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