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很多人就说我是个人才,直到现在还有人和我这样说。我不是浪得虚名,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不会哭,当时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吓傻了。
因为我憋了足足有两分钟,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满脸雀斑的年轻护士直接就下了死亡通知书告诉我的爸爸和妈妈,说我夭折了。但在他们真的以为我不行的时候我笑了。
这下差点把这个护士吓出尿来。她一路飞奔的叫着喊着嘴里不停地说自己遇见鬼了。当所有的医生都来的时候我居然笑的停不下来,而且我感到我身上的羊水好像还没有干。
我爸并没有异样的神情,他走过来安静的说,别管我家儿子是哭是笑,能活就行。这话多么有哲学韵味,现在我爸逢人还会说起自己当时的一语道破天机的灵感出世。话说我的长相有点拿不出手,我爸从来不提我的长相。
现在好歹我的各个零件和位置还足以把我组装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这点值得我们全家自豪。我妈也不用为我十年后娶不上老婆发愁。我刚出生的时候头发的布局和别人不一样,腿也和别人的不一样,按常理来推算应该算是怪物或者平常人们说的畸形胎儿。
但我的长相还算给力,没有一样零件缺失,只是头发长到了头中间就停止了。也许额头前面命中会注定沙漠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我妈狠狠地看了我爸一眼。看到我这个鸟样差点没把我扔了。
更让我妈不能接受的是我的罗圈腿。这下可好几乎所有的缺点都很巧妙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那个时候我并不为自己相貌的反出众而担忧,在襁褓里的我和别的孩子一样享受着皇帝般的待遇。
不过我的待遇来的有些无可奈何,每天看到爸妈的愁云满腹的样子严重影响我以后的健康生长。为了不看他们的脸,在他们抱着我的时候我会尽力扭过头去。一次两次还好,好几天都这样,又挑起了我妈的神经,她和我爸怀疑我偏头。我爸犹豫了一下,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或许他以为我的这个样子再加上偏头并不算雪上加霜,都在情理之中。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头扭了过来。这下又把我妈下了一跳。赶紧把我爸喊过来,我扭着头看着走过来的爸爸。
这时候妈妈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来脑袋又扭过去了。”老两口没有叹气,没有显出无奈。仿佛我出生在这个家庭所发生的一切不幸的事情都是有幸的存在。
即使天塌下来也没有我的长相能把人吓着。在襁褓的时候我经常会像是做了噩梦一样,两手攥得紧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的人或者一个东西。
总之这样的症状持续了一段时间。家里的农活太多,即使加上瘦弱的姐姐也还是忙不过来。我会走路的命运由此开始了。我妈把我塞到家里的一张废弃的小床框里,镶嵌在里面我自以为游刃有余的左右摇摆,从左边窜到右边,从右边窜到左边,整个就屁股大的地方被我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千次,这样我学会了走路。
本来学会走路是件很自然的事,但在大人们的眼里我提前学会走路不是怪胎就是天才,当然了从很多人的眼里我的身份一直被怀疑为怪胎。
不过我个人到无所谓,随便别人怎么说,反正又不能把我说的丑的跟猪八戒一样,我那时的长相已经是底线了。就像考试第一次考了鸭蛋,那下次只有进步的份了。
学会走路提前的有点早,不仅没有成为优势反而遭到一些人的啜泣,真是无可理喻。和我同时出生的还有一个小子。打一出生我就不喜欢他,他长得肥肥胖胖,从360度各个层面来看都比我好看。所以我爸我妈很忌讳把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可是都是邻居,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只好迎着头皮和他同呼吸共命运了。
和他在一起我有很多压力,漂亮的姐姐喜欢去抱他,即使抱不动就是捏脸也会第一时间去捏他。没人搭理我,偶尔有人撩拨一下我无精打采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