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冤杀的大儒——曹操杀崔琰

崔琰无意中言语得罪曹操,死得很冤,开创了文字狱的先例。

崔琰,东汉末年名士,曹操谋士。

曹植是崔琰的侄女婿。建安十八年(213年),崔琰为尚书,曹操在太子选择上曾经用密信征求过他的意见。崔琰在回信说依春秋大义当立长子曹丕,并且信不封口。曹操对此十分赞赏。

崔琰相貌端正,仪态威严。一次曹操要接见匈奴使臣,但“自以形陋,不足雄远国”,便让崔琰代替自己,而曹操自己扮成侍卫。最后为使臣识破,曹操派人追杀了这个使臣。

崔琰的被杀,起因在于杨训。崔琰曾经向曹操推荐杨训,说他“虽才好不足,而清贞守道”,曹操于是以礼征召杨训。一次杨训上表称赞曹操功绩,有人讥笑杨训虚伪,崔琰看到表文,说了一句:“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他认为此表没有什么问题,世人太苛责了。但是曹操听说此事,大做文章,直到最后将崔琰赐死。这是《三国志》的记载,《三国志注》中引《魏略》的内容也与此大同小异,不同的是在《魏略》中崔琰死于自杀。

后太祖为魏王,训发表称赞功伐,襃述盛德。时人或笑训希世浮伪,谓琰为失所举。琰从训取表草视之,与训书曰:“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琰本意讥论者好谴呵而不寻情理也。有白琰此书傲世怨谤者,太祖怒曰:“谚言‘生女耳’,‘耳’非佳语。‘会当有变时’,意指不逊。”于是罚琰为徒隶,使人视之,辞色不挠。太祖令曰:“琰虽见刑,而通宾客,门若市人,对宾客虬须直视,若有所瞋。”遂赐琰死。—— 《三国志·魏书十二·崔琰传》

现在看来,因为一句话招致杀身之祸,崔琰之死太过冤枉。论及崔琰被杀的真正原因,应当是曹操对崔琰的选拔人才标准不满。在“选贤”还是“选能”上,崔琰和曹操发生了严重的冲突。

当时崔琰和毛玠负责主持官员选拔工作。从杨训的事情可以看出来,崔琰的标准是重在德行,其次才是工作能力。但是,这和曹操的标准截然不同。在曹操看来,“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曹操的标准是“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崔琰死后四年,曹丕称帝,在陈群主持下,推出了九品中正制。

崔琰死于216年,毛玠因此十分不快。在一次探望罪犯时,说了一句“使天不雨者盖此也”。曹操大怒,将毛玠收于狱中。后来毛玠被免职,同年死于家中。

曹操晚年好像有杀名士的习惯,孔融、边让、杨修、荀彧等都因各种原因被曹操杀死。最有戏剧性的是对待祢衡,就是“击鼓骂曹”的那位,自己不方便杀就送给刘表,刘表不杀就送给黄祖,最终被黄祖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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