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新年,穿新衣,戴新帽……”
小的时候,特别渴望过年。
买新衣服;放鞭炮烟花;贴对联、门神,是我记忆中的过年。
那时,我住在农村的外婆家,当看到每家每户在杀年猪、腌制腊肉的时候,我感觉到,快要过年了。每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还有几天过年呀?”
小时候虽然不会挨饿,但是有些食物,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印象最深的,是一种叫作“泡司”的油炸食品。用油炸过以后,五颜六色、各种形状,是年夜饭的必备食材,也是我们小孩子的最爱。
大人们在厨房准备年夜饭,我们小孩总是蹿出蹿进的,一是看看自己特别想吃的菜做好了没,二来是问还有多久才吃饭。因为在年夜饭之前,还有一个必备项目——放鞭炮,鞭炮声一响,才意味着正式过年。
三十的晚上,吸引我们小孩的不是电视里的春晚,而是在集市上精心挑选的烟花。那时候的农村很穷,父母的工资也不高,烟花只能象征性的买一点。
在大人们的陪伴下,点燃烟花,看着它在空中燃放出绚烂的光彩,我们很是激动,非常快乐。
这是我小时候的过年。
上小学以后,家里的条件有了改善,我来到了镇上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每当要放寒假的时候,便开始创景要买什么新衣服,要买多少烟花,还要买多少饮料。其实在美好创景的前面,还有一道难关,期末考试。
从开始上学起,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渣,最害怕考试。寒假前的期末考试,父母会对我说:“期末考试你要考好一点!要是考砸了,过年就没有新衣服穿!”
一开始,我是被震慑住,非常害怕考砸,事实上,我也就从来没有过不考砸的时候。当期末考试成绩拿回家,面临的是父母的怒骂,也并没有不给买新衣服。但是总觉得很憋屈,就想象着快点长大。
我的学渣气质,一直延续了我的整个学生时代。
上中学后,伴随着青春期的叛逆,并不把期末考试当回事了。这个时期的我,还是喜欢过年,不是因为新衣服、鞭炮烟花,而是因为压岁钱。
在青春期这个叛逆的懵懂季节里,有那么一个人,让我念念不忘;有那么一群人,我们誓要走到海阔天空。
过年时收到的压岁钱,我总会偷偷地攒一部分。在节日和她生日的时候,为她准备一份礼物;在心情郁闷的时候,那群人会陪我一起借酒消愁。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谁都不曾想到,岁月会走得这么快。到后来,她不再需要我的礼物,那群人也不再陪我一起喝酒。在那个青涩的季节中,过年,对我意味着在拿到压岁钱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当初的我以为,所谓的成长就是叛逆。“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儿子上了幼儿园,第一个寒假的时候和我讲:
“爸爸,你知道为什么要过年吗?”
“为什么呀?”我装作不知道,问他。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年”是一个怪兽,在三十这一天,它就会跑出来吃人。后来,人们发现这个怪兽害怕红色的东西和响声,所以人们就开始贴对联、放鞭炮。这就是为什么要过年。”
我想和孩子解释“过年”的另一层含义,但他还太小。
我发现,小朋友们都非常喜欢过年。我会和孩子分享我在小时候过年的故事,会一起放烟花,也会让他和我一起贴对联,贴门神;我也要感受小朋友们的欢喜,就像当年的那个我,为新衣服、鞭炮烟花兴奋不已。中华传统和好的东西,要一直传承下去,也给自己一个仪式感。
农历的春节,意味着新的一年开始。
愿新年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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