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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冬泳情结 提到冬泳,就不得不提到我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虽然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每当我要扯起冬泳这个话题,首先回想起来的就是这个朋友。他叫李和平。他早早地去了走了,匆忙地去了,但他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地扎在我的脑海里。
李哥的音容笑貌,早已经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用“从来就不用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句歌词来形容,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在通州,提起李和平来,没有不挑大拇指的!就是在北京,也有不少人知道他,佩服他,那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说起来,我这个李哥,的确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有着史泰龙,施瓦辛格一样铮铮铁骨,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冷峻,刚毅,黑红的脸膛,配上高挑的长眉,明亮的大眼睛,让人感到亲切,温暖,高大的身躯,更是威猛雄壮,说他雄赳赳气昂昂,那绝不是夸张。李哥在通县更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铁人。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曾经多次参加北京铁三比赛。那可是响当当的大铁三那,5公里的游泳,180公里的自行车,一个全程马拉松,那个能比。听说多次拿过北京市业余组的名次那。可惜那个时候,我还没入道,连铁三是什么都还不清楚,那时的我呀,简直就是个雏。
如今,我冬泳十来年了,每次进游泳池,我就会想起李哥来,想起那个不寻常的早晨。那是上个世纪的最后的两年,一个冬天的早晨,过三九没几天吧?大家都在体育场跑圈时,不常露面的铁人也过来了,在群跑过程中,不知道谁就提起了电视新闻里,关于哈尔滨冬泳这个话题上来了,于是就七嘴八舌地边跑边议论了起来。
对那些能在冰天雪地里往冰窟窿跳的人,很多人由衷地感到钦佩,也有人不以为然,甚至有人感觉不可理解。我倒是感觉这项运动也不错,但可惜咱们这里没这种条件,不然我也一样,听我这么一说,不怎么说话的李哥开始并没有言语,后来要走了时,才对我说“怎么,你想游冬泳?那你跟我走”他言语不多,我开始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傻傻地跟着他离开了跑道。当时天还黑糊糊的,我跟着他不知道叫我去干什么,进了体校训练楼之后,就听到了游泳池里稀里哗啦的水声。
看到这光景,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不管不顾地就跑进了游泳馆,看到更衣室旁边门里有人在冲水,就脱了背心冲了起来。人家一看我穿的裤衩还是干的,就告诉我要先游泳,后冲水。
这一冲,给我冻的真实够呛,赶紧套上一双拖鞋,跑到了游泳池,见到那么多的人,看到李哥正和一个人说些什么,看到我跑过来,就介绍道这个是武密,要考考你,你下水先试试”,我这才哆哆嗦嗦地下到了水里,噼里啪啦地游了起来。
哎呀那叫一个凉,这一使劲,又着急,气都喘不上来了,太难受了,到我这个人就是能忍,没想到顺着池子边,还没游多远,武装秘书就在我上头叫了起来;“成了,明来吧!”
就这样被通过了,第二天就算正式加入冬泳队。痛快吧?要不是李哥举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冬泳。第三天,还是第四天那,我忘了,在十三陵水库的冬泳表演时,武密愣没叫我下水,说水太深,爬出意外,于是就有了我第一次冬泳打旗子的照片。
李哥,我冬泳的领路人。今天,在电脑前敲字的我,含着眼泪默默地问一声哥:九泉之下,你还好吗? 一般每年六一之后,我就会暂时离开冬泳队一段时间,加入到跑步或者骑行的行列,后来被田哥又带到了爬山的队伍里,到了周末,就成了不是跑长距离,就是骑行,或者是北京周边爬山,还因为李哥的原因,我在两年以后,又开始参加马拉松。我们冬泳队活动,是分两次缴费,冬季一次,夏季一次,我因为要跑步,一般只在冬季游。虽然每年的九月一日开始冬泳开始,我只能在十月马拉松结束后才回到冬泳队。
每年打四月离开游泳池起,到10月18日马拉松鸣枪,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每到九月份,王队都会到体育场找我,“什么时候去”,我怎敢耽搁,每次都是到第二天就归队了。
每年一踏上小半年没亲近的游泳池,我的心里总会一热,眼睛发潮,心道:我回来了,老朋友啊,久违了。 因为到了十一月,北京的天气,下水就已经感觉到凉了,应该在九月一日开始,连续着游下去,还能勉强,要是等到马拉松结束之后,下水就晚了。
今年开始复游的时候,我试着游五个来回(500米),感到有点多了,恢复起来显着慢,第二天就改游四个了。到第三天游时又有些怵,于是再减,三个了,感到合适后,就再也没降。
这不,前几天又下雪了,降温后,也没怵头。什么?告你吧,在我刚开始游的那天,王队和小刘都游10个那,其他人,八个,六个不等,后来一下雪,小刘就开始降,游8个,游6个,还想降到4个,今天他没来,要不就是来晚了,我没看见吧?杨子和我一样,几天来一直是游三个。 说到冬泳,我和小刘,杨子基本是在同一年进场的,要是排起来的话,杨子比我早一年,小刘比我晚点。这也和我们的年龄类似,杨子属马,我和小刘都属羊,我比小刘大不了一个月,我十月,他十一月,都差不多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了。杨子在厂子里是看锅炉仪表的,闲工夫多,前几年就买了一夏利早晚地在厂子门口(也是家门口)趴活。以前酷爱打篮球,只是后来膝盖的半叶板娄了,不能多跑步,因此,我们三人在一起跑的时候,杨子漏的时候多。一是要拉活,二是跑步不能太长,但游泳可比我快。
小刘是厂子里的电工,也有点手艺,还是技师。他游泳快,姿势正确,夏天可以一次游50多个,有参加横渡海峡的念头,但苦于没伴而一直难以成行。他生有一个女孩,太娇生惯养,早上要叫早,要买早点,有时还要送女儿上车站。够忙的吧?他前几年还要伺候患癌症的老父亲。直到前年才解脱,现在唯一的老人——岳母也在时不时的化疗。前几年为了给老父亲买药,他几乎每个周么都不休息,总是和朋友一起揽活去,有时能搂点,有时只吃顿饭没有钱,老父亲每月吃的抗癌进口药就两千多,真够难为他的。
我们常年在游泳池游冬泳,早上一起砸冰,游完后一起恢复,出了游泳池就进体育场。所以在体育场跑步也方便,这样,我每天游完都在体育场折腾十来圈,小刘一跑出汗就先打退堂鼓:“哎呀,不跑了。”这就是结束的信号。杨子是跑几圈就得走,这是因为他早上出来时车也开出来,先排在头一个。到家时有活就走。如今他,也鸟枪换炮了,前些日子,那辆旧车,被他一万五给打发了,换了一八万多的车。还说那:看到俩打车的,在我车前嘀咕,就是不过来,我摆手叫,才敢上车。人家还不敢认,太好的车不像拉活的。
他是一儿子,想娶媳妇,抱孙子,能不挣命吗?相比之下,我和刘就省心多了。
再说我自己的家事,我在冬泳不长时,孩她娘就撒手人寰了,当时我都崩溃了,后来孩子的姥姥也走了,没辙我也就“向前走了”。后老伴还行,起码能让我有的是闲工夫跑跑步,骑骑车,爬爬山什么的,人要知足,是吧?
冬游嘛,这些年了,每次名副其实的冬泳。得等到跑完马拉松后,再去游泳池,实在不想荒废了长跑。只想着一到冬天,早上砸砸冰,出汗了不怕,在游泳馆里归置归置卫生,汗也就落了,再下水正是时候。出水后,就体育场了,在那完事后,如果得闲功夫的话,就上有单双杠的齐天乐园比划比划,直到差十几分钟七点,才往回撩,不能误了七点半上班就行。
这得感谢我们的大运河,大运河冬泳队,感谢胡伯,蔡老等冬泳老前辈,没有他们,就没有通州的大运河,就没有冬泳队。还有王队,朱队他们,没有他们的操心费力,辛苦地支撑操劳,也不会有我们大运河冬泳队的今天。十几年了,我们的冬泳环境,在北京,甚至在全国的冬泳队当中,条件都是一流的。我们可以在凌晨5点以前,就可以下水,换衣服在游泳馆里边,游完可以在馆里冲水,就是多游了,上来时冻得直打哆嗦,也不又担心,在有暖气的房间里穿衣服还能搁不住?这一切的一切,我们能不感恩吗?
但最需要感谢的还是李哥,他是被马路杀手夺去生命的,不然,那么强壮,那么善良,老天不公啊。如今,李哥离开我们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不少人都把他忘了,但我没有忘记他,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而作为对他的最好的纪念,就是把冬泳坚持下去。让冬泳这朵美丽的奇葩永远绽放,迎接一个又一个春天。
这是十几年前的一篇日记,转眼间退休过去快九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呀,这冬泳,我在一八年就因为游泳中心改造拆除就中断了,直到二一年才重新恢复,改成去河里游,不用砸冰,也没有地方冲水了。条件差多了,虽然水质不是很好,到有地方游也就不错了,人要知足是吧?真怀念在游泳池游泳的岁月,可惜岁月的长河,在滚滚的浪涛声中一去不复返了,珍惜现在都好时光吧,让冬泳这朵奇葩不断地绽放,让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