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大家都在各自忙学业,确实很少有机会搭档做其他的事情。但是还是有很多记忆,那时漫不经心考了市里最好的黄石二中,因为身体原因选择在县里上一中。一中留下了很多印象深刻的回忆,比如老师会告诉我们西红柿以前被叫狼果,要感谢那个第一次吃西红柿的人,她敢于尝试,我们才有美味。比如电脑老师汪洋说我们可以做各种尝试,只要不往鼠标里灌水,干啥都行。比如化学老师会说咸鱼都能翻身,你们为啥不行,和我们讲了他当年高中“咸鱼翻身”的故事。
当然也有不太好的回忆。高一的重点班叫阳光班,是由劲牌公司资助的,这个班的选拔在学业成绩的筛选方面没有那么严格,考试的时候总是考不过清华预科班和火箭班。班主任总是抱怨,我们考试太差了,他觉得自己很受挫。英语老师也总是说我们的英语成绩不好,为什么双胞胎能考140,有人总是在100分左右徘徊呢?有同学在班级说脏话,随地吐痰。
我当时觉得这个班级差极了,学生老师都不好,作为老师怎么能天天和学生说他们很差呢?不是应该和学生一起成长吗?我要离开这样的班级!分班考试就想去试一试,但是我不太擅长文科,这个班级作为定位的理科重点班,如果我考上清华预科班(定位为文科重点班),不确定还能不能读理科,我问了一句班主任“如果考上了还能不能读理科。”“你是张考不上继续呆在这个重点班吧?”面对这样的揣测,我很生气,说了句不是就走了。后续的分班考试结束,我在清华预科班的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我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并不意外。
后来一个女生找到我问“我有个朋友没有考上文科重点班,能不能和你换?你去普通班?”我下意识觉得是班主任告诉她我的想法,心里憋了一股气——我还偏在这个所谓的预科班读文科了。
后来慢慢地发现,其实我们后面考进得同学,和他们相比是很难融入的,很多同学下意识会和没有参加中考直接进班的同学玩,有一些确实骄傲得不行的同学,那时候我在给冯老师的作文里写道“好像我们和这个班隔了一堵墙,是玻璃的,但是很难跨过去”。当然也有很善良的理想主义的同学,比如小朱朱怀洋,比如马灿林,比如尹辉煌和明廷来、陈敦豪,我的室友娟娟、还有一样后面考进的陈德家和成厚才、我的同桌柯丽玉和陈晔情。小朱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同学,他总是很骄傲地和我们讲他的平原村和金银花。马灿林总是腼腆地笑,一紧张说话就结巴。明廷来和尹辉煌、陈敦豪属于自带阳光的那种同学。
高一全国课改,我们的桌子被拼成了小组式,话很少的费炜国当了组长,因为组上只有我和冯垚两个女生,被成为“绝代双骄”,小组合作是自己讲课,这个模式我们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操作,估计后来学校也发现了,就没有继续搞下去。初二初三换到文科重点班,组名叫“天天向上”,除了组长陈德家和柯丽玉,其他的所有的细节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会和一些同学晚自习去跑步,也参加学校百年校庆的志愿者,虽然分到的任务是看着余秋雨送的牌匾等他本人,他人没来,我拿着书边看边候着,也很充实。
和室友的磨合经历了一些时间,那时候和其他班学生一个宿舍,总是有人睡得很晚,我也不能入睡,我一怒之下给高中校长写了一封信,说这样的宿舍管理影响很不好,会浪费学习和休息的时间,后来我就分到了和本班同学一个宿舍。当时我还给初中校长也写了一封信,夸我们中学给我们培养的习惯和团结合作的应为很好。我初中就养成了自己安排自己学习的习惯,但那时候高中老师总是在我们自习的时候进来讲课,打乱我本来得学习计划,让我非常痛苦,一度怀疑来这个学校是不是错误的选择,要是我的初中老师高中能继续教我就好啦!因为觉得高中很多老师在教学和学生相处中的做法不如初中,我也在这时坚定了要和初中班主任王东云一样做一个优秀的好老师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