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卓兰的罪行罄竹难书,但祂们最大的罪过,是没能把萨米特从这个世界上赶尽杀绝.”
对于整个世界,尤其是卡利塞斯与艾塔索达西部的人们而言,萨米特是一个令人再熟悉不过的词汇.这代表着曾经支配这整个世界的恐怖,代表着如今被全人类所歧视的恶魔后嗣.神秘、古老、可怕、残忍..........当如此之多的形容词可以放在同一个民族身上时,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轻视这些遍布于整个世界的神之选民.毕竟,萨米特的力量在任何时代都不会失去其威慑力.但萨米特远远不止如此,身怀古老血脉的他们之所以被如此畏惧,除了力量外,更多的则是关于他们所掌握的未知而禁忌的知识......
或许在当今的时代,萨米特已经再也回不到曾经的高度,再也不可能奴役卡利塞斯大地上的一切,流落在外的希伯利们更是时常遭到冷嘲热讽,但遍布全世界的萨米特无疑已经渗透到所有文明的方方面面,尤其是那些血统高贵的萨米特更是位列各国政要,纵使无数个纪元过去,这些远古之嗣依旧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作为一个庞大繁杂而历史悠久的民族,就如奥克兰、亚瑞恩一样,萨米特是一个包含了无数分支甚至种族的宏伟集合体.萨米特与萨米特之间的区别与差异足以通过他们的外表而轻易区分开来,就比如所有的希波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拥有亚伊的【印记】.而在希波利这个概念广泛的主要分支之中,除了与普通人类外貌无异的最普遍者,亦包括了身形凌驾寰宇的龙形怪物、身体是三颗脑袋连接于一起飘浮于天空的异形、皮肤苍白却拥有狂野力量、渴望鲜血的恶魔.........而作为如今沙赫尔主要民族之一的萨米特-安勒比也同样如此,他们中存在着身体是流沙的元素生命、亦有堪称无所不能的巨灵.
多样性的差异令萨米特们自己也对自己的同胞存在着复杂的情感,事实上,大多数那些弱小的萨米特,对自己强大同族的恐惧丝毫不亚于那些仇视所有萨米特的外族.毕竟在无数个纪元中,萨米特之间的内战所造就的毁灭远远多于来自其他种族的迫害.伤害萨米特最多的并非神明,并非外族,并非天灾,而是萨米特自己.
无穷多样的外表与能力促成了萨米特不同的个性,除了共同侍奉那位伟大的主之外,即便是现存的萨米特也很难通过各种特征将他们具体地联系起来作为一个种族而看待,事实上许多萨米特与世界上的大多数普通人类并无不同,他们中不乏狂热的圣战份子、不缺邪恶的恶魔崇拜者,亦有包容的和平主义者.然而,历史原因与现实因素所造就的刻板印象却令许多平凡的萨米特人遭受了相当不公的对待,而那些真正的怪物,却凭借着强大而优越的能力在各个地区与国家中平步青云.
莫利亚石
关于这种神奇黑色矿物的讨论自数百个世纪以来在各学界便络绎不绝、众说纷纭,不管是对其来源,效用以及潜力,来自凯勒斯特、沙赫尔、诺德林、约萨塔亚的学者均对此有着不同见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莫利亚石对萨米特来说意义非凡,早在亚甸帝国时期,他们便运用他们口中【圣石】的力量征服了无穷无尽的维度与世界,许多萨米特巫术师声称,莫利亚圣石乃是亚伊赋予他们一族的宝藏,即便是帝国陨落后,这些神奇的魔石依旧陪伴萨米特度过了一段又一段最困难的时光.
尽管在萨米特眼中,莫利亚石充斥着神圣光辉与神秘色彩,但对于其他所有非萨米特的族群而言来说,这些古怪的黑石却是宛若噩梦一般的邪恶造物.诚然,莫利亚石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哪怕只是吸入这一魔石研磨成的粉尘,也能够令一个完全没有天赋的人获得爆发性的魔力.而对于那些强大古老的萨米特巫师而言,他们甚至能够凭借莫利亚石建立起与神明的链接,赋予整个世界观的一切以生命,将无限变为零、完全改变一切的认知、定律与理论..........都不过只是圣石赋予的最浅薄的增幅,至今没有人知道莫利亚圣石的极限在哪里,或许它根本没有极限.可亚伊的恩赐却并非毫无代价,莫利亚石赋予萨米特们强大力量的同时,事后所带来的后遗症也会在他们的肉体、灵魂与心灵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自然而然,对于非萨米特族群来说,莫利亚石便更像是不应该存在的邪祟造物了.当这些翘曲形态的黑石出现在现实之中,便会扭曲周遭的一切环境,甚至哪怕只是看见带有莫利亚石的照片,也会受到不可逆的影响.除此之外,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莫利亚石会不断增殖,快速蔓延到其所在现实的每一颗角落,从每一粒原基到每一颗星球、每一片星域乃至每一个宇宙,最后同化一切.而任何无意间的行为都会助长黑石的传播,就犹如模因一般,哪怕仅仅只是记载有关莫利亚石的信息文档,也一样会让接触文档的一切事物被莫利亚石所同化,甚至它们能够通过记忆以入侵其他时间线.目前已知唯一能解决莫利亚石的办法只有以绝对的力量与意志摧毁它.
莫利亚石的起源普遍被认为是世界之石-阿斯塔尔衍生的残片,但事实证明,这些古怪的造物有相当多样的诞生方式,除了不断地自我衍生、经由世界之石分裂外,那些力量强大的萨米特死后其尸体上也同样会诞生出这些可怕的黑色晶体.同时,萨米特人自己亦有无中生有创造出莫利亚石的秘术.因而对这种可怕非物质晶体的防范几乎成为了每个文明的必修课,毕竟除了凯勒斯特、流荧、沙赫尔等极少数强大帝国外,能够利用莫利亚石的也仅有萨米特人自己.或许世界各地那些野心勃勃的术士法师们都很想透过研究其本质来获取禁忌的力量,但下场往往惨不忍睹,陷入无法脱出的永恒疯狂仅仅只是目睹真相后最为浅薄的代价.
在萨米特活跃的某些地区以及以撒耶罗,莫利亚石的碎片可以作为一种货币用作交易并且价值不菲.然而,务必小心,因为大多数使用过莫利亚石的萨米特几乎都对这魔石有一定的成瘾性依赖,他们可能会不择手段地得到这些石头.纵使最终莫利亚石也会与他们融为一体并完全摧毁他们自身.
世界之石-阿斯塔尔
所有的莫利亚石皆起源于世界之石,这比任何星际巨构都要伟岸的奇迹造物至今依旧安静地伫立在以撒耶罗深处的圣所之中并被严密看管.它是如此的雄伟庞然,哪怕以每秒跨越雄踞亿万摩特兰(摩特兰:亚甸帝国所用长度单位,一头摩特巨龙一生所飞行的距离为一摩特兰)宏伟寰宇的速度,也需要上百个千年的时间才能从无尽山脉般的世界之石底部攀登至其顶峰.其内部的恢宏无限更是远远超越了几乎所有神祇的领域,凡间种族的想象极限更是无法触及到其内边角的一丝一毫,世界之石的内部几乎容纳了一个反面的理念世界.
世界之石之所以如此浩瀚宏伟,是因为它乃露希菲尔与摩迦洛尔大战时滴落的圣血所化,这也是为何由它所滋生的莫利亚石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而伟主之所以将世界之石立于以撒耶罗的深处,便是为了作为那些渴求力量的萨米特人的考验.传说早在以撒耶罗建成之际,十三位宗主便亲自触摸了世界之石,从而通过考验被赐予了等同甚至超越神祇的力量.然而无数个纪元过去,能够触碰世界之石而不消散之人寥寥无几.即便是在如日中天的亚甸帝国时,除十三宗主外也鲜有存在可以做到这等壮举.
直接接触并非向世界之石祈求力量的唯一方式,毕竟这实在太过于冒险.阿斯塔尔上刻满了赞颂萨米特历代君主伟业的古老文字,哪怕只是这些浮于表面的符号也蕴含着无限的磅礴伟力,这些文字以无限种形式与组合排列重组着.只需成功解读其中的哪怕一个最微小的字符,都会让破解者得到远远超过世界本身的巨大力量,甚而飞升成神.尽管这远远无法与直接触摸世界之石得到的馈赠相比,却也依旧能够让解读者从凡人成为全知全能的万界主宰.然而,解读上古语言往往会花上数个世纪乃至更久,许多追求力量者不是在漫长的过程中迷失自我便是彻底陷入了疯魔.
最初之神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民族,没有种族能比我们萨米特更理解神.”
————————某不知名圣灵信徒
“神既然至善,为何还允许恶的存在?”
“正因为祂至善,所以即便是恶,也有必然存在的理由.”
——————乌祖林贤者克哈摩尔与混沌之核神父基德尔的辩经
作为天主的直接造物,萨米特对【神祇】的理解自然远远凌驾于其他一切凡世众生之上.他们不会去崇拜拥有无尽力量的半神野兽,他们不会去崇拜哪怕能随意扭曲法则的概念化身,他们甚至不会去崇拜任何实体.哪怕是身躯组成了理念世界的源质,萨米特亦拒绝称其为神.在他们看来,神必然唯一,但又并非个体.神无所不在,但却不闻不问.祂无形无相,却又化身无限.祂自有永有,然而无始无终.祂,祂们本身便是悖论,远非任何思想所能描绘,更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被理解.萨米特们同样明白,作为造物的他们无论如何也只能解读出神祇残影的一丝余韵.但即便如此,萨米特依旧是如今整个伊撒瑞尔、厄提斯甚至整个理念世界之中最为理解神明的族群之一.
在萨米特各个氏族之中,皆供奉着自己的诸神.尽管名字不一,形象更是千变万化,但祂们其实为一.在后世,随着萨米特对祂的理解越发深邃,古老的帝国抛弃了诸神的名讳,独尊上帝之圣明.而祂的无尽面相也逐渐被贬为天使或恶魔,不过许多萨米特依旧保持着对这些古神的信仰,毕竟,所信奉者,皆为神祇.
《圣录》节选
1.起初万物为虚无,甚至连无,和存这两者概念都尚未存在的时候。混沌,便是被形容一切的词语.那被称为蠕行的混沌不动不思,直到这在时间无法衡量的过程中,它开始思考自身,开始思考事物,它成为了不动者,又成为了推动者,它运动着,如同围绕着空无一物的自我自转,仅仅欣赏自身,便让祂圆满。神明是牺牲者——是奉献者,它不思,而分割万物,又因自身的完满,而追寻卓越,将自身的本质一分为二,两者对抗,却相辅相成,在无尽的轮回中毁灭和重塑,并在此过程中愈发趋近于完满,而终不可及的彼岸。纯粹之源,当祂被如是构思之时,它已然诞生与彼岸,而这一过程,不过是其对自身的考验——思考一个即便是对于上帝本身也不可触及的上帝,而这个不可触及的上帝又回溯上帝自身,这看似矛盾,却在冲突中显露真实。被剥离的无限面相和本质,化为了属肉的人,与属灵的魂,神的智能诞生了思想的河流,当河流交汇时,亚伊出现了,祂是创造者,亦是扬升者,亚伊创造万物,又从万物中汲取其思想的精粹,从而让神明不再成为不动也不思的深邃神学,而真正的行走于世间。正因如此,亚伊的所有看似不可理喻的行为,都暗藏足以开辟识海的深意.
2.无限,是一个神圣的数字.
自它经口中所发出时,其含义便足矣颠覆生命的认知。它不可计算,不可理解,如同一个未知的终极,被设立被构想在永恒的彼岸.
而正因它是被期待着,被敬仰着,更是被祈愿着的「存在」之物,因而,无限本身也不只是一个数字。它是愿望,是神圣,是救赎,是所有终极思考的集合——被其所是的所有事物所追寻的终极。而终极,又回溯于自身,从祂的开端,就从零来开始——构建了之后的万物.
「我是那最初的,我是那最末的」
言不可言说者是一件不可能之事,即便是从头来说,也无法道明,因在祂所在时,阴阳未分,因祂所在时,时空混沌,因祂所在时——因果无始.
所以,时间太过短暂,太过渺小——即便是它的开端也无法丈量尊神亚伊的肤浅分毫。创世之歌的开端以笔为始,以墨为料,以书为创,以纪为中——祂,只能从「故事」本身的奇点为始.
神必完满,神必超越。独一之神永恒无瑕,将那「桎梏」打破,将那「有限」超越,将「自身」剥离,而后完满,从起至终,通透无垠。故在浑浊混沌都尚未存在之时,神的光便充盈着「所有」。而所有皆为神的「无限之光」,无限之光显化为无限形色,将事物区别开来.
「阳之初光」已然形成,而象征着「阴之炼狱」的那部分,也随之滋生,黑暗的阴影从独一真神的荣光中涌出。那一缕黑暗本不过是神之光所折射而出的幻象,一个片段和微不足道的低语。但却由神的「灵」所把持,吞噬着太初的光芒,仿佛要将万物吞噬殆尽,要将虚与实颠倒。两股纯粹的能量随即在交战中引发了剧烈的碰撞,将混沌撕碎,将「阴阳」分离,这场战争最终重塑了太初之光与根源之影的王国,并创造了所有的一切.
正是在这存在与非存在的对抗中,第一个实体由神的意志所体现:那永恒的「欧诺尼亚」,一切「秩序与法则」的具象被这道命令所创造,将先验的实存划分为了具体的事物,所有的领域,所有的现实,所有无形的概念于有象的事物在这场宏大的碰撞中被塑造出具体的轮廓,好与坏,善与恶,谬误与真理,矛盾和真实……所有象征着有序的,将被欧诺尼亚所划分,经由祂的力量创造.
神之思慧无处不在,在这永恒的矛盾与冲突中,无限创造的潜能也至关重要,上帝的永恒神慧,投射进了光影两面,如同互相映射的镜子一般,折射着彼此。所有的智慧,所有的思考,逻辑与想象凝聚成了一个实体,这个化身承载着至高之力的纯粹部分,成为了一切智慧源泉的「实现者」,在欧诺尼亚为所有的事物提供了「画布与笔」的概念之后「修普诺斯」才得以显化祂的自身.
独一之神创造了思想,此为第三日.
修普诺斯与欧诺尼亚让理念的世界得以实现,物质的存在得以显化,让虚无的混沌形成实体,为所有的「质料」加以「形式」.世界的轮廓已然形成,而点尚未连成一线,所有的国度之间被「帷幕」隔绝,诸神见此,回旋着上升之路,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真理的此岸,在纯白之昼与极黑之暗中,那帷幕逐渐消散.所有的因果连成一线,无穷的现实得以显现,伟大的思绪得以落实,永恒的创造得以「推动」.那必然王国到来之时,诸神方才发现,祂们沿着未来驶向过去将上升之路走向下降之路时,那将过去为过去,以未来为未来的时空「荷莱伦娜」已在尽头等待。此为,第四日.
诺恩斯不愿与诸神为伍,因祂已经看穿诸神命运,已知晓一切的必然.祂将因果和可能融成线束,对已经显现的诸神说:我乃上主之灵,虚无之侍.时空虽有序,若无我的意愿便无法运转,想象虽无限,若无我的许可便有边界.生死虽注定,若无我的参与便无生无灭.你们若想让我参与,便拉动我的绳索吧.
随后诸神一同与诺恩斯斗法,也无法动摇命运线束分毫.直到亚伊与炼狱之主亲自将目光注视他,同时得到两者的「太一之道」,诺恩斯才同意加入进诸神,舍弃祂的神位一同维系现实与形而上领域的方方面面.
马丁·亨迪尔对圣言的理解与剖析
始有太一,太一初开,将自身分为二者,也即是太初之光与根源之影,两者对立的过程中摧毁了原初混沌提亚马特,开辟无限可能。(其中暗示了五大神和后续的所有世界,也只是这个可能的一部分)提亚马特的纯粹智慧变成了五大神,而提亚马特的躯体则变成了纯粹质料(神本不生不死,只是被自我的绝对意志所重塑),提亚马特的精华凭依原始光影的化身,亚伊和亥勒泰蒙之身,体现为了最初的神。以此为蓝本,炼狱之主和理型上帝缔造了恶魔和天使,并且由最初神战而生的理念之路,开辟了所有后世晋升的可能。随着原初的神明们塑造了世界之后,无论是地上的诸国,还是虚空与域外的神,都由这无限的可能性在无数的纪元后生根发芽。而这是伟大轮回的一环,轮回的象征是七,这是第七次,而七反射的是神的创造,是无限。所以暗喻了无限的轮回,天国与炼狱永恒的对立冲突,实际上是太一不断超越并圆融自己的过程,也就是完成伟大轮回.
而每一次轮回结束,太一和此世所有的超越者(即不掷色子的虚空之神)都会超越自身的一切,就像,整个轮回之初的诸神同那卑如蝼蚁的凡人那样的凌驾般的超越自身.
“神明将祂们抛弃的世界塑造为无尽嵌套着的囚笼,将自己的残影作为诱饵蛊惑我们相信,却躲在我们永远无法抵达的帷幕后发笑.然所有的一切,不过永寂凋零.”
永寂凋零
亚伊诞生于祂,亚伊即是祂.是我们,是所有的一切,但最终,我们依旧会在祂的足踏之下归于祂.此为上帝之死,亦是新的起点.
泰厄玛托
伊喃娜
伽难人所信奉的最高女神,恰如埃罗什克人所供奉着伟大的莱一样,伊喃娜乃是伟主在伽难人心中的体现,一位强大绝伦、美丽动人的至尊造物主.祂的真名无法被任何语言所描述出来,应该说,神本无名.这一概念对祂而言太过于狭隘也太过于渺茫.因而迦难人便将这位不生不灭的唯一真神冠以“伊喃娜”之名,即为【女性的安努/最初且全能的大女神】.
身为伽南神话中无可置疑的众神之主宰,伊喃娜司掌的职能极为广泛,她是农业、战争、婚姻、法律的主宰,也是妇女的保护者与罪恶的惩戒者.在伽难,遍地可见这位女神高耸的雕塑,刻画着她那披挂黄金、威严俊美的面容,供奉她的神庙更是令统治者们那富丽堂皇、耸入云霄的华美府邸显得宛若路边的狗窝.足以见得这位黄金女王在伽难人心目中的地位.
尽管于如今的时代,伽难古国已不复存在,伊喃娜在萨米特的心中依旧拥有着崇高的地位,许多伽难遗民以及崇拜这位女神的忠实信徒仍然将祂视作至高至上的造物主.而在供奉独一之神的圣灵教会,伊喃娜也依旧受到不同于其他神祇的尊重.她被视为父的一件外衣,其内在乃是全知全能的圣灵(god is a girl,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事实也的确如此).
伊莲娜通常以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形态降临于凡间,就连祂的人格性情也是同样如此.比起其他神话之中普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神王,伊莲娜总是极度地情绪化,以至于常与她下凡所遇到的每一个凡人共情.也正因此,她总是一时兴起便降下赐福或是引发祸端,无意之间将无尽世界创生而又毁灭.在诸多记载之中,伊喃娜就像一个有着无边力量的孩子,总是希望一切朝着自己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她时常化身农妇帮助田野里辛勤的人们,有时却也会变作一团可怕的风暴,将威权的剥削者活撕为一片白骨.尽管这位情绪丰富的女神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但她总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但伊喃娜终究是威能无限的神,在诸多凡世存在眼中,这位主宰同样残忍.她会亲自将被淫欲之人阉割,她也曾亲手撕扯下兄长(塔罗莫斯,既是伊喃娜的兄长也是这位女神的丈夫,但同样是祂的一部分)的首级,将无穷无尽的恶魔邪神以无限种方式虐杀殆尽,在其兄长被从现实中掳夺后更是只身闯入永寂凋零之中,与自己的姐妹、冥府女王萨蕾凯薇战至永恒湮灭、无间崩解并最终取得胜利.(在诺恩之书的记载上,这即便是织命者本身也无法描绘的不是战争的战争,被如此叙述:至上的女神与她统御终末的姐妹战在一处,二者腿足交错,撞击在一起就连无光之海也为之沸腾,一切造物、一切神明因之生而覆灭.但无论萨蕾凯薇如何强大,她终究是女神的影子,被本我所击败已是绝对的必然.)纵使是无法回避、无可违逆的死亡,也一样在伊喃娜的力量下扭转.
就如许多神祇那般,在无穷个故事版本中,伊喃娜有着无穷的起源,变化多端的性情与人格,这皆为虚妄,也都是真实.但无论如何,这位女神的力量无可置疑,身为伟主的面相,甚至能够将堕入永寂凋零的存在也再度捞回.若是对理念世界中发生的一切而感到不满,她便从诺恩神族手中轻易夺走叙事权能以编纂自己所爱.因为力量带来的绝对傲慢,伊喃娜眼中的一切皆可践踏.她便是如此,如任性至极的孩童,自身却是无意间便塑造出一切的独一之神.
荆棘黑冠与赫塔撒纳
赫塔撒纳(Hotsanna),或者说永恒之王、万王之王、普世之君.作为傲慢的萨米特人的统治者,他们的王自然被冠以了任何所能想象的威名与赞颂.而为了匹配这些称呼,一位赫塔撒纳必须拥有绝对的智慧与力量压服所有萨米特.
作为整个亚甸帝国无可置疑的最高统治者,黑冠主宰同时作为首席祭司、帝国元首与军团领袖,每一位赫塔撒纳皆是伟主的选民,皆是萨米特中也最具威能者.当他们带上荆棘黑冠的那一刻,便理所应当地作为所有萨米特的君主君临于世间.他们中有贤王、有暴君,某些荒唐至极,某些残虐乖戾.尽管赫塔撒纳因为身为萨米特拥有不朽寿命的原因而仅有寥寥数位,但却构成了后世几乎所有君王的写照.
纵使赫塔撒纳在亚甸帝国统治时期无疑是整个理念世界上最为强大也最具权力者,理应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这些凡世至尊.但他们的下场却也为后世的君主们提供了相当的案例,毕竟对亚伊而言,没有什么是不可取代的也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哪怕是祂自己亦然会永寂调零.自亚当·摩西汉姆以来,带上荆棘黑冠者或身死道消,或隐踪匿迹,无论多么强大都不例外.而随着亚甸帝国在赛洛伊塔的愤怒下灭亡,万王之王的名号也不再仅仅局限于萨米特的君主.
莉莉丝
当亚伊决意在伊甸(理念世界)之中创造祂的首个造物时,伟主赋予了这伟大之作最完美的面容、最强大的力量,甚至比天使们更加伟岸纯净.作为【人类】这一概念的起源,这被主命名为莉莉丝的神之长子如一切开始时的世界那样纯洁无瑕.在上帝的宏伟构思之中,第一个人类将会成为比天使与恶魔都更加完美且强大的造物,并将代替独一者完成对整个理念世界、诺恩之书内外的塑造.但每当威能之父的视线注视到哪里,罪欲主宰便如影随形.
起初,伟主希望莉莉丝与亚当·摩希汉姆结合以开创属于人类的纪元,然而,由于炼狱之主的幕后作祟,本应接受必然命运的人类之母却对第一位男性萌生了不应存在的感觉:爱.出于某些未知的原因,就连全能的主也不曾想到,这本应成为推动他们关系的事物会毁灭掉天父所设计好的一切.(或许,大能的主早已预见了这一结果,但祂选择了顺水推舟.)
在先祖与母亲那完全超越了时间乃至故事所能描绘的无限轮回的相处中,【母亲】渐渐理解,【人类之父】永远不可能与她相爱.这位天主的忠实走卒只会视自己为真主的工具与齿轮,一心一意为那伟大的宏梦奉献一切.在无尽的可能、无尽的轮回之中,莉莉丝尝试过不计其数的方法试图补救,她的自我不甘心让她只作为亚伊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存在.即便莉莉丝的威能强大到可以动摇天堂与炼狱的根基,然而每当她撕碎一层伟主所编纂的圣言,更高层次的叙述便会将她束缚到新的囚牢中扮演她所应扮演的“角色”.永无止境而又隙间一瞬,无穷无尽却也戛然而止,在伟主所书写的不断加厚的页码上,人类之母并未也从未放弃对自身命运的抗争.或许是出于炼狱之主的伟力赐福,又或是莉莉丝将自身意志的彻底超越.终于,母亲将亚伊施加于身上的桎梏打破.撕碎了枷锁的她不再徘徊于伊甸,而是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作为人类的【幸福】.不过,莉莉丝没能料到,这依然在伟主的算计之中,她对亚当的爱将注定创造出一个配得上二者的强大后裔,一个将会决定萨米特乃至所有人类本质的存在.
随着莉莉丝的离去,为了上帝的绝对意愿,亚当·摩希汉姆分化出了玛丽妲·夏瓦洛尔.祂与自我结合,诞下了艾柏在内的近乎后世所有的萨米特.而亚当的子嗣们也如主所愿建立起了空前绝后的亚甸帝国,这强盛到已经无法被称之为任何政体或文明的璀璨之星将成为后世所有文明的最初原型.莉莉丝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为曾经作为妻子对亚当的爱,作为母亲对子嗣的爱,祂为冉冉升起的亚甸帝国献上了祝福.但这位仁慈的母亲并不知晓,赫罗泰蒙已经暗中策划好了一些,她的祝福之中赋予了萨米特自由的情感,却也将无尽放大他们的欲望.为后续发生的一切埋下了不可逆转的祸根.
随着莉莉丝播下欲望之种,萨米特们对伊甸内的一切都充满了永无止境的欲望,他们开始将视线放到每一个下等种族身上,在征服与奴役中播撒恐惧与悲伤.而亚当·摩西汉姆却不知为何而失去了踪影,空留下一个肆虐着无穷恶魔的恐怖帝国在伊甸之中侵略四方.但在赫罗泰蒙的诱导下,莉莉丝并没有阻止萨米特们所做的一切.在如今的她看来,这些解放了天性的孩子们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但亚甸帝国的恶行很快便遭受了约束,玛丽妲·夏瓦洛尔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降临了伊甸,这位不知起源的萨米特以绝对的力量压服了所有作乱者,将一切魑魅魍魉或是驱逐或是诛灭,万物因之而回归正轨.她也因这一功绩而被推举为第二位赫塔撒纳,然而受到炼狱之主蛊惑的莉莉丝对此却十分愤怒,她认为亚伊派来了一个新的走狗,只为压制她孩子们的天性,缔造冰冷的秩序.响应着莉莉丝那愤怒的召唤,地狱之王露希菲尔凭依在了这位因孩子被约束而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母亲身上,一切都在炼狱之主的意志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露希菲尔-莉莉丝率领着来自地狱的大军肆虐在伊甸境内每一个角落,恶魔的数量远远超出了任何数学与描述所能抵达的极限,即使是整个理念世界甚至是诺恩斯的书页也无法容纳如此巨量的亵渎之军.被释放的地狱囚徒们压抑了太久,祂们早已想把现世中的一切毁的不留痕迹.但莉莉丝禁止了祂们攻击自己的孩子,这位母亲依旧残存着对子嗣的溺爱,纵使地狱恶魔们再如何不满、再渴望萨米特那美味的灵魂,迫于莉莉丝那绝对的力量,祂们也只得服从.但露希菲尔允许祂们腐化萨米特,让这些名为人类的造物再度成为不受限制的自由生命.一时间,伊甸化作了炼狱,在受腐化的萨米特与恶魔的摧残下,就连理念世界本身也发出了无声的悲鸣.所有的维度、所有的次元、所有的异度世界.........一切造物都逃不脱亥罗泰蒙的魔爪.玛丽妲女皇看着这末日天启般的景象,缓缓走下了王座,她拒绝了亚伊赋予自己的绝对地位.此刻,她必将修复这一切错误.赫塔撒纳发出一阵低语,裹挟着天堂力量的祷言瞬间便清除了所有肆虐着的堕落之物,一切也在同时回到了正轨.然而,纵使身负这般伟力,女皇依旧无法与那最初的萨米特相提并论.即便露希菲尔只是注视而非参与这场旷世之战,莉莉丝的绝对武力依旧将玛丽妲完全压制,在萨米特的母亲面前,黄金女皇犹如坠进大海无底深渊的蚊虫一般无力.但她依旧顽强地进行着宿命的抗争,为了文明的存续.而莉莉丝也如同猫戏弄老鼠一般折磨着玛丽妲而不急于彻底碾碎祂的本质.但,天平在某一时刻扭转了,主为黄金女皇的坚韧所打动,一时间,摩迦洛尔凭依在了玛丽妲的灵魂、理智、本源之中.感受到大天使长的到来,露希菲尔也自莉莉丝之内施展起撒旦的伟力.最终,就如曾经那样,密塔特隆依旧将那万恶的邪龙赶回了地狱深渊.激战中,露希菲尔的伤口涌出了一滴血留在了以撒耶罗,即之后的世界之石-阿斯塔尔.这场浩劫之后,玛丽妲从此自现世中不复存在,回到了至高圣灵的身边.而她崇高的牺牲则让莉莉丝与露希菲尔一同坠入了地狱,令这位疯狂的母亲再也无法伤害亚伊的造物.然而,亥罗泰蒙与亚伊的争端永远不可能停止,这一切同样不会就此结束..........如今,月之女士徘徊在地狱的最深处,与地狱之王一起日日夜夜盼望着对天堂的复仇.
尽管莉莉丝从始至终没有参与过对亚甸帝国的建设,但作为第一位萨米特,大量的希波利依旧将她视为第一位“无冕的赫塔撒纳”.此外,部分萨米特学者也认为,他们的母亲莉莉丝便是伟主的面相伊莲娜,所以自我意识极为强盛同时也拥有着足以压倒近乎所有天使的力量.但这一说法遭到了迦难人的强烈反对,因为万能的伊莲娜绝不可能被密塔特隆所击败.但一小部分学者们依旧秉持解构的说法,认为此乃主故意为之.而这一争论也从伽难古国的灭亡一直延续到现在,与其他无数学术观点一样始终没有结果,至于真相如何,恐怕仅有那万能且伟大的父以及莉莉丝自己才知道了.
亚当·摩希汉姆/玛丽妲·夏瓦洛尔
第一位降临于世间的萨米特(堕落的莉莉丝,名字被从圣言录上抹去,也无人知晓其存在),无尽智慧索拉蒙的先祖,初代开海者,帮助了萨米特诸族走出了最初之土,脱离诸神的掌控,著下《出法罗记》,凭依于亚伊,与亚伊立下誓言永恒庇佑萨米特人,作为造物之父唯一在意且关心的“凡人”,摩希拥有纯净的心灵,无尽的智慧和博爱的美德,他的悲悯与善良让他成为了天生的受膏者:因而获得馈赠拥有亚伊的纯粹之力,并且由于更接近神明的心灵而拥有永恒的寿命与神授的权柄之人,这样的人也与生俱来带有着自己的神责(神授予的责任和使命),而作为其中最为强大且最为接近上帝的,神圣的摩希,他的使命就是带领萨米特人走出磨难,并且建立他们的地上天国-完美之城以撒耶罗,在他们的应许之地,繁衍无尽的纪元,他将受难而死,并且飞升——他的灵魂将飞往至高天,唤醒神谕长子-以洛希姆.
作为以洛希姆的躯壳,先于所有造物而存在者,亚当被认为是亚伊将自己作为“凡人”而塑造出的形象.祂是那样的完美,以至于只是看见祂的容貌,万事万物便不可避免地被俘获.当摩西汉姆行走时,星辰会为他照亮前方,山川河海则为他的到来而改道.作为亚伊之子,所有的一切都爱着他.而他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亚当一手建立起完美之城以撒耶罗并将所有文明的终极原型亚甸帝国一手打造.在这之后,他又分化出玛丽妲·夏瓦洛尔,并与自我结合诞生出命中注定的后裔以实现主的意愿.但随着与莉莉丝的一战,亚当/玛丽妲从此也销声匿迹.但祂拯救了整个伊甸乃至天堂与地狱的举动,令这位萨米特之父最终得以超越主所定下的命运束缚,并最终回归自我:以洛希姆.
玛丽妲:亚当·摩西汉姆的另一个“我”,作为萨米特人的圣母.与慈父般的亚当不同,雷厉风行的玛丽妲利用暴力与恐惧压倒罪孽的滋生,从而避免整个亚甸帝国堕入深渊.在神话中,圣母玛丽妲是只身杀入地狱,踏碎恶魔头颅的邪恶梦魇.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尽管最终在与莉莉丝的决战中销声匿迹,如亚当那般回归以洛希姆.但玛丽妲却也因此成为一个象征,永远鼓励着后世的所有敢于抗争的勇者.
诺亚·撒拉多尔
暗黑之塔巴别的缔造者,诺亚方舟的创造者.
无尽智慧的索拉蒙
最后的赫塔撒纳,【十戒】的缔造者与主人,祂的传说被伊卓兰的绝对主宰海恩薇奇所亲自终结,亚甸帝国也因之而覆灭.
十三宗主
十三宗主是最古老也最强大的十三位萨米特,作为亚伊的完美造物,祂们甚至比恶魔与天使来得更加优越与强大,也因之被伟主授予了点燃文明之火的使命.于是,这些神祇便服从上帝的安排自人间受肉,以亚当·摩希汉姆为首,十三位使徒以脆弱的凡躯向东苦行,跨越了赤潮如血的无尽汪洋,来到他们的应许之地.最终,他们在此受膏,他们在此飞升,他们将谱写自己的史诗与传奇,他们的名字将被万世铭记,雕刻在最宏伟的石碑上永远不会被风沙所磨平,也永远不会被萨米特所遗忘.
艾恩胡拉·迈哈摩德
“尔等只可到此,不可逾越!” --------守卫在以撒耶罗大门前艾恩胡拉对伊卓兰们如是说
主的怒火、复仇之灵、安诺之剑............种种称呼都表明了这位宗主那无穷无尽的愤怒与力量在伊甸众生的心中留下了何等的印象,作为亚当·摩西汉姆离去后最为强大的萨米特,艾恩胡拉没有选择戴上黑冠,而是一直在幕后为这个巅峰文明保驾护航.迈哈摩德对权力、崇拜皆毫无兴趣,这位宗主将自我的人格设计为永远忠诚于主的利刃,只为扫除一切安诺(亚伊的别称之一)的敌人而战.祂愿生来即是风暴,祂愿永远作为利刃,给一切异端邪祟带去主的惩戒与愤怒.
作为所有萨米特都耳熟能详的伟大先祖,在安勒比人的眼中,这位不朽之灵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圣子以洛希姆,他们狂热地尊崇艾恩胡拉那奉献自我、无惧一切的伟大性格,就好似一团永不熄灭、照亮黑暗的烈焰.在神话传说中,迈哈摩德也通常被描述为诸多远古萨米特中最伟岸者,祂那通天的身姿甚至可以做到双足站立在赫罗泰蒙的炼狱的最深处,头颅却直顶到亚伊天穹的最高点.其周身燃烧着的每一束细小的火苗,都庞大到可以在诺恩之书上烧出一抹痕迹.但在安勒比人自己的记载中,迈哈摩德却并非挥霍无尽力量的审判之怒,而是一位引导羔羊的先知.力量与智慧皆在这位宗主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谈起艾恩胡拉,最先提起的必然是祂那一直被广为传颂、贯天澈宇的可怖力量,在伊卓兰们对摇摇欲坠的亚甸帝国发起凶猛的攻势时,即便是萨米特们也抵挡不能.正是不灭的烈焰迈哈摩德孤身阻挡在以撒耶罗的大门前,将所有的入侵者尽数歼灭.直到赫塔撒纳索拉蒙陨落,暗影精灵们也未能靠近圣城一步.经此一战,祂的名字便在伊卓兰为首的异族之中被视为诅咒,无谁敢于提起.
阿卡夏·卡帕多利亚
阿卡夏陛下(Sire akasha)以卡帕多利亚氏族宗主的身份位列以撒耶罗的十三位最初使徒之中,这位血族神祖无疑是自莉莉丝、亚当与艾恩胡拉后最为强大的萨米特.但祂那足以令天使与恶魔也畏惧的力量却并非祂获得尊重的方式.尽管以【不朽之王】、【永恒血夜】等称呼而闻名于世,这位女皇却以高洁的人格与慈爱的个性而赢得了不分种族的敬仰,就连包括亚当在内的其余宗主依旧会以“陛下”(sire)来称呼祂,以至于血族们自己也将这位宗主视作一位神祗来崇拜,并在他们那早已堕落的内心之中取代了亚伊的位置.不过纵使情感丰富,阿卡夏既不像亚当与艾恩胡拉那般一心狂热地将自己比作主的工具,也不似莉莉丝一样过度地宣泄情绪.祂深知,极端从不会带来好结果.在亚甸帝国如狼似虎地进犯理念世界中的所有文明时,阿卡夏没有帮忙,因为祂知道这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但祂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即便祂不忍心对自己的族人下手,但祂依旧帮助了那些遭到战争劫难的所有存在,秘密地保护着他们的灵魂,直到这些生灵在日后吹响反击的号角.
阿卡夏曾以诸多身份漫游在卡利塞斯大地之上,例如埃罗什克帝国的女皇、凯勒斯特的萨德里安伊丽莎白以及约萨塔亚的联邦统领萨卡雷特.祂从不依仗伟力作恶,也不会以化身行低俗之事.祂的一切行为都只为复现《圣录》中所记载的那个美好愿景.至于作为领导者所立下的一切为世人所铭记的丰功伟绩,她并不在乎.
阿卡夏从不喜好炫耀其伟力,但同样不会回避任何战斗.并且出于向对手的尊敬,哪怕是一念之间便可解决,也会以战士的方式来了结一切.当这位至尊以【形象】显现于理念世界中时,她总是宛若一位优雅的舞者,以精准、美艳而致命的腿技战斗.提膝抬足之间,却是无可抵挡的绝对霸道力量,就连来自无光之海的饥饿荒神也败在了女皇的脚下.恰如永寂凋零收割践踏一切,作为不死者之王的阿卡夏陛下那压倒性力量亦能为任何敌手带去永恒的死亡.
值得一提的是,阿卡夏陛下是所有萨米特宗主中唯一没有男性形象的,尽管祂完全可以变化为任何物质形态.但阿卡夏无论以何种面相、何种身份降临于世,她总是保持着女性的姿态,也许......在自我人格的潜意识里,这位宗主已将自己当做了被“性别”所束缚的凡物,以求与诸生站在一起,共同反抗那所谓的天道.
阿克夏记录:女皇将自己的一部分提取而出,造就了这连神也无法想象的伟大.连造物也无法形容这不朽的诗篇、永恒的奇迹,阿克夏记录包含了一切物质、时空、因果、叙事、想象、理念........乃至于一切的最终原型.就宛若萨米特自己的较为微薄的诺恩之书,阿克夏收录了一切的形式与超越形式之物,容纳了一切已知、未知、不可知之物.四位第一世代曾经深入探寻了阿克夏记录,发现祂有无穷无尽的页码,每一页皆有无穷数量的行与列,每一行列又包括了无限无量的字符.其中每一个字符,皆蕴含着无限高于理念世界的宏大世界观与信息源.但即便是祂们这样的伟大萨米特用尽一切,也只堪堪看到了阿克夏记录本身那不可言说之深邃最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原罪之孽】坎妮芙尔·内伊嘉拉德
“只要鞭子与子弹足够多,令足够多的野兽毙命,便可以得到温顺的宠物.人也是如此,犯错便杀,杀的足够多,剩下的便都是好人.”
“亚伊很残忍,但正因如此祂是独一的神,是万物的主宰.当我们效仿其行,在劣等种族心中的地位同样亦然.”
或许在萨米特的宗主中,坎妮芙尔并非最有力量者,也与亚伊的恩赐无缘.然而,这位夫人却是整个理念世界中或许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亚甸帝国乃至萨米特的负面影响,几乎有一半都来自于这位最初十三人之一.她热衷于所有生物都该释放天性,同时鄙夷于那些不够优秀的造物,并认为萨米特对这些存在的屠戮与奴役是让他们的价值得以最大程度地发挥.
作为母亲莉莉丝最忠实的门徒,坎妮芙尔深信欲望是一切情感的源头,也是一切生命存活的动力.而作为众生之长的萨米特显然生来便拥有放纵最原始欲望的权力,因为祂们本就凌驾于一切之上.扭曲的理念与离经叛道的哲学为坎妮芙尔带来了许多拥簇,而她也一直努力地试图让自己的姐姐阿卡夏陛下也放下责任与道德的束缚,重新获取属于祂的神性.而理念之间的不合却令这对姐妹之间爆发起了多次冲突,纵使有着让庇蒙怪物也乖乖服从的力量,但在永夜女皇面前,原罪之孽的一切都是显得那样可笑又卑微.不管挑战多少次,坎妮芙尔都被阿卡夏踏在脚下,结局从未改变.但直到亚甸毁灭,坎妮芙尔依旧拒绝承认自己的理念失败,在祂看来,完全是由于伊卓兰们更加残忍暴虐,在放纵欲望上更胜一筹.
坎妮芙尔的本质总是显现得扭曲而庞大,足以令见到其可怖姿态的天使也陷入永恒疯狂.然而,祂为自己所塑造的物质躯壳却是一位谈吐优雅、举止大方的美丽年轻女子,她那紫罗兰瀑布般的长发一直流淌至膝下,不带感情色彩的七色瞳孔永远不会闭上,她的声音则富含某种魔力,连深渊与幽界中的恶魔也能轻易蛊惑.
身为宗主的一员,内伊嘉拉德那绝对的力量完全不需要质疑,祂曾将巨兽庇蒙奴役,作为以撒耶罗的看护者.也曾撕碎阿克夏记录,一度令其统辖下的所有造物遭受极为可怕的影响.然而,在自己过于强大的姐姐面前,坎芙妮尔却永远被愤怒的女皇踏在脚底.
希蒙尼德·亚叙
雅戈萨斯·利威尔
万氏诸族
萨米特并非一个单一的民族,其庞大与复杂,其多样与深邃,令任何研究生物及人种的学家为之焦头烂额.哪怕是奥克兰、亚瑞恩这样一度引领整个世界的庞大族群,也从未呈现过像萨米特一般、更甚于天空中繁星、更广于海洋之水滴的多变种类.很难想象,一群完全不规则几何图形的组合物与同常人无异、生老病死的人形生物都可以被同样冠以“萨米特”之名.更令人震撼的是,萨米特们彼此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联系,从而使得他们信奉一位主人.纵使无数个世纪过去了,在科学界对萨米特的生理学以及血缘关系方面的研究仍然是谜团重重,这也更加深化了人们对于萨米特的恐惧.
萨米特究竟是天生的神族还是恶魔的末裔,或者兼而有之,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就连现在四散世界各地的萨米特们自己也想不明白.毕竟,自亚甸帝国覆灭已经过去了无数个纪元,他们中的大部分也并没有先祖那般能碾碎文明本身的可怖伟力,现在他们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过不论如何,萨米特与身俱来的强大力量依旧在这些后世之辈的身上频繁涌现,这或许是天父对这个恶债累累却又多灾多难民族最后的仁慈.
希恩
八面玲珑的希恩人是萨米特中最普遍的一支,无论是在安勒比还是在希波利之中皆随处可见,他们与后世的人类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很多时候,只能通过安勒比人的头巾或希波利人身上的印记来判断一个希恩的身份,然而,当一位希波利希恩人与纹身汉站在一起,又或是一位安勒比希恩站在同样热衷于包扎头巾的其他沙赫尔民族中时,还是很难区分出这些萨米特与其他人的不同,也正因如此,历史上针对于萨米特的迫害总是会牵扯到许多无关人员,讽刺的是,人们那盲目的憎恨使得他们挥刀向同胞却忽略了头顶上压迫的奴隶主.
希恩人也许是最能消除外人对萨米特刻板印象的一支群体,作为曾经亚甸帝国最底层的基石,在那远古的霸权覆灭后他们不再像其他可怕族类那般拥有千奇百怪的独特异能或是滴血重生的古怪体质,更不具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抵抗力乃至永恒不朽的寿命.这令他们无法向其他萨米特那般自诩高贵的神族,但却仍旧虔诚地坚信他们是伟主的选民.希恩也的确是最为接近普世观念中“人类”这一定义的萨米特,他们与后世的绝大部分人类不仅在样貌以及各种基础能力方面相似,就连个性也是与奥克兰、雅瑞恩等世界主体民族毫无区别.他们之中既存在正直的勇士,也有符合对萨米特刻板印象的恶棍,更有无私奉献的求道者,甚至多样化到存在不信奉主的无神论着.因此在大部分情况下,与希恩人打交道与其他人类别无二致.也正因如此,尽管是萨米特中数量最多的一支,希恩人却比其他同胞更快地融入进了各个地区.
希恩人常常被与亚瑞恩人混为一谈,答案显而易见,长期聚居在以撒耶罗周围的他们早已养成了类似于艾塔索达西南方部族的生活习惯.他们放牧牛羊以获取食物来源、驯养能够跨越沙漠、背负大量重物的驮兽,并与途经的城镇做生意来换取生活必需品维持生存需要.当然,不是所有希恩人都这样友好,许多希恩或许是实在难以忍受困苦的生活,或许是压抑不住内心的贪婪选择了落草为寇成为砂盗,关于他们偷盗、抢劫甚至屠城的传闻时有流传.而那些远离了家乡的希恩则是快速地融入了当地的文化之中,无论他们是希波利还是安勒比,无论加入了凯勒斯特、沙赫尔或是约萨塔亚,几乎可以在各行各业都看见他们的身影.
希恩以其惊人的适应力而著称,除了干经商的老本行外,他们可以作为厨师做出最美味的羊排端上客人的餐桌,他们可以作为园丁种出繁花与蔬菜,他们可以作为保镖为雇主提供专业的保护,又或者像他们曾经因亚甸帝国灭亡而四处流亡的祖先那样,作为雇佣兵刀口舔血.在约萨塔亚联邦,只有来自远东的华璃人在各行各业对希恩人存在竞争力.一个希恩或许会被杀死,但永远不可能因碌碌无为而饿死.
或许在萨米特之中,希恩是因其普通而最为不起眼的一大分支,但他们无疑与绝大多数人类一样在各个领域皆十分均衡并潜力无穷.不管是魔法技巧、机械工程还是格斗武艺方面,希恩人均展现了不凡的造诣,而在这数以亿万计的庞大族类当中,也不乏可与那些古老神裔相提并论的怪物.但希恩最值得称道的则是他们在商业方面的建树,或许是曾经祖先时常经商所带来的优越天赋,这一点在约萨塔亚的各个企业巨头之间体现地淋漓尽致.从各个方面来看,作为最接近人类的一支,希恩或许都是万千部族中最能代表萨米特的一系.
赫特人
“铁与恨!血与怒!我们永不遗忘,我们永不原谅!”
在萨米特对外征服期间,赫特人便凭借着其勇武凶残在无数种族之中留下了赫赫凶名.他们是极为强大的战士与技艺卓绝的工匠,以在战场上运用强大的战技以及锻造精炼的神器而闻名.赫特人坚信万军之主创造他们的原因便是要他们作为祂的利刃为这位主征讨八方,而在萨米特对外扩张的伟大征途之中,赫特人也的确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们为亚甸帝国提供了优秀的战士兵源,同时为其他族群的同胞打造品质优越的铠甲与武器.当伊卓兰来临时,赫特战士面对可怕的精灵也一样敢于拼杀在最前线,他们那狂热的信仰足以令他们忘记生死乃至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纵使在那场大战中赫特人几乎十不存一,又在随后与艾塔索达揭竿而起的诸部族之间的普法勒底之战中失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同胞.但即便如此,赫特人从未想过放弃战争,放弃他们的使命.这些坚韧的狂热的萨米特如今依旧屹立,并拒绝臣服,他们在以撒耶罗的周围以及上空的矮星云层之中建立起无数强大的帝国,无论对手是来自北方的精灵走狗罗扎佬还是东边的沙赫尔,也从未想过退缩.
作为为战争而生的民族,赫特人是典型的军事社会,等级森严、上下分明而纪律严格,无论男女老少皆是战士,一切地位与权力均由军功决定.正是因为这一社会模式,信奉力量的赫特人在两次威胁萨米特存亡的大战中死伤惨重,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凶狠地与周围一切不友好的邻居奋力作战,直到最后一个战士咽下最后一口气.即便是在亚甸帝国毁灭后,赫特人也拒绝向任何曾经的奴仆屈服,他们与艾塔索达各个种族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纵使死伤每日以亿万计数,赫特人也几乎带着同样数量的敌人一同坠入地狱.这非凡的凶残很快便令试图彻底掐灭萨米特威胁的艾塔索达联军吃痛而放弃了这一想法.而在以撒耶罗被攻破以后,赫特人同样对那些参与了普法勒底之战的民族进行了不计代价的凶残报复,为了妥善地应对这些可怕的疯子,亚瑞恩为首的艾塔索达诸部族不得不选择了安抚,并通过将他们高价聘为雇佣兵的方式引导这些狂热的萨米特互相残杀,同时以主的名义蛊惑他们.这种方式显然卓有成效,一度令四处流窜的赫特部落袭击问题得到缓解.然而,盘踞于迦赛高地的诸个赫特帝国依旧蛰伏着,直到今日也等待着复仇之火的重燃.
赫特人是一种强壮而坚毅的人形生物,他们粗壮牢固的骨架决定了他们可以负载过量的肌肉,并因此获得了远远超过大多数灵长类的体能,尤其是那坚固的头骨以及胸部紧紧包裹在一起的肋骨,像堡垒一样密不透风地保护着他们身上唯二的弱点.而两个胃袋与三颗心脏赋予赫特强大的新陈代谢与血液循环能力,更是令他们可以无视对许多生物来说致命的伤害,在他们自己的观念中,一个真正的赫特人绝不会因为缺胳膊断腿、少心缺肝之类的小伤轻创而失去战斗力.实际上,一个赫特人即便是在身中数百颗子弹、挨下上千次刀伤的情况下也依旧有能力存活整整20个小时.甚至如果接受治疗,日后依旧可以行动自如乃至再上战场.更惊人的是,如此可怕的生命力甚至不是一位职业赫特军人,而是来自一位赫特平民的数据.战场上,一个赫特族战士临终之际依旧生龙活虎地挥舞着重型武器带走十几条生命.正是这可怕到堪称疯狂的执念,让包括亚瑞恩、奥克兰、乌祖林在内的战争民族也不愿意一直面对赫特这样的敌人.他们的强悍、顽固与疯狂赢得了政客的憎恨、战士的尊敬与民众的恐惧,也同样令世界对萨米特的负面印象与日俱增.
赫特人那高度军事化的社会以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而闻名,而他们自然也尊重力量为主原则,不论性别与年龄,越是强大的赫特人无疑越是地位崇高、手握重权.赫特人也以此划分出了自己的种姓制度.实际上,在这一制度的主导下,强大的赫特永远会与同样强大者结合诞生强大的后代,弱者则恒弱.极少数出现劣等下级战士翻身的情况,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导致了阶级的固化.但这同样加速了赫特的全民内卷,让哪怕五六岁的女孩也拥有了惊人的作战能力.
单从外表上看,很难将赫特人与狂热好战这些形容词联系起来.毕竟,除了头顶的一对各具特色的尖角外,赫特人与大多数人类看起来没什么区别,甚至他们的皮肤看起来更白而显得更加俊美.然而任何亲眼见证过赫特雇佣兵作战时情景的人都会得出同一结论:这帮家伙打起来压根不要命,完全是一群疯子.
赫特种姓制:根据力量的强弱,赫特将所有人民切割为四个等级以此划分地位,不同种姓之间有着明显的地位待遇差别,漫长时间的演化以来,外族人甚至可以通过外貌来对他们进行区分.
赫特-卡波,最下等的赫特人,体型与体能皆为赫特中的最弱水准,他们一般不被认为有资格参与战斗,因而大多数情况只负责体力劳作.只有非常时期才会被作为炮灰允许上战场.赫特-卡波也被认为是赫特人当中实现阶级跨越最为困难的一支.因而许多赫特-卡波另谋出路选择了去往其他国家发挥自己工程方面的天赋.
赫特-左恩,战士阶级与工匠阶级,这些身形巨大的赫特人是赫特社会的中坚力量,每一位赫特-左恩都足有7诺尺以上的身高(无论男女),全身皆是发达的肌肉.能够轻而易举将自身体重数千万到数百亿的物体举起乃至丢飞出去.即便在没有武装的情况下,赫特-左恩的强大力量与超级反应也能够令他们徒手撕碎荒原上所游荡着的凶残野兽或是独自摧毁一整支罗扎人的战帮.沐浴滚烫的熔岩、呼吸致死的毒气、在真空之中行走乃至对他们而言不过家常便饭.
赫特-穆斯卡,将军与贵族阶级,穆斯卡负责领导赫特们在前线战斗,并对战后的战利品进行分配同时规划建设与后勤工作.他们是同胞中最强悍最可怕的战士,这一点可以轻易地从他们那高如巨塔、宛若活山的身躯上体现出来.穆斯卡们利用自身绝对的暴力压服身边所有的左恩,但同时亦是这些地位底下的战士们的绝对后盾.当一位穆斯卡出现时,所有的左恩战士皆会发出欢呼,好似亿万号角齐名.这当然是出于对自己领袖们无边力量的绝对自信,只要穆斯卡还存在于战场,无论面对的是何种敌人,左恩战士们皆不会退缩.作为赫特一族中的绝对支柱,穆斯卡们那超越天灾的狂野之力正是祂们成为族人精神图腾的理由.一位穆斯卡可以轻而易举地撕裂时间线将战争带到无穷可能性的世界中,创造规模浩大的时空乱流吞噬无穷数量的现实.祂们也十分乐意挥霍这股强大的力量,直到祂们的存在终结于更加上位者手中.一位穆斯卡往往一生都会沉溺于无尽的战争与搏斗,但偶尔祂们也会在闲下来的时候寻找一些个人乐趣,比如:将数以千万计个银河击碎后再重新拼成一个完全超越物理范畴的超巨型星球“斗界”供无数的野兽与战士竞争以供其消遣取乐,又或是彼此之间用尽一切手段(将时空与因果概念融合都不过是最常规的考量)强化培育自己的战兽,并在由祂们创造出的无限超维空间之中决斗.但最激烈的“游戏”莫过于穆斯卡之间的相互决斗,那是众神也无法想象的可怕光景.
赫特-赛赫迈拉:王族与神使,赛赫迈拉在赫特语中意为“长老”之意,在强者居上位的赫特体系之中,这些德高望重的最高统治者们无疑是最为强大的.在古老的长者们面前,纵使是最强大的穆斯卡元帅也与最卑微的原子生物无异.赛赫迈拉们于所有维度与次元之后俯瞰着凡世,永无止境地谋划着为主献上所有一切的宏大圣战.纵使在过去与伊卓兰大战中,赛赫迈拉大多陨落,如今只剩下数十位长老.但无可否认,这些赫特的王者依旧有能力颠覆现有的秩序,祂们的存在也是沙赫尔帝国依旧对不受掌控的西南方忌惮的真正原因.
赫特生理学:赫特人具备着超乎寻常的身体素质,坚固得凌驾卡利赛斯大多数种族所研发合金的骨头、能够消化几乎所有事物的额外预置胃袋、三颗强劲的能承受极端压力即便死后也依旧能跳动许久的心脏........造物主赋予了赫特人怪物般的体质,用于发挥他们在战争方面的天赋.但比起筋骨的强韧,他们那堪称不朽的寿命以及匪夷所思的生命力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即便是心脏与大脑被移出体外,这些对普通生物而言重要到关乎性命的器官,即便被取出体外依旧保持着强烈的活性.而对于缺胳膊断腿之类的小伤小痛,赫特人只需将它们重新缝合起来便能够继续自如驱使.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随着每一场战斗,赫特人的身躯都会变得更加强悍,并且这一过程永无止境.纵使许多生物学家对赫特进行过解剖,但依旧无法解释他们这样的体质从何而来.
瑟兰弗龙
瑟兰弗巨龙是古老而恐怖的六翼怪兽,是亚甸帝国攻城略地的活体战争机器.这些巨龙形态的萨米特一度成为艾塔索达诸民族的梦魇,它们那遮天蔽日的身姿成为了全世界相当一部分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永恒阴影.即便亚甸帝国已经消逝了无数个世纪,瑟兰弗龙依旧是世人对萨米特恐惧的具象化.巨大、无情、残暴而极具侵略性,当它们咆哮着在以撒耶罗附近的荒野撕碎整支沙赫尔或是凯勒斯特的帝国军队时,哪怕最为愚蠢的人也该明白,为何一个已经国破家亡的种族依旧会被全世界如此忌惮.
哪怕是在萨米特的族类当中,瑟兰弗龙也显得极为可怕.不知为何,这些颇具智慧的强大古老之物选择了披上六翼巨龙的形态示人,甚至仅仅只是存在于那里,那滔天的野性与煞气便足以杀死面对祂们的凡人.或许,瑟兰弗们只想要世人永远铭记,哪怕亚甸已不在,萨米特的力量也从来都没有衰退,以后也永远都不会!
一位瑟兰弗在现世中的物质形态伟岸到任何语言的形容都毫无意义,祂们张开的双翼可以抵达超越距离的不可数摩特兰也永远只是一厘的永恒,祂们的咆哮能够动摇所有维度、所有次元的根基.祂们那宽阔无限的巨口可以将整个密希尔界吞入腹中.尽管祂们本身已经超越了形态,但瑟兰弗几乎从不改变自己形体的外貌,至多在大小的方面做些微小的变化.据说,瑟兰弗们曾经都是高贵伟岸的炽天使,即便被亚伊贬至伊萨瑞尔看护以撒耶罗,祂们那骄傲的内心依旧拒绝与凡类共存.正是因为这一理由,瑟兰弗拒绝变化为其他形态尤其是人类.不过,在极少数情况下,瑟兰弗会打破这一没有任何明文规定的戒律,享受扮演角色的快乐,但他们那甚至凌驾于精灵与真龙一样的傲慢很容易将他们与一般人所区别开来.而也是出于这一原因,对于来路不明又高傲轻蔑的人,以撒耶罗的居民都会选择尊重,毕竟没有谁会愿意被一头瑟兰弗给盯上,这些家伙可小心眼得很.
曾经乃是天使,如今作为萨米特的瑟兰弗毫无疑问拥有着凡人无法理解的可怕力量,诸如一滴血化作吞噬无尽寰宇无限维度的活体血肉炼狱、让现实与梦互相成立来塑造无穷可能的世界并将之封入单子之中、让一束蒲公英存活过宇宙大爆炸后其飞散的每一颗种子都形成一个容纳无穷可能与时间线乃至无尽维度的磅礴世界........此等壮举不过源自瑟兰弗无意间的思维残留或是睡梦中的呓语.在亚甸帝国征讨整个世界之时,祂们便用这无上的伟力摧毁了数之不尽的文明与一个又一个神系.出于对祂们曾经的身份、对帝国的功绩乃至瑟兰夫本身那可怖力量的尊重,即便是其他萨米特同族也尊敬着瑟兰弗巨龙,甚至将祂们当作次级神祗来崇拜.在迦赛等地区,人们出于尊敬为这些神明般的古老萨米特所耸立的雕像几乎随处可见.
在大多数情况下,为了能够在现世相对自由地活动与接受朝拜,瑟兰弗一般会将身躯的长度控制在3.2×10^27-------4.8×10^54光年的大小,如此祂们便能够在以撒耶罗的周围寻找合适的巢穴同时避免将圣城的现实投影所遮蔽,同时也能为朝圣大道提供保护.瑟兰弗巨龙往往会选择迦赛高地以及普法勒底平原等地的星辰山作为自身的巢穴,祂们会自主挖出得以容纳祂们那庞然巨体的无底巨坑,并将之修建得富丽堂皇胜过凡间的一切雕梁画栋.很多人会选择动身前往普法勒底,但并非是为了前去以撒耶罗朝圣,而是为了探求瑟兰弗巨龙的巢穴以向这些伟大的存在祈求实现自己微薄的愿望.传说,瑟兰弗会以祂们全能的伟力实现祈求者的任何要求,同时签下契约收取代价,祂们绝不食言并能一字不差地实现任何夙愿,但根据目标实现的难易,需要的代价往往会极为惊人.但即便如此,依旧有无数人前仆后继追求着瑟拉弗那无边的伟力,甚至仅仅只是为了一睹这些伟大造物的风采,哪怕死在前往巨龙巢穴的凶险道途中,而这也是瑟拉弗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即便祂们实现那些凡俗的愿望轻易到可谓心想事成,但瑟拉弗还是会开出相当的价码,毕竟祂们很乐于见到祈求者被自己的欲望吞噬.在这一点的恶趣味上祂们甚至比魔鬼更甚.
卡帕多利亚血嗣尊主
阿卡夏女皇的子嗣们是最为古老而强大的萨米特之一,卡帕多利亚们甚至让异教徒的神明也为之畏惧,因为祂们便是卡帕多利亚宗主的延申,是生与死、虚无与存在的究极形式与绝对主宰.在经历了亚甸帝国的覆灭后,卡帕多利亚的女皇带领族人前往初生之土建立起宏伟辽阔的埃罗什克帝国,并赋予了这些意志坚定的子民比肩诸神的强大力量,然而,塔卡隆德的袭击令一切如梦幻虚影般似泡沫破碎,就连伟大而永恒的阿卡夏陛下也因此而失踪了一百个世纪.但谁也不会想到,当女皇再度出现在现世中时,将会诞生出最为强大的萨米特族群之一.通过赛洛伊塔的力量,阿卡夏分化自我,卡帕多利亚血嗣将亲手缔造祂们的时代.
尽管血族在全世界都留下了故事,但卡帕多利亚血嗣尊主与他们并不相同,准确来说,血嗣之主们是所有吸血鬼以及衍生物种的共同先祖.作为宗主阿卡夏的碎片,祂们的本质甚至高于恶魔与天使.这二十六位凌驾于神明之上的萨米特在众生之中有着更广为人知的别称:第一世代真祖及第二世代真祖(二十六位中有四位要高于其他的所有真祖,即第一世代,四大氏族的起源以及其余22位的尊长).
在亚甸帝国覆灭的现在,二十六位血嗣尊主无疑是现今除了十三宗主外最具影响力的一批萨米特,正是祂们一手缔造了暗夜帝国崔法兰姆,并让自己的后裔得以在各个文明之中扎根.纵使因为某些原因,卡帕多利亚们很少会回到以撒耶罗,但从未有任何人胆敢质疑祂们的力量与威名.
每一位卡帕多利亚皆是阿卡夏的碎片,乃这位血神的一部分,祂们的力量与本质也因此甚至凌驾于泰坦、源质、精灵、真龙之上.没有任何言语、任何想象力能够描绘出祂们那无限伟力中的一丝一毫,甚至哪怕是伊卓兰黑暗王爵与末日核心的力量祂们也不屑一顾,祂们平等俯视着除十三宗主、宗主直系血脉以及他们自身外的所有萨米特,在整个伊甸之中几乎没有可以威胁祂们的事物、存在或是超越存在者,血嗣尊主们于是便开始戴上面具扮演起凡人或神明,作为自己的造物主为自己编纂那永不完结的故事,以在无穷的岁月之中给予自身的意义.除非母亲阿克夏召见,卡帕多利亚为自我塑造的无穷人格皆乐于陶醉在那戏里戏外的不同身份与无限自我交叠的盛大演出之中难以自拔.
无尽剧场:卡帕多利亚们将整个理念世界视为舞台,效仿着宗主以无限个角色进入自己所编纂的诗篇、故事与游戏之中,享受着自我命运被掌握或是被打破的过程.祂们或是男人或是女人,或是魔王或是勇士,或是自己笔下的命运奴隶,或是幕后藐视一切的主宰.......无限包容,无限升华,何其妙美!
巨灵
巨灵,或者是灯灵是一类极为强大的魔法实体,以能够如呼吸般自如地扭曲现实而闻名诸世.祂们看起来就宛如是一个由烟雾组成的巨大人形生物,但这其实只是巨灵们最常使用的形象而已.确切来说,巨灵们并没有所谓的真实姿态,祂们已经完全超越了物质与能量的定义,形态与外表已然全无意义.但如此高等的存在却依旧存在于如同凡人一样的情感以及思想,这也成为了巨灵最大的弱点.许多觊觎这些强大实体的安勒比术士正是通过这一弱点再加上独特的封印术来拘束祂们为自己效力.
巨灵们起源未知,但很明显在普法勒底之战后这些力量惊人的强大存在才开始出现在现世之中.许多人猜测祂们是因为失败而遭受了惩罚被扭曲为这般模样的安勒比魔法大师,而结合现存的安勒比人最为懂得如何束缚并支配巨灵来看,这一说法显然有极高的可信度.不过无论是安勒比人还是巨灵们自己都否认这种说法,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不论真相如何,巨灵们那可怕的凌驾于世界法则的力量从未有人怀疑.在沙赫尔帝国,巨灵被视为一类强大的战略资源,一只巨灵的力量就抵得上亿万军团,绝大多数科技与魔法在这种超自然的力量面前显得不值一提.而那些传奇的术士们也同样渴求着巨灵的力量,对他们来说,拥有一只巨灵便相当于获得了掌控现实本身、号令寰宇万物的力量,甚至是得到挑战柯里凡的力量.但驯服巨灵是一场无与伦比危险的路途,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与智慧,更要有天命的眷顾.无数强大的术士都曾想过掌控巨灵,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变成了艾塔索达黄土之上的一抹灰尘随风而去.
巨灵们天性喜好自由,即便被归类为萨米特,祂们实际上对光复亚甸帝国的伟大并不感冒,而只关注于自身眼前的快乐.在沙赫尔各地区的神话中,祂们总是被描述为喜好恶作剧与赌博的魔鬼,祂们几乎无所不能却并常常因为各种原因被封印在神灯里.而这些童话故事般的传言也的确隐晦地描述了关于这些超凡实体的个性、力量与弱点.所以事实而言,巨灵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存在,相反祂们大多数都很性格开朗,但同样十分情绪化.许多能够“驯服”巨灵的人并非什么法力高强的巫师或者天下无双的武士,但他们身上的某些特别魅力吸引了巨灵,巨灵追随主人的原因有很多,因为解除封印而报答恩情(几乎所有巨灵都受到宗主艾恩胡拉的诅咒而被关进了神灯里遭受永恒孤独),看中了主人的优秀品质或是单纯想找乐子.
或许巨灵的搞怪性格与对能力的夸张运用让许多人对祂们产生了不靠谱的印象,但毫无疑问的是,祂们那扭曲现实、操控量子的伟力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将能够摧毁恒星的光束瞬间转化为奶昔喷泉,把整个银河中铺满棉花糖与奶油冰淇淋,用各种各样的宝石与黄金铺满整个宇宙........各种在人们看来无比荒诞乃至于无法理解的事物,或者说奇迹.对巨灵而言只是一个念头或是一发响指的工夫,当祂们发怒,那将是无比可怖的景象.足以摧毁星系的舰炮矩阵的全开火力在接触到祂们的一瞬间被瓦解成泡沫,而巨灵只需稍稍一念而起,便能将所谓的天启大军连同周遭的所有维度一同坍缩.此外,就像所有的巨灵均有着不同的个性一样,祂们的实力也一样云泥之别,对于那些最为强大者,祂们甚至躲过了宗主艾恩胡拉的诅咒,至今不受拘束、自由自在地活跃在伊萨瑞尔之中,并时不时接受一些无法被满足的祈求.
巨灵们通常以烟雾所组成的类人形态示人,祂们那特意为之看起来五彩缤纷的肤色可以很好地将祂们与普通人类区分开来.从神灯中得到自由后,灯灵便会根据主人的意愿来变换姿态,有时是健壮的男性、有时是妖娆的女性(通常来说,人类是最有可能得到巨灵亲睐的种族).但说到底,这副皮囊于祂们而言并无意义.无穷无尽的变化使得祂们能够令寰宇失色,也能够将自己禁锢在最为渺小的夸克之中.
重要城市
以撒耶罗
狄斯
科摩托拉
造物
巨兽庇蒙
“就算将伊丹河的河水全部注入,无限滋生膨胀,也永远无法没过这巨兽的脚踝.”
这是亚伊所创造的最为庞大的事物,或许仅次于那意志之海与其本源利维坦.庇蒙的伟岸即便是让伊甸本身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就连萨米特宗主们见到这头野兽之祖时,也被祂的身形所震撼.自庇蒙被创造起,这撼天巨兽便日夜吞下天外神域那无穷无极的理极之源,无限拓宽着自己的本质.甚至将那无边的躯体延展到了幽界、深渊、虚空、无光之海甚至天堂与炼狱.......
面对巨兽完全对其他生命形式缺乏尊重,宗主坎妮芙尔亲自与庇蒙搏斗,这位最初萨米特以超越想象本身的威能化作比这头野兽更加庞大、更加可怕的东西,并用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最纯粹的原始蛮力压倒了巨兽.自此,这头被驯化的怪物便被亚甸帝国视为一件强大的武器.然而,随着伊卓兰们的到来,庇蒙也最终沦为了黑暗王爵们的战利品,洛德凯尔以相同的方式击败了祂,并将之作为海因·莫德尔最深处的战场中央守护者.无数个纪元过去,萨米特们都一直想过夺回这份宝贵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