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的《悲惨世界》让我们更加了解何为慈悲,何为救赎
温暖心灵的三德:信仰,慈悲和热望。——雨果《悲惨世界》
法国作家雨果先生,被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悲惨世界》是他的命运三部曲之一。
世间的一切不幸,统称为苦难。
正如书中序言部分写的那样
只要因法律和习俗所造成的社会压迫还存在一天,在文明鼎盛时期人为地把人间变成地狱并使人类与生俱来的幸运遭受不可避免的灾祸;只要本世纪的三个问题——贫穷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羸弱——还得不到解决;只要在某些地区还可能发生社会的毒害,换句话说,同时也是从更广的意义来说,只要这世界上还有愚昧和困苦,那么,和本书同一性质的作品都不会是无益的。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在那样一个逼良为娼、战争动乱的年代里,苦役犯冉阿让,因偷窃一片面包入狱十九年,刑满释放的他,四处碰壁,窘迫到连一处栖身之所都没有,最后被好心的主教米里哀收留,才得以在他家中留宿一夜。
冉阿让历经的一切,都让他对社会、对人类有着太多的不忿,内心是极度不平衡的。尽管此时的他被收留,还是存有报复心的。所以他偷了主教的银器逃走,却又再次被警察带回。
主教却没有趁此落井下石告发他,而是给了他一条生路。
米里哀主教用一篮子银器唤醒冉阿让内心的良知。解救冉阿让的是心灵而非肉体。
救赎,不止是一张床一顿饭。
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善举,便能改变一个人一生。
当别人想要拉你一把的时候,你自己要愿意伸出手才可以,自己不想伸出手,人家想拉你一把都不知道你的手在哪里。
很幸运的,冉阿让是那个愿意从地狱步入天堂的人。这个被主教拯救了的灵魂,终其一生都在给这个世界带来慈悲和仁爱。
善良不一定有好报,但是善良或许可以成就另一个善良。
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
冉阿让变卖了在主教那里取得的银器,用他的聪明才智换得了更多的财富。也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也重新进行了自我审判,找回自己的良知。从此脱胎换骨隐姓埋名,乐善好施。
更是在一座城市里成为市长时,帮助过很多迷途知返的人。尤其是很多和他之前遭遇相同的人。并且在这期间解救芳汀母女与水火。
只是不幸的是遭受到警察沙威的举报。最开始的沙威就是那种举着所谓正义的旗帜,把自己的信仰当做真理,惩治世间所有罪恶的正义的化身。一个沙威就令冉阿让再次重回地狱。
社会就是这样的残酷和无情。不论哪个时代,或是哪个国度。人性面前,殊途同归。
即使身不由己的犯错,已经悔过自新,也一样换不回世人的改观。正义面前,你的身上只要有一点瑕疵,所有的好都会被无视和忽略。人们关注的,永远都是污点,并且是无限量放大的那种。
人,都有从众心理,只要有一个不算坏人的好人说你是罪恶,那所有人都会说你十恶不赦。
好人变坏很简单,坏人想变好,太难太难了。
只要幻想还没有破灭,灵魂就不会向希望投降
德纳第夫妇的贪婪卑劣,一次次地利用珂赛特,对芳汀进行无休止的压榨勒索,最终致使芳汀沦为娼妓。芳汀的悲哀,造就了珂赛特童年的不幸。
历经万难,再次逃离生天的冉阿让,拯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珂赛特,珂赛特因为有了冉阿让,才有了以后的人生,历经苦难和不公的冉阿让,也因为有了珂赛特,才得以保留了他的最后的人性道德,开启了不一样的后半生。
修道院里的时光,应当是冉阿让最幸福的时刻。
因为一直在躲避沙威穷追不舍的追捕,所以冉阿让一直都是那个自由天空下并没有完全自由的人,然而冉阿让不愿意让珂赛特和他一样,一直过着没有自由的人生,而选择了离开修道院。才有了珂赛特和马吕斯自由的青春和爱情。
马吕斯的出现,令冉阿让一度陷入绝望,他一直将珂赛特据为己有的。即使是父女关系的捆绑,他也不愿意将珂赛特放手给别人。很大程度上,珂赛特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人就是这样,总想在什么都抓不住的时候,寻找一丝有安全感港湾,一处仅属于自己的领地,这片领地里,只能有自己和自己抓的住的那点希望。这是另一种自我安慰吧。
如果希望破灭,于己而言,那会是毁天灭地的灾难。空空荡荡一个人,连生存的欲望都会不复存在。
人心和岩石一样,也可以有被水滴穿的孔。
随后的巴黎起义爆发后,冉阿让救下了一直对他阴魂不散穷追不舍的沙威。
他的宽恕,他的宽宏大量也改变了沙威,也唤醒了沙威心底最深处人性的良知,他放了冉阿让,正如原文里的话:“良心的觉醒,是灵魂的伟大。”
而沙威却因为释放冉阿让,觉得违背了自己的信仰,竟然选择了自杀。
冉阿让还救下了要从他身边夺走珂赛特的马吕斯。即使再不情愿,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成全。对珂赛特放手,也就意味着自己生命的结束。
一颗慈善的心,总能拯救罪恶于深渊。
最后冉阿让死了,他就像是降落凡尘的天使。在那个悲惨的世界里,幸福地死去。
在那样一个黑暗动荡的年代里,他依然能够向着光、追逐光、成为光、散发光,成为一个高尚纯洁又慈善的人。这是多么了不起!
他活着,尽管命运离奇多磨难,他安息,只因失去天使才合眼,生来死去是人生自然的规律,昼去夜来也同样是这种道理。——摘自原文 (冉阿让死后墓碑上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