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燃梦行动.阅读】
我是章竟
我在坚持“燃梦行动”!
目标虽远,持行必至!
持之以恒,久必芬芳[玫瑰]
【目标】3年100本书
【打卡】第 71天 20210711
【书目8】《文心》
【作者】夏丏尊、叶圣陶
【版次】译林出版社(2021年2月第1版)
【页数】234页
【进度】序言、正文1–31页
【感悟】
今天拿起《文心》这书,想起大概在六七年前,我买了中华书局出版的“跟着大师学语文”系列丛书中的四本书,其中有一本也是由夏、叶两位先生合著,叫作《文章讲话》。而今那书置于书架书页已然泛黄,但我却不曾记得书中有啥,自己当初缘何而买、因何而读了。只能追悔自己之前没有写读书记录了。
这本书的序言是朱自清先生写的,其中有这样几句话写的实在是恳切,摘录如下:
我自己也在中学里教过五年国文,觉得有三种打困难。第一,无论是读是作,学生不容易感到实际的需要。第二,读的方面,往往只注重思想的获得而忽略语汇的扩展、字句的修饰、篇章的组织、声调的变化等。第三,作的方面,总想创作,又急于发表。不感到实际的需要,读和作都只是为人,都只是奉行功令,自然免不了敷衍、游戏。只注重思想而忽略训练,所获得的思想必须浮光掠影。因为思想也就存在语汇、字句、篇章、声调里。……总想创作,最容易浮夸、失望;没有忍耐而求近功,实在是苟且的心理。
前三十页最动人的一篇是《小小的书柜》。枚叔指引大文和乐华整理那四壁的书架以及帮助大文挑选书目的场景,实在是令人羡慕呀。今天有几个孩子能得到这样的引领呢?
【打卡】第72天 20210712
【进度】32–73页
今天读了六至十二篇。
读了这几篇,明显地感觉到“写作的知识和技能”主要来源于生活而非课堂。
只有《知与情意》、《文章病院》这两篇有关于王先生指导学生写作的记述,而且最后的练笔仍就回归于学生的生活实际。其他的,不论是培养写作的习惯(比如记日记),还是了解文学体裁(比如读诗、了解戏剧并策划表演戏剧)以及注意遣词造句,都是乐华他们在生活实际中遇到了问题,由枚叔带引着交流讨论或他们自己讨论解决了的。
回看当下我们的作文教学,有多少师生考虑过实际的需要?又有几人能丢开应试技巧交流学生写作?我们的今天的作文教学,已然被异化为试卷上的阿拉伯数字,没有了生活更没有情怀。
【打卡】第73天 20210713
【进度】74—146页
从第十二篇读到了第二十二篇完。这是十一篇中给我印象深刻的《触发》、《语汇与语感》、《“还想读不用文字写的书”》、《小说与叙事文》。
《触发》一文是以枚叔给乐华的信来讲述“触发”的。信️有言“读书贵有新得,作文贵有新味。最重要的是触发的功夫。所谓触发,就是由一件事感悟到其他的事。……书是用文字写成的,我还希望您于有字的书以外,更留心去读读没有字的书,在你眼前森罗万象的事物上获得新的触发”。事实是“触发”对于读书、思考、生活都有重大的意义,正是因为有“触发”,我们才能把外部的经验转化为切身的体验。
《语汇与语感》一文中明确写道:“文章的好坏,可从三方面来观察,一是文法上有无毛病,二是用词适当与否,三是思想的新鲜、正确、丰富与否。”对于普通人作普通文章而言,应该格外注重前两个问题。
《“还想读不用文字写的书”》一文中乐华因为家境贫困不得不放弃上学,这样“难堪的经历”在书中却有了别样的风景,因为正如书中所言“学习的主体是我们自己”,“退学不就是失学,唯有自己不要学习才是真正的失学”。
《小说与叙事文》一文,非常精准的区分了“小说与叙事文”。
文中的张先生如是说:“小说的作者把意义寄托在故事的叙述上边,并不特别说明,让人家看了他的叙述,自然省悟了它的意义是什么。”“因为要把意义寄托在故事的叙述上边,所以整个故事的每一个节目都需含有暗示的力量,作者便不得不做一番选择和布置的功夫。说到这里,小说大都不照抄事实的所以然也就明白了。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件实事正好可以寄托作者的意义的?唯其少有,所以作者丢开照抄实事的办法,而根据他的经验,去选择人物,布置节目,创造出一个故事来。你若说说他凭空虚构,那是错误的。他的材料全是社会的实相、人生的体验,何尝凭空?何尝虚构?你若问他真个有这件事吗?他将笑而不答,因为你问的太幼稚了。小说该是世间最真实的故事,然而不是某一件事情的实录。”
听了老师的讲述,学生们的领悟格外深刻。锦华说:“叙事文的本质是事情,叙事便是他的目的;小说的本质却是作者从人生中间看出来的意义,叙事只是它的手段。”
杜振宇打了个譬喻:“叙事文好比照相,只需把景物照在上面就完事了;小说却是绘画,画面上一切全由画家的意识、情感支配着的。”
【打卡】第74天 20210714
【进度】147–234页(完)
从第二十三篇读至第三十二篇,书中的正文结束。后记是叶圣陶的儿子、夏丏尊的女婿叶至善所作。
这十篇文字中吴最喜《习作创作与应用》。文章从李先生历时一年完成的油画《母亲》聊起,将绘画与文章贯通并借王先生之口给学生讲了“创作、习作与应用之作”的联系与区别。李先生的一段话摘录如下:
“方才王先生把作品分为创作,习作与应用之作三种,这是很对的。三者之中,最基本、最重要的是习作,习作是练习手腕的基本功夫,要习作有了相当的程度,才能谈得到应用,才能谈得到创作。近年来有许多青年想从事创作,我知道诸君之中,也有这样的人。如果想创作,非先忠实的在写作上做功夫不可。学绘画的先在形象及色彩上用功;学文章的先求文从字顺,熟悉种种文章上的普通法则。习作是一切的基础,应用之作和创作都由习作出发。应用之作的目的在于对付当前的事务,就大体说,原用不着过于苛求,只要在习作上用功至相当的程度,也许就够了。至于创作是无程限的,所需要的习作根底也无程限,习作的根底越深越好,越是想从事创作的人越应该重视习作。至少该一边创作,一边习作。真正的画家,终身在写生上用功;真正的文学家,虽至头白亦手不释卷寻,求文章的奥秘,”
王先生与李先生的博学自不用说,尤为值得人称道的他们完全打通学科的壁垒,互通有无,默契非常的给学生讲学。
读这本书时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所有知识和技能的获得以及情感的熏染,都是在聊天讨论中习得的,不论是师师之间、师生之间,还是生生之间,都能在谈天说地中碰撞出求知、求真的火花,这种教与学的境界是吾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的。
最后一篇《最后一课》也是有非常精道的论说的,拍图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