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本回来刚好有一周的时间,这一周过的同样很精彩。中国还是原来的中国,只是我延续了在日本时处处存在的好奇心,改变了看待事物的角度。
从鉴真号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车去就近的顺丰快递。因为我一个人带了4件行李,是不可能带回包头,再带回武汉的。所以,我想要把该带到武汉的东西直接邮寄到武汉。糟糕的是在百度地图上搜索到的最近的这家顺丰快递没有开门,我问出租车司机“就近的哪里还有快递店?”司机说不知道。依靠着百度地图,我找到了另外一家申通快递。这里提一下,这是我在中国乘坐过的起步价最贵的出租车,有18元。但是,比起日本福井市540日元的起步价少了很多。
该说说这是怎样一家申通快递了,不是临街的店铺,通过门洞,进到院子里有一位中年妇女在打扫着院子。院子里有不少快件,可以确定这是一家快递店。我收拾了以下行李,说道有3个包裹分别要寄到3个不同的地方。中年妇女讲话了,“你没有箱子吗?这里没有箱子。”“啊!”我惊讶之余,环看屋子,确实是没有袋子。另外一位刚寄完东西正要走的女顾客递给我一个布袋子说,“我刚寄完,你可以用这个袋字子。”我接过袋子,表示感谢。中年妇女边往出走边说“院子里还有些用过的袋子你可以去看看”,她去扫院子了。我不解情况的看出来,这是要自己打包的节奏。心里有很多不满,但是实在不愿意拖着4件行李奔波,于是自己开始打包。中途又来一位年轻男子寄一个纸质文件,填好单后,中年妇女老板非要他再打开袋子看一看是不是文件。男子不愿意,便生气走了。我收集了院子里的破纸片、麻袋,用了一卷胶带,花了一个小时寄走了我的行李。晚上在上海吃饭的时候,我向同学抱怨道“好歹也是上海,怎么会有这样的店家。”同学们也表示很惊讶,表示没有遇到过。
那天晚上11点我收到了次日航班取消的消息,那是因为台风的缘故。为了能回到家,我不惜重金转机回到包头。
每回到内蒙古,我总会流鼻血。一方面是在在路上劳累的缘故,再就是气候干旱的原因。所以,每见到家人就是流鼻血的样子,家人很担心我血气不足。这一次也流鼻血,但是更值得铭记的是21日从白云鄂博回包头的路上,我像是突然中了邪一样,开始肚子疼,还伴随有呕吐。一开始感觉到的不舒服,还以为是前一晚上喝酒的缘故。随着症状变得严重,就连我自己都很吃惊。多年以来我身体好得很,没有感冒,也几乎没有肚子疼,但是这一次在火车上的5个小时,让我煎熬。一阵又一阵的剧烈肚疼让我一直在冒汗,严重口渴,却发现没有带水,巧的是车上也没有水卖。幸运的是,在我问列车员“车上有没有水卖时?”旁边的乘客说他带有水,便慷慨给了我一瓶,那是一瓶酸梅汤。我认识那位乘客,他是回民,在白云鄂博旧汽车站旁开一家兰州拉面店,很受顾客欢迎。
因为第二天就要去武汉上学,家人还特意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回到家就卧倒在床上,一整天也没怎么吃东西,辜负了家人的好意。次日走的时候,总算恢复了过来。到了武汉又开始牙疼,连着疼了三天,吃的东西我也开始选择粥,那可真不是滋味。同学说在日本吃得多清淡又安全,回到祖国是要适应一段时间。这样的情况下,我也开始觉得这话没毛病了。
回到中国又可以感受共享单车的便捷了,在包头和女友骑车时会不由的靠左行走,同时专找马路牙子上的人行道走。女友说“以前你是最在乎讲交通规矩的,怎么现在就乱骑呢。”我看了看确实是,包头马路牙子完全没有留有自行车上下的口子,自行车就是与汽车同在马路上的。在武汉,晚上和同学们骑车去吃饭时,走在没有灯光的暗处,我总感觉有些奇怪。汽车灯光一晃,我才想起来,中国的自行车是没有灯的。我竟然开始担心其他的车辆会不会注意不到我,发生车祸那就糟糕了。
最近,一直奔波在路上,无论是轮船、飞机、火车、地铁还是公交车比起日本都热闹的很多。一是中国的人多,二是说话的人多,三是说话的人嗓门大。特别是回到武汉,在地铁上遇到一位老太太刚去接了自己的女儿和外甥,一路上聊天,情热的不得了,还不时的与外甥打闹。还有在公交车上,四位不认识的老太太,不知怎么的聊到某个话题,就讲着浓重的武汉话聊个不停。
在各种交通工具上还会遇到在手机上斗地主,或者是看热播剧的人。也不是偷窥别人在用手机玩什么,只是他们都不带耳机,手机发出的声音让整个车厢的人都能听到。我不知道这是为了表明自己在看热播剧是一种时髦,还是斗地主是一种悠闲。完全不会顾及到车里其他乘客的感受。手机铃声调的老响,接电话用吼的人那就更多了。
在中国,无论去哪都是一番热闹的场景。不影响他人的概念几乎是不存在的,这当然不是好事,我也才开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