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魂6:新情报

因为路氏出其不意地在自己面前死亡,庞蕴好些天闷闷不乐。这天夜晚,庞蕴正准备歇息的时候,管家进来禀告,说有人求见,有重要消息透露。

来人是个獐头鼠目之辈,浑身散发出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像是刚从阴沟里爬出来。此人一进屋,就跪在庞蕴脚下,头低着,眼睛却隐蔽地在偷偷观察庞蕴的神色。

“你是何人?深夜求见,有什么事?”庞蕴耐着性子问道。

“小人陈阿鼠,原是七家堡里正,有魏府柳氏夫人秘事禀告。”陈阿鼠说道。他说到秘事二字之时,神情颇为兴奋。

“哦,说吧。”庞蕴轻轻哼了一声,淡淡地吩咐。他知道,不能给这种人一点感兴趣的迹像,不然,免不了要看他坐地起价。

陈阿鼠见知县不是很感兴趣,相当的失望,但又不敢不说下去,嘴里嗫嚅着,一再偷眼观察,看看知县是否真的不感兴趣。旁边的管家咳嗽了一声,催促他说下去。

“大人前几天审魏府路氏还魂时,小人曾在一旁听审。小人记得大人曾问起过路氏是否加害柳氏,路氏回答说不曾加害柳氏,不知小人听得可是确实?”陈阿鼠说。

“不错,莫非你有路氏加害柳氏的证据?”庞蕴强压住心头的兴奋,问道。

“小人没有路氏加害柳氏的证据,不过,小人却有路氏不曾加害柳氏的证据。”陈阿鼠说道。

原来此人竟是魏府的说客,可真大胆,这不是消遣本官来了吗?庞蕴暗想,但还不能即刻发作。

“哦,说来听听。”

“因为小人知道柳氏并不曾死,所以小人才敢说路氏不曾加害柳氏。”

这可是个没有料想到的消息,庞蕴怕听错了,又问了一遍,陈阿鼠再说了一回,确实没有听错。陈阿鼠带来柳氏不曾死去的消息,如果属实,且有证据,那自己此行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于是,庞蕴顾不得矜持,忙令陈阿鼠详尽说来。

原来七家堡地处三县交界之处,人口稀少,向来是三不管地带。去年魏府柳氏夫人亡故之时,因魏吉夫祖辈贫寒,没有家族墓园,得临时为夫人寻觅佳城。魏府聘请多位风水先生四处勘察墓穴,最后选定一位游方道士推荐的墓地。这块墓地就在七家堡的鸭头潭旁,离七家堡五里多路,是七家堡最偏远的地方。不过那里倒有一条小道通往邻县的边境,可以说那里离邻县倒比离郦城更近些。

夫人的墓址选在七家堡,魏吉夫免不了要和地头蛇陈阿鼠打交道。魏吉夫许诺每年给一笔银子给陈阿鼠,作为墓地的看护费。当然,魏府会另派更夫守墓,所谓看护费,是为免去陈阿鼠这一地头蛇对坟墓起意所付代价,同时也是让陈阿鼠代替魏府对外来的陌生人留下意。总之,是为了让柳氏的坟墓不遭破坏。

那笔银子不老少,算得上飞来横财,陈阿鼠自然满心欢喜地应承下来。

柳氏安葬的时候,陈阿鼠也混在送葬亲友中观看。只见那棺材很是精致,竟然还雕着花纹,闻所未闻的事。从抬棺材的匠棍们的吃力上看,这具棺材肯定很重。里面除了一个女子的尸体外,应该会有很多陪葬之物。棺材从郦城抬上柩车,到地再抬到七家堡的鸭头潭墓穴前时,已快过未时。等下葬仪式作完,棺木下了墓穴,已是申时三刻。此时再继续封坟树碑的话,那就要到酉时才能完成,那么死者亲属就不能回去了。这里又没有像样的房子可以安歇,而魏吉夫今天是一路走来的,已非常疲倦。他顶不住了。于是风水先生就提议,让魏吉夫先坐马车回去,等明天再坐马车回来,到时再从容树碑封坟。

魏府留下两个更夫看着,其余人等都先回去。临行拜托陈阿鼠,帮着两名更夫一块看着点,陈阿鼠满口答应下来。

本来坟前还没来得及盖看坟人住的房子,魏吉夫临走前将两名更夫委托给陈阿鼠,让他帮他们临时找一间房住一夜。看夜则一人看上半夜,一人看下半夜。到了傍晚,做东道主的陈阿鼠将两名更夫一起请来吃饭。魏府放了两坛好酒给陈阿鼠,陈阿鼠慷慨地拿了出来,请更夫喝酒。

两名更夫刚开始对喝酒还有点顾忌,陈阿鼠拍胸脯说没人敢在七家堡干那种事,有他镇着,何况这里偏远,没有人会来,让他们放心喝,而且他说可以派人顶替他们两个看夜。酒是真的好酒,两名又累又饿的更夫巴不得相信陈阿鼠的话,当然就喝到一醉方休。陈阿鼠一不留神,也喝醉了,三人做一头倒下沉睡。

子时三刻,窗外沉暗一片,陈阿鼠心头有事,勉强醒来,两名更夫却仍旧酩酊沉睡。陈阿鼠想起魏府柳氏夫人的新坟,自己拿了人家的钱,自然要为人家出点力。眼下两个更夫都醉了,只好他一个人单独去坟前巡查了。为了壮胆,他带了把铁锹,离开家,往鸭头潭走去。

(陈阿鼠说到这里的时候,庞蕴微微地笑了。)

那晚正在打霜,跟下了雪似的。光线朦胧,但对陈阿鼠来说是足够明亮,他的眼睛越是在夜里越是看得清。他将锹夹在胳臂下,拢着手低着头赶路。离鸭头潭还有一百多步路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什么响动。于是,陈阿鼠精神一振,蹲下来仔细地倾听和观察。果然,从柳氏夫人的坟前,传来一些声音。陈阿鼠躬身潜行,躲在坟前两三丈远的一块岩石后,偷眼往坟墓观看。以陈阿鼠在夜间的目力,加上坟前还闪亮着几盏灯笼,这段距离,可以纤毫毕现。一看,将这个大胆的陈阿鼠的头发根根看得竖了起来。

只见柳夫人的坟已被刨开,棺木也被抬出墓穴。四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正在几盏没有标志的灯笼的照耀下,轻轻地起着棺盖上的钉子,棺盖打开后,其中一人将棺木内的死尸扶起,就靠在他的臂膀上坐在棺材内。

那人从胸前掏出一个银十字架,先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一下,再将十字架放在柳氏的嘴鼻间按了几下。然后,陈阿鼠就看到柳氏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这一下,可把陈阿鼠吓得不行。

柳氏眼睛刚睁开时,眼神还是呆滞的。她愣着神,在辨认眼前人和回想怎么回事。一盏茶之后,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哎哟了一声说:“死人,你总算是来救我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安得咧?安得咧?我的好人。”

一个刚死不久的人叫一个活人死人,听上去真是渗得慌。陈阿鼠只觉得头顶被一根银针彻底的透透的贯穿,不是光有麻,而是痛并麻着。

那个抱着柳氏的黑斗篷这时也开口说话了,不过他的口音非常怪,曾经出过外到过许多个码头的陈阿鼠愣是听不出他是哪地的口音。

黑斗篷说:“心肝,我这不是来了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氏说:“我刚活过来,后几天怕是没什么精神了。”

这时,站在后面的黑斗篷叽叽咕咕地说了些奇怪的话,陈阿鼠听不懂。抱着柳氏的黑斗篷回了几句叽叽咕咕的话,就将柳氏从棺木中抱起来,往墓外走去。黑斗篷抱起柳氏时,抬了下头。这下,陈阿鼠看清了,这个黑斗篷的眼睛是蓝色的,脸非常的白,就像一个鬼。陈阿鼠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吓的。再顺着黑斗篷的身影看到,墓外的阴影处,停着一辆马车,式样不是大清国马车的式样,车门开在两侧。

黑斗篷抱着柳氏进了马车的同时,在墓边的其他黑斗篷围着棺材在忙活着,将里面的陪葬物品装进带来的布袋之中。陈阿鼠这时才看清,棺材里满是绿莹莹的宝石珠玉。这些珠宝的光芒在灯笼光的映衬下,散发出一个半圆形的光晕,看得陈阿鼠心痒难挠。他数了数,那些黑斗篷至少装了七个布袋。

这时,一个黑斗篷将手上的手套脱下来,插在腰间的口袋上。他把珠宝装进布袋,就和另一个黑斗篷抓着装好宝石的布袋往马车走去,过一道浅沟时,手套掉在地上。他没发觉,其他人也没发觉,眼尖的陈阿鼠倒看到了。

看着那几个黑斗篷在装珠宝,陈阿鼠才把害怕的心放回去。刚才他还以为这几个黑斗篷是鬼呢,可鬼最多只带走人,那会带走财的?那才真是活见鬼了!陈阿鼠胆子即壮了,探出头就想跳出来横插一杠。头探出一半,一个黑斗篷正好将碍手的斗篷往后撩起,露出插在腰带上的两把火枪,那玩意的厉害,走过江湖的陈阿鼠还是知道的,吓得他赶紧把头又缩了下去。

那几个黑斗篷将装着宝石珠玉的布袋放进马车之后,又重新回来。将棺材盖好,重新钉上,然后又将棺材放回墓穴,培好土,弄回原先的坟堆样子。忙活着,等完工后,远远的,陈阿鼠养的那只大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东方天空飘起一缕鱼肚白的时候,那辆马车沿着小山路,往邻县而去。陈阿鼠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走到坟前,对着坟墓啐了口唾沫。

“他妈的,装神弄鬼的,吓老子。老子不会让你好过!”陈阿鼠恶狠狠地说。

陈阿鼠操起锹,在新坟堆上挖了两下,挖出一个较为明显的痕迹。他本想挖到将棺材露出为止,但这样一来就和盗墓没什么区别了。大清律对盗墓者的追究是非常严酷的,陈阿鼠不想触这个霉头。他知道棺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想留一个痕迹让魏府的人知道,柳氏的墓很可能被盗了。

他不打算将这晚看到的告诉给魏吉夫,因为实在不可思议,是说不明白的。谁会信呀,就是他如果只是听人说起,也不会信的。再者说,要是抓不到盗墓的人,那魏府肯定就会说是他陈阿鼠盗的墓。

还有,他怀疑魏吉夫是知情的,要不,怎么派两个嗜酒如命的更夫来看坟?还不早不晚的送来两坛子好酒?陈阿鼠在坟堆上做手脚也有观察魏吉夫的意思。

回到自己家里,看到那两个更夫还在酣睡,陈阿鼠也脱衣上床,径直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摇醒。却是那两个更夫,他们一叠声叫苦。说夫人的坟被人刨了,这下可怎么是好。陈阿鼠也假装着急,一叠声怪自己不该睡着了。

等到巳时,魏府的人重新回来。看到被刨出一个大坑的坟后,魏吉夫非常惊愕。他叫来两个更夫询问,两个更夫不敢隐瞒,把他们在陈阿鼠家喝醉了的事全盘托出。魏吉夫又叫来陈阿鼠,陈阿鼠狡辩说,只是见两个更夫辛苦才请他们喝酒,谁知他们倒喝醉了,他自己也被他们灌醉,一直睡到天亮。柳氏夫人的坟何时被刨,他也不知道。

魏府中人有人担心柳氏夫人的坟被刨是因为有人盗坟,要挖出棺材来看看陪葬物是不是还在。魏吉夫没有答应家人的提议,只说不宜让夫人暴尸在外,赶紧命令带来的人重新堆坟,并马上树碑封坟。

“由此可知柳氏是诈死,而魏吉夫是知情的。不然,他为何不敢开棺验看?那么急的封坟树碑,不就是要把事情掩盖过去吗?”陈阿鼠说到这里,很精到地分析。

“你看到的那几个刨坟的人,果然都是蓝眼睛?还带着火枪?”庞蕴关切地询问。

“小人敢以性命担保,看到的穿黑斗篷的人是蓝眼睛。”陈阿鼠信誓旦旦地说,“小人怀疑那几个穿黑斗篷的人是外国鬼子,这里有捡来的手套为证,咱们大清国的人是不兴戴这个的。”陈阿鼠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只白手套,双手递给庞蕴。

庞蕴接过手套观看,像这种五指分开的手套确实只有外国人才会戴,大清国的人首先是不兴戴手套,近来稍稍有人戴这种暖手的物件,但是即便戴,也是连指的那种。分指手套,且白色的,庞蕴在京城时,只看到外国人戴。而这两只白色手套,做工精良,戴这手套的人,应该身份不低。

何况,陈阿鼠还看到他们带着小火枪,大清国寻常人家哪有这火器?

不过,陈阿鼠为什么要告发魏府呢?会不会这是一个圈套?如果还像座师那样栽在柳家就十分不值了。

“我问你,你要说实话,不然休怪本官对你凶狠!”庞蕴板起脸对陈阿鼠说。

“大人尽管问,小人绝不敢说半句虚话。”陈阿鼠保证道。

“你为什么要告发魏府这件事?快说!”庞蕴喝问。

“回禀大人,是因为,”陈阿鼠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被庞蕴眼睛一瞪,不敢耽误,说:“是因为柳氏的坟被刨了后,他魏某人虽极力隐瞒,但却将事情怪罪到小人头上。不仅原先答应过的银子一分不给,还暗中派人搜了小人的家,说是找刨坟的工具。小人要和他到官打官司,却被他的家人一顿好打羞辱。再后来,小人的里正一职也被免掉。小人本想到县衙喊冤,但想到前任张知县是魏某人的同年,又不敢前去。到头来,小人赔上了一顿酒菜和力气,反倒挨了打,丢了饭碗,心中气不过。小人在家听说大人来了,要审魏府的还魂案,小人就断定大人不会袒护魏某人。加上今日看到大人上堂当真在审魏家,所以就前来将小人所知道的告诉给大人。”

庞蕴听完,点点头,他相信陈阿鼠这番话不是假话。但估计不全是如他所说,恐怕是他曾到魏府以此敲诈,才挨了打,撤了职。眼前这个人,为了报复,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那么,你可敢到堂告官吗?”庞蕴问道。

“当然敢。”陈阿鼠果断地回答。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禁止转载,如需转载请通过简信或评论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194,088评论 5 459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1,715评论 2 371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41,361评论 0 319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2,099评论 1 263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0,987评论 4 35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6,063评论 1 272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6,486评论 3 381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5,175评论 0 253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39,440评论 1 290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4,518评论 2 309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6,305评论 1 326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2,190评论 3 312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7,550评论 3 298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8,880评论 0 17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152评论 1 250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1,451评论 2 341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0,637评论 2 335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妇人上堂时,庞蕴定睛观看其人。见其个不高,微黑,略胖,行动时身形摇摆,下跪前曾抬眼看看堂上知县。不曾想妇人矮胖身材...
    无心之云阅读 48评论 0 1
  • 从魏府回来,庞蕴对魏吉夫的印像是,既像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书呆子,又人情练达通明得很,城府难测。在这次的接触中,魏...
    无心之云阅读 48评论 0 3
  • 光绪三十一年,郦城换了一任县令。新任知县庞蕴拜过官印后的第二天,就有一位尼姑到县衙递状喊冤。庞蕴接过状纸看过,伸手...
    无心之云阅读 78评论 0 5
  • 前任县令张芝和魏吉夫是同榜进士,两人在京城时便已相识,同在京城候班多年,而且又是同一年外放做地方官。魏吉夫的缺在福...
    无心之云阅读 44评论 0 1
  • 听完书吏的讲述,庞蕴沉吟半晌,仔细寻味其间的疑点。疑点确实很多,又似乎处处能自圆其说。如果整件事情是一个谎言的话,...
    无心之云阅读 48评论 0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