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飞奔地行走,列车内正演译着各类故事,昏昏欲睡的我被一声惊雷震醒,“你做妈妈失败,这样不得了,长大了还不杀了爸妈。”,我坐了起来。这一年长者看不惯孩子妈的教育方式忍不住说了起来,并给出建议,叫妈妈不要说话,孩子耍赖了就不要理他就是,此时的教育已没有意义,孩子已经不听话了。
我又躺了下来,好象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故事会如何进行下去?妈妈与俩孩子在玩牌,孩子都想赢,赢不了就耍赖,不高兴。赢了的就开心,在一旁瞎闹,游戏进行不下去了。妈妈在努力地讲道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争吵起来,越吵越利害,老者听不下去,也管起了闲事来。叫孩子妈别理小的,这时候就不要再玩了,要停下来,让大家都冷静下来。一个母亲想教育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自然不易,母亲是很辛苦,但老者觉得母亲的方法不对,两人就教育孩子的问题聊了起来。
显然老者是好意,觉得孩子可爱,想帮帮孩子妈,这是一片好心,孩子妈显得很无奈无力,想继续教育孩子。我躺着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很悲凉,这是我的爱人和孩子啊,我一直以他们为骄傲,我觉得我做得很好,我也是否定爱人的教育方式。我心里有一种痛快感,似乎老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在替自己教育自己的妻子。我依然没有出声,老者温和地教育了几下老大就走了。
今天很有意思,我们上北京的列车前,也是坐火车,在列车包箱内也有一位老师,是某大学的文学教授。在谈到教育孩子时特别强调母亲的作用,并非常骄傲地说自己有个好太太,也是大学教授,家里有个9岁的孩子主要是太太教,老大是儿女已经29岁了,已成家。这位胡教授很得意很成功,独自要去北京玩几天,跟我们一样要在南昌转车。胡教授天南地北地谈,特别谈到教育孩子,什么孟母三迁,什么伟人都有一个懂教育的母亲。爱人在教授的面前也自卑局束起来,讨教着各种问题,我也没有多话,似乎教授说得都是我的话,我对教育孩子很有信心,而爱人是绊脚石。
稍晚后,两个小孩又闹起来了,开始不停地玩着列车包箱的门,看上去很危险。孩子们兴趣很高,我看着很着急,就下床劝他们不要玩,注意安全,注意不要防碍他人。我说了很多,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们一点都没有听。我跟他们示范关门的危险,不注意的话有可能会夹到人,这很危险。他们根本不理会,越玩越野,并把我关在房外。门只留了一个窄缝,老大在里面想锁上,我用力一推,门开了,老大尖叫起来,“我的手,流血了,我被门夹伤了”。老大手指被锁划破了,自己也害怕了,责怪我把他弄伤了,开始疯狂地尖叫、捣乱,把我们的东西洒了一地。我也有点担心,发现是小伤就放松了。我想借机会教育他们俩一下,这就是意外,为什么爸妈老提醒你们?
可这些说理让老大更生气,并疯狂地报复,说我们欺负小孩,不会带小孩,满脸地委屈和愤怒。我也没撤,在爱人的贬损下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我是个失败的爸爸。我还是认为自己有信心教育好孩子,认为什么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而爱人的参与,特别是对自己的否定和攻击,说我惯坏了孩子,让我感到有一个失败的妈妈必有一个失败的爸爸。
孩子们慢慢平静下来了,安静不闹了,而我们大人都沉着脸,气嘟嘟,直到下车气还未消,在心里相互指责埋怨着,都觉得对方不好,没有教育好孩子。在车上发生的一切,两位老师的教导总在我脑里盘旋。我开始反思自己,反思自己的态度和思想,也反思两位老师的话。
回到家,看着孩子们又开心起来,我们又要开始重复往日的生活,爱人开始搞卫生,收拾行旅,我急忙着做饭。我开始有了一种顿悟,是我不够好,没有支持和赞同爱人,没有信任和表扬爱人,当老者说爱人是个失败的妈妈时,我应该站起来为爱人说话,爱人做得还可以,孩子们很调皮他们需要一个时间和空间来成长,我们正在做这方面的成长。老者的话显然是偏颇和轻摔的,怎能看到一个片断就下个定论?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信任和支持爱人,认同爱人,从而也得到爱人对自己的信任和认同。
教育没有好坏和高低之分,只有适合,应才适教,谁家的孩子谁知道,重要的是孩子本身的成长也有其规律,我们要尊重孩子。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孩子很容易成为家庭矛盾和社会风气的牺牲品,我们很难觉察到自己的语言和行为伤害到孩子。
春节旅行结束了,而教育和陪伴孩子正在路上,要有足够的信心和力量去与孩子们一起成长。当我们放下对孩子的教导时,也许孩子对我们更有教育意义,开启了我们一段新的自我成长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