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汪桥集(下)

汪桥集,是我启萌期的主要一个词。在这里,我读完小学,一切文化知识从这里起步。这个起步,基础是扎实的,内容是丰富的,是在无忧无虑、轻松愉快的状态下渡过的。

汪桥集,是我走向社会,创家立业,养儿育女,需要经济支撑的重要一词。是这里的市场,给我轻易地递补了养家糊口的经济来源。是汪桥集协助我一臂之力,将高中毕业后的大女儿送进了乡镇企业:巢湖市蜂宝厂,并同时进修了安徽省中医药学院。将二女儿送进了安徽师范大学。将儿子送进巢湖市第一中学。

我的人生之路,虽然丰富多彩,但还需要更多的经济来源,来支撑现状和铺垫未来,任重而道远。

汪桥集扩建期间,我没闲着,去了柘皋菜市场挣钱。拉板车到柘皋已渐感吃力,于是,给在柘皋住家的三弟打工。这份工作,我吃不消,要整日站着,不能坐。

转而改行自己摆摊,利用外甥的门面场地,批发小商品零售。由于市场竞争激烈,摊位又小,还要早出晚归,困难重重。混了三年,又想起了汪桥集。我们这儿有句古人言:半夜起来上杨州,走来走去在屋后头。意思是未摸上正路。

当我再次光顾汪桥集时,刚踏过新建不久的钢筋水泥桥,新建的∏型集市一览无余,尽收眼底。青一色的小二楼连屋共山,各家门面都装上卷闸门或木板槽门。宽敝的广场大院的中段中间,矗立着市场大棚。大棚两边可停车,棚内除两边摆摊外,汽车可通行。

从∏型集市楼房东边第一家数起,这一家是双宅。店主男人叫汪定柱,女人就是在老集卖千张、豆腐、干子那位。他家因地处交通要塞,生意很好。不开豆腐店了,改卖烟酒糖食和部分日用品。两个哑巴儿子已长大成人,双双学了理发手艺。这边房子因紧靠通往老集的公路,所以,两边开门,理发室朝公路边开门,与卖东西互不影响。

两个哑巴很有灵气,手艺做的和常人无区别。奇怪的是,其中一个哑巴娶了一位哑巴女人也同样聪明,长的还挺美。汪家在市场买菜就是这哑巴媳妇,她买我的菜打手势和电视上一模一样,肯定进过聋哑学校,也认得钱。更奇怪的是生个小男娃还会说话,人们说是隔代遗传,爷爷奶奶不哑巴。这肯怕也说不通,也许是数学原理,负负得正吧,我们这个水平,说不准这现象原理。

紧连汪定柱家,是一对老夫妻炸油条,老头叫陈德贤。做了几年,干不动了,交给女婿开带锯。女婿开了两年带锯,生意不多,外出干木匠去了。房子租给汪定柱做仓库。

和仓库紧连着的,是我小学同学盛安志的二儿子家。女人开店,也卖烟酒糖食,规模比汪定柱小很多,男人开面包车,进货带搞客运。本是红红火火小俩口,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禍福,男人酒后大脑动脉爆裂,死了。女人守了两年寡,嫁给柘皋同行,也是二婚。盛安志大儿媳,辞了打工工作,回家继承门面,开棋牌室。

紧邻棋牌室是农药店,店主是原板桥公社农技员桂长锁。这个时期是十一屆三中全会后,农民种田热情高涨,农技随之重视,逢集日,三五成群,结伴买农药。桂长锁还兼卖喷务器和修理喷务器,忙的不可开交。女人种田,逢集早上帮一会儿忙。

再往前,是一家卤馆,先卖卤菜,后主卖烤鸭,兼营定席。看不出多热闹,但日子过的估计也不差,看那女人的一身穿戴就略知一二,时尚。

紧连卤馆的是一家农资店,主卖小型农具、农膜、喷务器。也卖农药,生意没有桂长锁好,人们相信农技员。开店的就是原供销社小罗俩口子,前文介绍过,不再赘述。

小罗那边是一家面馆,店主汪树海,是汪桥村现任村长。逢集日生意繁忙,座无虚席。面馆边是通往老集的通道,通道上层是汪树海住房。

通道过来是一家锅磁店,店主是陶家轩儿子。陶家轩已过世。

锅磁店那边住着一家不开店的住户。

住户那边是一家日用品商店,门头上招牌却是互联网代办点,兼营卖手机和修理手机。

再往前走,到了拐角处,是铁匠店,是新发户姓李的铁匠。原老集东头的铁匠消声匿迹,西头姓许的铁匠生了慢性病。说话困难,一只手僵硬,一只手抖个不停,买我菜时,掏钱费劲。

向西拐弯的拐角处,是一家住户,男人是杨达芳第八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英年早逝。女人招赘了姓靳的木匠,也是二婚。女人一只脚不能得劲,在家做家务。

她的隔壁是理发店,就是老集西头往南拐弯处,一对矮个子头匠迁过来的,男人一条腿还是那么歪,但手艺进步了,能帮人染发。

理发店拐弯向南,第一家是位医生,姓仰。谈不上医院,卖药也看病,主看妇科。据我老伴说,他的老婆就是看妇科时结识的。

紧邻他的第二家,女人摆摊买菜,男人开面包车。

紧邻的下一家,是谈地人,因为新集地皮有部方是谈地村土地,这条边有几户是谈地人。俩口子都卖菜,男人姓陈,谈地村村长。

再往南,住着原汪桥村老干部汪振富的儿子。名叫汪世轩,从汪桥行政村支部副书记位上退下来后,开面馆,兼炕大饼。

汪世轩家南墙外,是人行道,通往公厕。

人行道南第一家,是陶家轩儿子的仓库。

紧邻仓库是一家商店,主卖酱坊一类产品。兼收电费、电话费。男人姓黄,是我小学同学黄传英弟弟,女人是陶家轩女儿。

再往南,住着男人是退休教师一家。名叫吴道义,谈地人。小时候患小儿麻痺症,锯掉一条腿。别看他一条腿,很聪明。是从板桥中学,毕业班数学教师位上退下来的。他母亲和常奶奶是嫡堂妯娌,也排行二,因此,我老伴也称她二舅母。

和吴道义隔壁的一家,女人是谈地人,男人是对门陈德贤的儿子。开始和他父亲一样,炸油条。生意不好,改大货运输,兼收购粮棉。生意又不好,改豆腐店。女人娘家一惯开豆腐店,轻车熟路。终于在豆腐行业上定了局,《卖干子的二娘》写的就是她。

和二娘隔壁的是王义祥的外孙,顶了王姓香火,名叫王兴福。不开店。因他家原是邮政代办店,所以,接受了安装有线电话的职业。有线电话淘汰后,当了一年学校门卫,老婆是教师,照顾他。因嫌低人一等,买了面包车跑柘皋。他老婆娶的是姑妈家女儿,他姑妈是我妈堂妹,所以,他老婆也是我姨表妹。

再这边是做炕大饼生意的,男人是杨达芳第七个儿子。


最南边的一家,是行政村(原汪桥大队)支部书记李文豪的二儿子。他家利用地形,跨沟架樑,盖了拐角式房子,房间多。男人是教师,家属也不开店,将门面房租给人开理发店。就是老集迁过来的红樱桃理发室,招牌照旧。


市场大棚没有我插足的地方,因为三个猪肉案板就佔了小半个大棚。其余场地都让住户卖菜的摆满了,四杨的肉案板摆在通往老集的巷内。

我只能找关系停板车,首选之地是吴道义门前。他家不但和我是远房亲戚关系,而且他家不做生意。退休工资五千多,没必要做生意,一条腿也不能做生意,老婆自然也只能作为他专职保姆。

本以为在吴道义门前摆摊很适合,但还是有麻烦,这儿原有几家在这摆摊。有王祥村卖豆腐千张干子的,有吴长村卖鱼的,有老靳村卖鸡的。他们見来了我这新发户,还有板车挡事,就起的比我更早,我又插足不下了。

于是,我改停王兴福门前。王兴福夫妇知根知底,毫不反感。可是,来了个矮个子青年女子,硬是要我收摊子走人。我心中有数,不但不走,还敢和她吵。她正莫名其妙间,王兴福弟弟来了,她和他说,这个人蛮不讲理,叫他走,就是不走。王兴福弟弟不作声,进了屋。她也跟着进了屋,一会儿出来,不说话,笑嘻嘻的回老集自己家去了。当时争吵时,吴道义妈妈打这儿过,事后和我说,甭听她讲,她是兴福弟媳妇。

摊子是摆成了,但生意惨淡。市场的繁荣地段,是从吴道义门前,经大棚,向东转弯至通道口。这儿不行,决定再转移。

下一集,我想好,到巷口那儿去摆摊。

摊子刚摆好,陶家轩儿媳妇早起开门,发现了我摆的摊子。气不打一处来,七窍生烟,二话不说,搬起我的货往远处掼。好像能把气掼消似的,她的气是惯消了些,可这气转到我头上来了。我为了消气便和她吵了起来,别看我人弱力小,但生起气来也毫不逊色。她被我的气势压倒了,说:你还想打我?陶家轩儿子听到这份上,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出来问情况。我说他老婆掼我货,掼坏了怎么办?他看看没哪里坏,于是,说:你不能在这摆摊子。我说,这是公巷,为什么不能摆。他说,公巷在我家门口,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就不能优先?这小子遗传了乃父的书香气,这句不长的话道出了事理。我觉得,这么说也是人之常情,我就不往下说了,思考怎么办。他见我不说话了,便退一步说,你往里面摆一点。我只能按他说的,往巷里移一点,这一移,便面对巷内了,正集上的就看不到我了。只能摆给从东面进来的人看,这和王兴福门前没什么区别。

赶集的人,一般都不是一到市场就买东西。是要进入市场内,观察打听一番才开始决定买谁的货。所以,两头的生意难做。要想生意好做,唯有要价偏低。买的人发觉你比别人要价低,才肯回头买你的货。

因为我在柘皋市场混了几年,学到了部分生意门路,批发了几样商品到集上来卖,这些商品是不能降价的,降价就要折本。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我利用雨天和晚间,在家炼毛笔字,写春联到市场卖。批发一刀红纸二十七、八元,写出春联能卖一百元,除去笔墨花销,能赚七十元。这生意稳赚不折,但需要摊子后面有墙壁挂给人看。

赶集买东西的人,主要是买菜,他买我的菜,才能容易看到我其他货及春联。没有理想的场地摆摊不行,我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回到吴道义门前,将摊子摆在别人后面。

这一招灵了,没人干涉,甚至不要起早,有谁来和我在别人后面争地盘呢?这一来,总算在汪桥新集上有我一席之地了。

吴道义是我老伴的远房老表,他也争添了呱蛋的机会,我俩皆大欢喜。

新集的两头空旷,就招来了外地行走商贩。北头来了辆铁闷子车,装了一车廉价次品衣服。车一停,打开车门,取出铁架和木板支起来,摆的摆,挂的挂。像展览,像露天超市。因为新来乍到,又是独家经营,生意很好。

南头来了辆大货车,装了满车瓜菜和水果。生意不好,不好就想怪招,安装了电动高音喇叭,儲存器里的叫卖词重言烂语,吵得人心惊肉跳。

卖次品服装的来了几趟不来了,因为该买的都买过了,汪桥周边的人毕竟是有限的。北头空了,大货车就开到北头,他认为北头好些,其实都一样。

南头空了,又来了几位穿白大褂的牙医。拉了用白布做的横幅,上书红字:某某巡迴医疗队。我刚好有颗坏牙,经常上火疼痛。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机会难得,我请医生将我坏牙拔掉。医生用攝子在坏牙上敲了敲,说,不用拔,帮你医,医后不疼,能咬吃东西。于是,让我张开嘴,他在一个大瓶子里,用竹片挑出一团和牙龈一样色的膏子来,往坏牙根上一放,用两根手指将其捏紧捏平,说,好了,收费十元。我说,什么时候能吃东西。他说,回去中午就能吃东西。还真顶用,中午吃饭,坏牙不晃也不疼。我兴致勃勃地向老伴报了喜。

第二天早起刷牙,刷着刷着,突然嘴里有石子一样的硬东西,往外一吐,假牙龈整体脱落,坏牙还是坏牙,原来给江湖骗子骗了。老伴見状,笑的和孩子一样,前仰后合。她是在幸灾乐禍,因为我平时好几次批评过她,动不动就给江湖骗子骗了。

时光飞速流逝,国家政策也在迅猛改革。转眼,汪桥集的繁荣开始下滑。卖肉的案子由四个减为三个,再减为两个,最后剩下一个。开店摆摊卖菜的也逐渐减少,最后剩下一户,坚守摊位,惨淡经营,余者各奔前程,主要在远近处打工。乡间赶集卖菜的也渐渐稀少,我是稀少一分子。

我不能继续耗下去,决定放弃小宗蔬菜种植。主攻大块田的冬瓜、西瓜,批发给来田埂地头收购的瓜販子。有次,我将瓜贩子剔下来的丑冬瓜,拉到集上切开零卖。只有几户集上和汪桥村中的人来买了。卖肉的就像釣鱼一样冷清。王祥村卖千张豆腐干子的生意还没太大变比。

外地的商贩也不来凑热闹了,当然,也看不見江湖骗子了。

这时,我已有了电动三轮车,借此空闲,去老集逛一趟。老集的第一家,蒋家荣的儿子生意做大了。他兼并了裁缝店的地皮,盖了楼房。朝集心和公路两面开门,都是卷闸门。对面原理发店也被他翻建成粮食加工厂。夫妻二人,两边走个不停,看样子,他的经营状况良好。

黄梅腔的铜匠师傅不知哪年已去世,换了他侄儿两口经营油炸锅,生意很少。

盛定木从板桥公社教委主任的位子上退了休。这次我俩见了面,聊了一会儿,文化人,有共同语言。当然,还另有隐情,他知道我和他已故哥哥盛定益是同班同桌的小学同学。我也知道他和我孩子三舅是小学同班同学。更重要的是我俩曾经都是公社内的干部。他当校长时,我在当大队副支书,我还当过一年公社文书,我俩一道在一处参加过几次会。

唐维富的裁缝店不在开了,老俩口在家颐养天年。他日子过的很愜意,门边挂着个牌子上书村民自治调解处。这牌子,当然不是他自己挂上去,这标致着行政村对他的信任。更欣慰的是,他的儿子进步的很好,参军后,从团级干部的位子上转业到省城工作。这情况是我二女儿和我说的,他们有联系。

供销社赵鹏还在坚守岗位,未見小盛,可能是生意少,在家做家务。

原洗澡堂和铁匠店之间的大塘,已被填平,作了老年活动广场,有舞台,有公厕,地面鋪了水泥砖

绕到村后,土坡上的小学已被新大队部圈进去了,装璜成党员活动室和文化活动室。学生全部进了城,有专车接送。教师调至板桥中心小学。

杨达芳医院现是四杨住所,也改建了小二楼。四扬不杀猪卖肉后,先养猪,猪瘟后,改养鸡,鸡赚不到钱,弄了张虾子器具,张大爪虾。因上了年纪也有点小毛病,不想再折腾了。

洗澡堂不开业了,澡堂北边新开了一家医院。医生王长风,六甲王人,是杨达芳徒弟。杨达芳在世时,他在大庙桥集开医院,离这八里。

上了公路往南走,路旁一家门口摆着一台粉碎机,专给人家粉碎红辣椒。这个生意独树一帜,是永久的,但有季节性,就两个月的光景,他家有田,这是副业。

当我再次上集理发时,集心已无买卖。停了几辆车,晒了许多花生和玉米。

汪定柱店还在开,但本人已故。

桂长锁逢集日开半扇木板门,还有少数人来买农药,这时期大部农田已被种粮大户承包,他们农药自己批发进货。他常在后面料理生活,有人喊买农药,他便过来。

小罗留守店面,女人打工去了。

陶家轩儿媳,双双在店住家,偶尔有人来买一点货,他们看样子是在啃老本,估计老本厚实。

歪胯矮子头匠还有生意,没以前生意多了,以往要排队,现在几乎不排队。

仰医生和杨达芳一样,只能治病,不能治命,走了。

二娘到柘皋菜市场卖干子去了。

王兴福还在开他的车。

红樱桃理发师傅远走高飞,另谋职业去了。老婆学会了理发,接着开店,但信任度不高。

其他不上提的就不写了吧。

随着年龄无情地增长,我也不卖菜了,参加了老年文化活动。有次文化站调我们去汪桥会演,我们参演的是京剧《沙家滨》片段唱腔,是沙奶奶与郭建光唱的那段军民鱼水情。我拉京胡,老伴随我去看戏。回家时,老伴说我今天京胡拉的比平时好。她说对了,因为我坐在舞台上,想起了下面原是大塘。由此及彼,想想往年汪桥集的一切一切。是那么记忆犹新,是那么亲切无比,顿生怀旧之意。看看台下那么多的熟悉面孔和故人的后代,我集中注意力,拉了一曲满意的京胡。

文到此处,关心汪桥集的读者,可能为之扼腕。奇怪吗?大批农民工包括木瓦匠,去祖国各地参加城市建设,逐渐增多的能人去城市安家落户谋发展,雄心勃勃的创业者去开创或参与乡镇企业,乡村集市还能像以往那样繁荣,这才是怪事。


后记

汪桥村已成为国家级新农村,虽然灿烂的集市文化,只留给人们历史的记忆,但新的文明接踵而来。整个村庄焕然一新,家家门口通水泥路,房前屋后,花草环绕。公路、大道全铺上了柏油。不但有广场、舞台,还有别具一格的公园。公园内参天大树数不胜数,坐凳、靠椅随处可見。和城里公园有区别,纳入了天然元素。主要方面:有挺拔高耸的七子同根树,有长年流水的新沟渠,有道道可以站上去摆足的拦水滚坝。一座新建的古式拱挢过去,可以自采大棚草苺。崭新的田园风光,让人流连忘返。

远方的朋友有缘路过此处一遊,汪桥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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