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的关系并没有特别亲近。
没有乔的陪伴,像是生活里突然失去了支撑和理解。
我写了一封信,写了自己与其他孩子的不一样。我怨父母为什么把我生下来,怨他们没能给我完整的童年和成长的陪伴。
我画了一幅画,画了同桌那个小女生的一家,爸爸穿着蓝色的西装和黑色的皮鞋,妈妈穿着粉色的花裙子和红色的高跟鞋,中间小小的是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弯弯的眉眼。
画到一半,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最终失声大哭。
我记得很清楚,每天放学,她总是会神采飞扬地冲出教室,门口是她的爸爸妈妈,正微笑着等她小跑过去,其他的小朋友也会翘首期盼自己爸爸妈妈的出现……我总是坐在原位不动的那个。
乔能读懂我的一切,每次看到我失落的表情,她就会带我到学校附近的小卖部,给我买甜甜的鲜奶冰淇淋,给我变手指的小魔术,拥抱我,轻抚我的背。
信上的字很多都被泪水弄得模糊不清,我把画和信塞到父母的房间里,然后又是接连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说话。
澳洲听我讲过这件事,当时我的语气风轻云淡,也没再耿耿于怀,他似乎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起身摸摸我的头,让我早点休息。
第二天醒来,发现澳洲已经出门了,饭桌上摆着做好的早餐,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澳洲:永远在你身边。
时间是,凌晨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