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和刘婶是一对普通的农村夫妻。刘伯今年七十岁了,身材魁梧,身体硬朗。这也许与他的心态有关。想得开,放得下,吃得好。刘婶常常笑话他,嫌他心大,什么事也不搁心上。
刘婶比他小几岁吧,这几年因为孩子的事,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上眼皮向下耷拉,眼角那一颗黑痣更明显了。母亲说,她年轻时很漂亮,身村高,苗条,长的也挺俊俏。
刘婶的大儿子小军年幼时很赢弱,后来越长大越俊朗。一米七的个,不胖不瘦,肤色很白,五官端正。
刘伯年轻时就不爱干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眼看孩子毕业后快到订婚的年纪,刘婶有点慌了,别人家给儿子准备了新房。而她家还住在几间土坯房里,房间光线黯淡,阴暗潮湿。当时她却没能力给孩子置办家业。
孩子的舅舅在镇上工作,正好镇上一户女儿刚好和外甥差不多大。就是胖了点,黑了点,脾气大了点。当舅舅把小军领到女孩小芝面前,小芝一看小军长得仪表堂堂,立马就同意了。小军不大同意,他不喜欢她。
虽然不大乐意,可家里条件不好,也只能这样。在舅舅和母亲的强压硬磨之下两人订了婚。小芝订婚后来过几次,普普通通的女孩。后来冬天时,小芝的叔叔让他俩一块出去打工,在一个工地上。腊月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卿卿我我,浓情蜜意。
订婚后第二年,刘婶东拼西凑地把大屋盖起来了。年底,她准备让儿媳妇过门。虽然波折不断,好在腊月里,新媳妇进了门。
结婚后,小军好象成了老婆最忠实的守护者。过年后的正月里,儿媳要分家,家里发生了激烈地争吵,一家人吵成一锅粥。围着看热闹的人挤了好几圈。最后,刘婶和刘伯搬到老宅子里。
从此,吵架成了家常便饭。特别是小芝怀孕后,小军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很深。大家都说,小芝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看不惯的事,她不说话,背后挑唆小军找父母的不是。
小芝顺利的生下儿子。全家沉浸在喜悦之中。婆婆更是细心照料月子,不敢有半点差池,生怕惹儿媳不高兴。
过了年,到了正月,天暖和了,小军的儿子也几个月了。这时小军提出了搬家,要搬到镇上的岳父家。
父母好劝歹劝,他执意要搬。搬家的那天,来了二辆大卡车。小军的母亲看着儿子一家要搬走,家俱要挪走,和儿子吵了起来,一激动昏了过去。他父亲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想必心寒不己,守着一街人用宏亮的声音说,我从老家把你带到东北,又从东北带回老家,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你娶妻生子了,翅膀硬了,拍拍屁股走人了。所有人的眼光落在他身上,那一刻,没人说话,小军面无表情地在装车。我想,如果有个地缝,他一定会钻进去。太丢人了。
小军走了,留下空荡荡的家。从那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听说回来过几次,在厂里干得不错,后来又干买卖,生意很好。于是他把新房子给了弟弟。
岁月流逝,好多年大家很少提及他。好像他已淡漠出这个村子。有一年,他儿子得有十多岁了。小芝也回来了。听嫂子说,小军要离婚。怪不得回来了,回来搬救兵来了。听说小芝是个能干的女人,自己在镇上做点小生意,照顾儿子。
回来的那几日里,小芝给左邻右舍描述了小军在外的风流史。在厂里上班,领导让他去接家属,他和家属擦出了火花,去送孩子,和别的孩子家长搞暧昧。大家用将信将疑的眼光看着小芝。在大家心里,小军是有些执拗,做事不计后果,但还不至于这么不堪。
但是小军还是离婚了,净身出户,孩子给了小芝。很快,他和一个很有钱的寡居女人结婚了。大家好像相信小芝的话了,小军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而且品行不端的人。
刘伯还有一个女儿,叫眉儿。幼时可爱,长大后,出落得漂亮大方。毕业之后,在表姐的帮助下,一直在外地发展,每次回家,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眉儿后来嫁到了千里之外,结婚时,一家人前往。因为家庭矛盾,新嫂子在宴席上和婆婆起了冲突,嫂子愤然离席,留下尴尬的眉儿和父母。眉儿哭着请求哥哥嫂子留下,但怒气冲天的嫂子拉着老公去了车站。
听说眉儿有了孩子,孩子几个月时,检查出有毛病。口齿不清,走路摇摇晃晃。这成了眉儿的心病。她常常给母亲打电话诉苦,孩子没人照顾。希望母亲去住段日子。可刘婶家也是一摊子事,家里的农活要干,小儿子的孩子一直由她带。她也爱莫能助,光车费就八百多,农村地里刨食,一年落不了多少钱,她舍不得。
女儿怨她,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刘婶的想念只能在心里。她何尝不挂念自己的女儿,只是她能力有限,顾不了那么多。
人长大后遇到困难,如果父母无能为力,就得自己面对,自己坚强。父母一天天老去,他们最担心孩子不能独立,羽翼未丰。作为子女,一定要努力上进,能够处理好生活里的困惑,难题,让父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