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烈女不畏强暴,智杀淫贼民称“三快”
一快
大清咸丰年间,有个姓宋的女人从甘泉一路逃荒来到扬州,衣食无着,只好嫁给了当地一个叫李甲的人。这李甲又蠢又懒,家里也是一贫如洗,连自己的堂上老母也无力奉养。全靠宋氏给有钱人家做帮工挣钱养家。宋氏本来有几分颜色,虽然平时不着脂粉,却也窈窕动人。因为每天都要干粗笨的活儿,所以没法缠足。粗布裙钗之下一双大脚健步如飞,惹得邻居闲汉们给她送了个外号,叫做“半截美人”。还有的干脆就叫她“大脚仙”。
有个姓朱的盐商,听说她做事利索,还兼有几分姿色,便花了大价钱请她来做孩子的乳娘。时间久了,那孩子给她带得又白又胖。这大脚仙又很会伺候主人,盐商竟对她着了迷。盐商的老婆看出些端倪有几分吃醋,便想赶走她,谁知大脚仙刚一出门,那孩子就嚎啕大哭;大脚一迈进门里,孩子立马笑逐颜开,竟似离不了她。主人无奈,只好又多付了比平日里更高的工钱把她留住。 大脚仙的丈夫平日里无所事事喜欢赌博,经常输得身无分文,就找媳妇伸手要钱,所以对这件事也就睁一眼闭一眼。 1853年二月,太平军攻陷扬州 咸丰三年,太平军攻占了金陵。扬州地方官绅人心惶惶,有说要投降的,也有说要抵抗的,一时难以决定。宋氏悄悄对主人说:“投降抵抗都不是办法,扬州这地方太富裕了。长毛鬼来了肯定要祸害百姓,有钱人家更要遭殃,不如早做准备逃走吧。”说话间太平军就打到了城下,没几天的功夫扬州就沦陷了。城破前一天晚上宋氏就出城回了家,准备带着自家婆母逃到外地去。谁知一个穿着黄衣服的贼兵头目一头闯了进来,伸手就把宋氏的丈夫和老太太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然后把宋氏拥到马上,带到一间空屋子里想奸淫她。宋氏神情淡定,笑吟吟地对小头目说:“请问将军在天朝所任何职啊?”那小头目大拇哥一翘。撇着嘴说:“占天侯!”宋氏说:“哦,原来是个侯爷啊!怎么,您到现在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吗?人家常说,长夜漫漫,醇酒美人,那才叫有意思啊!如果像你现在这样大天白日的霸王硬上弓,你就不怕被手下的将士们笑话啊?”小头目一听大喜,命令手下人赶紧备酒摆宴,准备晚上好好乐上一乐。过了一会月上西天,宋氏早已化好了艳装,娇媚地唱着吴歌伲曲,捧着酒壶,扭着纤细的腰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那韵味足以荡人魂魄。小头目早已看得心旌神摇。宋氏忽然看见屋里站着几个穿盔戴甲的兵士,手里的酒壶“得得得”一阵颤动。小头目乜斜着醉眼问她:“你怕啥?”宋氏颤声道:”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看见这凶神恶煞的兵士能不害怕吗?”小头目马上命令手下兵士都退到屋外去。宋氏又假装殷勤地上前抱住小头目,贴近耳朵轻声说:“这些兵士一个个看起来虎视眈眈,见了我就跟苍蝇见了血,俩眼珠子都不带转的。一会儿我俩共赴阳台成其好事,他们定会在外面隔着窗户偷看偷听,那岂不是太扫兴了吗?”小头目立刻传令:“外面的人各归本队,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靠近这间屋子!” 于是宋氏就开始陪着小头目喝酒,没一会儿他就醉了。宋氏就帮他脱了内衣裤,让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小头目一连声地催促宋氏上床就寝,宋氏一边笑着说:“你别着急啊,就来”一边往浴桶里倒了热水,脱了衣裤坐进桶里慢慢地清洗。过了一会听见小头目鼾声大作,又怕他是装睡,便故意说几句淫声浪语调戏他,却没听见回应。霎时间只见宋氏柳眉倒竖,粉脸生煞,借着窗前红烛一点,耳闻远处刁斗声咽。摸出暗藏的剪刀,在鞋底上狠狠磨了几下,跳上床跨坐在小头目身上,照定了咽喉狠狠地扎了下去!一时间血光四溅。那小头目吃痛醒来,睁开眼就想往起爬,怎奈被这大脚仙死死压住动弹不得。没过一会儿,咽喉里流出的血已慢慢浸透了锦被和床单,小头目已经一命呜呼!大脚仙怕他没死透,跳下床来找到小头目的佩剑,在他胸腹上用力捅了几下,直到肚肠都流了出来。又把被子翻过来给他盖上。听听外面已是四鼓,轻轻地洗了洗手,整了整衣服,锁上门趁着夜色逃了出去。一路上望门投宿,只说自己是从城里逃出来的难民,从此不知所踪。
二快
扬州沦陷时,真州有个叫陈阿翠的女人,平时有些行为不检,名声不好。太平军攻下仪真(今江苏扬州仪征市),这女子逃了出来,沿着西山小道昼伏夜行,想去大仪(今属扬州仪征市)投奔旧日的姐妹生活。走到秦栏镇(今属安徽天长市,与仪征交界),以为离乱兵已远,便放开胆子大白天在路上走。走着走着忽然想小解,便沿着河边芦苇丛寻找方便之处。谁知迎面来了个身背洋枪,手拿大刀的贼兵头目。一眼见到阿翠是个身形风骚的女人,不禁大喜,急忙忙奔过来。此时阿翠身旁两边是河水,无处可藏,便干脆坐了下来,等他上前。那头目走到近前看见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禁喜得搓手搓脚。阿翠此时身无分文正在发愁,偷眼看见贼兵头目腰间行囊鼓鼓,便笑吟吟地任他所为。贼兵头目瞬间便将阿翠剥羊羔似的剥了个精光,仰躺在河岸上。自己急急忙忙得往下退裤子。阿翠假装笑嘻嘻地说:“笑死我了你这急色鬼!男女相爱,全在裸身相对,肌肤相亲才能够有趣,像你这样光脱裤子 ,就好比是隔靴搔痒罢了。”贼兵头目也不禁大笑,说:“就听小娘子的。” 古代美女 刚走到阿翠身边,还没来得及解下衣服上的袢扣,阿翠故意装出一副放浪的模样,上前搂住他,趁其不备一起倒向河里!阿翠本是河边长大,水性极好,那贼兵头目却不识水性,倒在河里四肢乱舞。阿翠死死摁住他脑袋,在水里反反复复上下几回,那小子已做了水中的风流之鬼!阿翠爬上岸来,抽出他的刀,下水去割下他的脑袋,又把他手臂上的金钏子撸下,连同腰包里的金银首饰胡乱打了个包,便从容离去。临行前还冲着水里上下浮沉的无头尸啐了一口:“狗贼!这下你还快活吗?”后来听说她去了安宜(安宜镇,隶属于今江苏省扬州市宝应县),嫁给了一个少年郎,小两口和和美美,有了一个小康之家。又过了几年搬家去了高邮(今属扬州市),听说还为儿子捐了个红顶戴,在当地人称太母了!
三快
我老家扬州乡下有个姓周的妇人,平时一双大脚,走路特别快,一般人追不上她。太平军杀来时,她让自己的丈夫带着孩子先逃了,自己忙着收拾家里的细软物品。刚刚藏好东西,城外已是人喊马嘶。没办法只好怀揣一把锋利的剪刀硬着头皮出了门,顺着小道想投奔远方的亲戚家。 西洋画里的清代缠足女人 没想到有个贼兵头目远远地看到了她,觉得她身形婀娜很有几分姿色,便扬鞭策马追了上来,并叫她站住。那妇人却也不怕,含笑让在路边,好像看见了旧相识。小头目下马便急吼吼地将妇人推倒在路边进行强暴。周妇人也不反抗假装顺从地解裤带,脸上还带着轻蔑的笑。那贼兵问她:“你为何发笑?”周妇人道:“我笑你笨啊!你们这帮当兵的,打仗全靠你们的马跑得快,等会我俩成其好事,你那马跑了怎么办?”贼兵一听挺有道理,这妇人还挺为我着想。可是环顾四周,荒郊野外连一棵树一块大石头也没有,怎么系马啊?便急问妇人如何。女人说:“我有办法。你把马缰绳系在自己的腿上不就行了?”贼兵情急之下连声说好,赶紧弯腰把缰绳紧紧系在自己小腿之上。这时周妇人已掣出剪刀在手,乘他不备,一刀扎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惨叫一声,四蹄翻飞,拖着那倒霉的急色鬼一溜烟狂奔而去。 烈马狂奔 那剪刀扎在马身上,马跑的越快,刀就晃得越厉害,马就越痛,越痛马就跑的越快!风驰电掣,一转眼已经跑出十几里地去了。拖在马屁股后面的贼兵早就皮开肉烂,骨断筋折,死得不成个人形了。 周妇人这才慢慢整理好了衣服,拾起地上的包袱,顺着马儿奔去的方向一路找去。傍晚的时候终于找了自己的丈夫。天黑以后两人在窗前油灯下说起白天的故事笑的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