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陷入了填坑的阶段呢?不知道,只是觉得,如果我不写,我痛苦,我要调动更多的情绪来阻止这些酸水,坏水。
其实现在细想来这些话题,我跟格格都聊过,也许是扭曲的时间太久了,老天在给我一个逐渐看见的机会,写就是疗愈,写就是看见;也许,我还在原地踏步。
讲两个小故事吧。
我的行李丢的时候,我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行李还在车上,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上了一辆蓝色出租车,并叫停了它,我还相当客气的问司机,我的行李在他的车上,他迟疑了一下,说没有,我就让他走了,当时我的感觉就是我错了,我应该要求司机打开后备箱让我看看,可是他拒绝了我,我就不敢再提要求了。
今天,我的旧同事打来电话问我的个人信息,我当时就奇怪,你为什么要问我的信息,凭什么呀?同样的我提出拒绝,别人也很客气的拒绝了我,我想再说拒绝的话,却怎样也说不出来。
这两次的感觉都让我恍惚想起了儿时的一个噩梦,三十几年过去了,噩梦却依然清晰,我在自家的院子里,看见一个坏人(感觉告诉我)向我走来,我却变成了哑巴,只能张着嘴啊啊直叫。直到我被父母叫醒。
心理学的文章里有关于我这种行为方式形成的详细解释,那就是父母没给到足够的爱,一直用打压的方式教育孩子。孩子懦弱,害怕拒绝。
我的父母不打压我,他们漠视我。我的精神世界关于父母的颜色是灰色,黑色,或者没有,因为处于自我的保护,我选择遗忘所有跟他们有关的一切。怎奈,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只有选择慢慢看见,一句一切都已过去,只会让往事刻在骨头里。随时随地地蹦出来干扰自己的行为。
记得儿时,家人说我最多的就是:你呀,就会在家里横。到了外面就不敢了。
当时我只是愈发觉得自己没用。
现在想来知道了,家人交流的方式就是吵架,父母一直用吵架来表达感情。所以我习得的就是不好好说话。
父母对我只是冷漠,一个无奈,无力的小人儿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他们屈从于我的哭泣,还要反击我,对我说,我是没用的,只是拿眼泪当武器。
所以很多年我都不会哭,会难过,会忧郁,更是会纠结,可就是没有眼泪。现在想来那是长期克制眼泪的结果,我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石头人。
现在身体的解脱和心灵的解脱同时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是幸运的。
我家的每个成员的情绪都没人看见,大家都木然的活着,扭曲的活着,还要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和家人,这就是生活。生活就该这样。
这个家庭的几十年的扭曲在我这里即将得到结束。我要慢慢的告诉自己,我的感觉是值得认真对待的,我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力量在我心。
是了,这个结尾让我好是苦恼一阵。
我写是为了疗愈自己,我传播我所写是为了帮到他人,希望和我有类似经历的朋友,尽快醒来,毕竟谁的人生都是一部狗血剧,只是看你怎么演了。
我的父亲向我传递最多的就是我是笨的,没用的,弱小的,被欺凌的。我认同了父亲,不仅用行动,更是用身体向外界证明我是不行的,我是弱小的,所以我也长得分外瘦小。
同时我也默默向我的孩子传递了这些,所以当我看见一个小人儿如我当年一样哭泣,像我一样独自生闷气,我倒吸一口冷气。
我深知问题不在孩子,在我。要想让他强大,我必要首先修正我的内心。我自己是一束光,孩子才会阳光。我若是一片积雨云,那他就会有永远也拧不干的水,甚至还会发霉。
醒了就好,格格看了我的简书,直言想吐血,若是这样还不醒来,活着有什么意思?是啊,也许老天给了这么多的曲折,就是为了让我醒来呢?
所以智婧,有些事真的是来疗愈我们的。
写之前,还在纠结为何而写,写完了,我知道了,书写是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