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认为是骗子,还被弄到派出所了。虽然李教授他们当场道歉,张文浩还是感到十分的委屈!有问题也不弄清楚就下手,这老大岁数了也这么莽的吗,还角瘦,荷,tui~。
张文浩一度觉着,要不就当个本本分分的聋哑人算了,什么音乐,什么小提琴,什么梦想,全世界辣么多的聋哑人,不都是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吗,平平淡淡多好。安生!
老妈咋了,噢,那几个老头又来了,牛所长也来了,牛所长如果不来,老妈指定又会把人轰回去!前天,也就是发生误会(嗬~tui!)的第二天李教授他们上们道歉,老妈根本没开门,声称文浩那稚嫩的心灵正疗伤,不能见客。没有办法,今天只好把牛所长拉上了。
老爸张鹏开门,一脸冰霜。误会当天,牛所长极力调解,李教授他们道歉,并主动提出赔偿损失,其中秦老的学生通过关系给弄来了一把水盆国产的零木牌的小提琴,这琴的设计确实很适合东方人使用,尤其是音色的处理,在演奏东方传统作品时更能体现那种独特的韵味。张家这边也不再提上法庭的事,看在牛所长的面子。
因为牛所长来当和事佬,张鹏不好拒绝,让李教授他们进屋谈。张文浩不想理他们,打了个招呼,自己到外面溜达。
小区外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们匆忙的脚步在追求明天的幸福。张文浩静静的在街边漫步,突然发现,好多年都没有像这样走在街上,近距离感受生活的平凡。前面有人爆米花,把玉米粒倒进机器的肚子里,再放一点糖,盖上盖子,把压力螺丝拧紧,然后放到火炉上烘烤,爆米花机须要不停的旋转,操作的师傅时不时的要看一眼压力表。几分钟以后压力达到要求,操作的师傅把机器转到一边,套上一个大袋子,再用一根钢管套上保险杠的开启柄,用脚踩住机器,用力一搬,“嘭”的一声响,玉米粒在这一刻得到升华,一颗颗的的平庸,此时绽放出异彩,呈现出特殊的美丽。
张文浩有些痴了,呆呆的回忆那些玉米粒从罐口冲出来的,那一瞬时的形态的绽放的美丽。他看到了,深深的印进了脑海。平凡,嘭,美丽。好玄妙!生命就应该释放精彩。既然有机会怒放生命的精彩,那就不要甘于平凡。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张文浩一激灵,身体猛然后仰,头扭向一边,“嘭~”,眼前一黑,张文浩在晕过去之前心中冒出一句话:真特么疼。
张文浩是疼醒的,后脑壳这地方钻心的疼,头晕晕沉沉的,一睁眼,世界在旋转,赶紧闭上眼,心里直犯恶心。鼻子里全是消毒水味,可能又在医院里,真是和医院有缘份哈,一个月两回了都。精神力无法集中,稍稍一集中脑海里就有刺痛感,只能完全放松,才感觉舒服点。不一会好像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觉着有人搬自己的脑袋,头后面现在清清凉凉的,应该是给上了药了,不怎么疼了。张文浩没睁开眼,试了试精神力可以用了,慢慢散开,是在医院,嗯,又是急诊科的观察室。老妈坐在床边一脸的担忧,郑佩佩站床前面,也是又担心又愧疚的表情,李晓燕也在,哭的双眼通红,看上去挺委屈的。
李晓燕真的挺委屈的,她们学校离家不远,中午都是回家吃饭的。结果放学一出来,就看到张文浩一个人站在人行道的边上,两眼直愣愣的盯着他跟前做爆米花的摊子,郑佩佩拽了下他衣服,他也没有反应,那表情有点吓人。李晓燕想用手在他眼前晃晃,可是谁知道他反应这么强烈,刚把手举起来,张文浩向后面猛的一仰头,'澎'的一声,头撞到身后面墙柱子的角上了,那声音听着都觉着疼!郑佩佩见张文浩晕倒,一个健步,把张文浩抱在怀里,看李晓燕还愣在那里,“快叫救护车”!李晓燕回过神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想了想又给牛所长打电话,想让牛所长通知张文浩的妈妈。李晓燕那天只留了牛所长的电话。正好牛所长他们还在张家,赶紧通知赵彩虹,一起赶往医院。
赵彩虹有暴走的征兆,双眼冒出的凶光,让牛所长都感到一阵寒气逼人,连忙让张鹏问明白了情况,赵彩虹才渐渐安稳,坐在张文浩的病床边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张鹏和医生寻问了下,只是脑振荡,休息两天就会好的,脑袋后面起了个包,擦破点皮,上两天药也就好了。
牛所长他们见没有什么事了,纷纷告辞,郑佩佩欲言又止,下午还要上课呢,这都什么事啊?张鹏还是对郑佩佩李晓燕两人表示感谢,必竞这只是个意外,而且她们俩人还帮着叫了救护车,及时送到了医院。李晓燕在赵彩虹冰冷的眼神下逃离医院,委屈的直掉眼泪。
见文浩醒了,赵彩虹擦了擦眼角,幽幽的叹气,和张鹏诉苦“这才几天啊,接二连三的出事,这孩子命苦啊。呜呜”。咦,张文浩惊喜地发现,他把精神力集中在妈妈身上时,能'听'到老妈说话了。这是能力增强了,还是进阶了?这异能增强要进医院才行,这是什么设定?喂,穿越管理局吗,我要投诉,你们这业务怎么办的?喂…有人吗,我想退货!
张鹏苦笑,安慰老婆,见文浩眼珠乱转,笑笑“你着他,精神着呢,没事。这孩子把那墙柱子的角都给碰掉一块,头上只是起了个包。你说他这头可真硬。”赵彩虹“你还能笑得出来,我是想问你怎么办!”“别整天胡思乱想的”张鹏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牛所长说公园那边不能再去练琴了,已经有影响了,这两天老有人自称是找新闻素材,在小公园蹲几天了。”“李教授倒是表示,他们文学院的小礼堂,平时没人挺安静的,文浩可以去那里练琴。还给了个出入证。”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印刷精美的出入证,上面盖着某大学文学院的红色章。赵彩虹拿过来翻看“这样我也能进去照顾他。”
张文浩看着老妈有些憔悴的脸庞,用手机打字:妈,我不想拉琴了。赵彩虹一怔:怎么了,儿子,你哪里不舒服吗?文浩:妈,聋哑人拉琴是不是太反常了?人们是不是把我当怪物了。赵彩虹:孩子,你不要去管他们怎么想,拉琴不拉琴的无所谓,妈妈只要你开心就好。
张文浩心想妈妈为了这个家,为了我,操了太多的心,眼角的鱼尾纹,额角也有了几根白色的头发。张文浩抬手摸摸老妈的额角,赵彩虹只是把儿子的手拉下来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