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菇凉
前几天中秋节先生公司发了过节费,一千元现金说是请我吃饭。我想了想许久未去吃地锅鸡了,于是与先生到附近一家农家土灶台点了一份带有锅贴的地锅鸡。
地锅鸡不是普通的用电器烧的,而且专用的灶台,是用劈柴加大火烧的。只见服务员端来半盆鸡肉倒入锅中,一会就飘来浓浓的香味,其中夹杂着烧劈柴的味道。给我一种小时候在老家吃地锅饭的感觉。
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是青砖瓦片的房屋,由于日子贫穷,那时都不流行外出打工,都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我小时候还见过奶奶纺花织布,村子里到处跑的都是孩子,每次到饭点你总会看到端着大碗小碗到饭ca的人们,那时候的农村甚是热闹。
老屋都是用青色的瓦片封顶,每次遇到梅雨季节,房顶上都长满绿色大大小小的瓦松。如今这些瓦松却有了独特的名字多肉。那时候的房屋都是这种样式,收入基本都平等,没有太富的。
我总觉得那时候的风气很好,不像现在收入高了条件好了,人们也渐渐的攀比了起来。虽然现在很多人都把老屋扒了重新建成了二层甚至三层小楼,我却觉得远没有那时候的老屋住的踏实与开心。
奶奶家建了三间屋子,东边的那间拐了一个弯建了一个厨房。那间厨房很小,但是却让人觉得很温馨。
如果说老屋是承载我们温暖记忆的地方,那厨房就是见证我们最大乐趣与补充能量的场所。那时候的厨房有一个大大的灶台,一个大锅与一个炒菜的小锅。
在无数次睡晚朦胧的早晨,在满院的饭香味飘到我们梦里时,我们总是带着饿扁的肚子,匆忙的爬起来,吃奶奶做好飘着香味的饭菜。
每次早上,总能看到爷爷坐在厨房里烧火,而奶奶围在灶台边忙活。记得最清楚的是冬天,每次早上起来,奶奶都会把放在灶台边加热后的热水拿给我们洗脸。
后来大了一些,便学着帮奶奶做些家务,记得一次烧火不会yin火,总是烧不着,奶奶都是提前用一些易燃的火什yin火,待到火大以后再给我烧。
有时候烧着会灭掉,起初我总是被呛得满眼流眼泪,最初的灶台都是有一个风眼的,烧不着的时候拉几下风眼就着了。后来风眼坏掉了,厨房里多了一把扇子,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用扇子烧火。
用灶台烧出来的饭特别香,特别是做馒头,每次用灶台蒸出来的馒头都很大,特别好吃,特别是靠着锅的那一部分,焦黄焦黄特别诱人。每次奶奶一掀开大锅盖,我们几个都争着抢着吃带焦的馒头。
每次做馒头,底下都会糊些毛豆,玉米,花生什么的,由于蒸馒头烧的时间长,那些煮的花生吃起来特别面,很是好吃。
除此之外,还喜欢灶台熬的米汤,用灶台熬出来的米汤特别黏和,米汤味很好,喝起来浓浓的很是好喝。
烧锅的时候,最喜欢一边烧火一边烧东西吃,爷爷喜欢烧馒头吃,我最喜欢的是烧红薯,中间放柴火,两边各放一个半大的红薯。还会不定时对红薯翻身,等到烧完火以后把红薯埋到下面。等火灭了以后,再把烧好的红薯扒出来。
小时候烧红薯的技术不好,总是烧的很黑都成碳,不过红薯的味道却很好,尽管吃完手上和嘴上都黑乎乎,却丝毫不影响我们吃红薯的劲头。
如今很多老屋被楼房替代了,灶台也被各种各样的家电所替代,时代在进步着,但是我想关于老屋与灶台的种种回忆却是无法替代与忘记的。
吃着灶台的地锅鸡,脑中想的是我们童年的美好,那最幸福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