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故事,源于一个害怕自己是“没意思的人”的朋友。
我当时说:你之于你的价值,是你有喜欢的事,而不是有人喜欢你有喜欢的事这件事。
绕不绕?绕就对了,因为我可能十二生肖属“重庆”的,脑子里都是钢丝球。接下来就从我最喜欢的脱口秀大会第四季来试图厘清这团钢丝球。
这次看“脱4”的时候,我感觉找到了两个问题的答案:
1、为什么把爱好变成工作,就爱不起来了?
2、那要不要把爱好做成工作?
接下来,虽然提到的都是真人,但不含任何攻击和拉踩色彩,只是想更形象的解释这件事,我也确实是从这里得到的启发,如有不适还请原谅,我及时改正。
谁是这世界的裁判官?
我发现有这样一类人,他们不论做什么,都感觉像是个学生,每走一步,都抬头看看裁判,等待这是对的错的、好的坏的、有趣的无聊的判决。只有得到对、好、有趣的判决他们才觉得自己是对的,一旦有负向反馈,他们就开始自我怀疑。但这世界有宇宙最高法院吗?没有。
我们行为的反馈,更像是对着山洞呐喊,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你做的对……做的对……对”,“你错了……错了……了”。当然,也有另一种反馈,就是站在旁边围观你喊的群众,他们可能因为不理解这种行为而嘲笑你,也可能因为自己想喊又不敢而羡慕你、支持你。
本来你就是因为想得到黑洞的回答,结果没有。于是,不安的你就开始在意周围的群众,甚至后来,你认为他们就是黑洞。你开始时刻注意这群围观者的脸色,早都忘了最初在喊什么。一个不专业的心理师准备把这种时刻看“裁判官”脸色的行为,叫做“讨好型人格”,不喜的话,您爱叫什么叫什么,不用告诉我。
脱口秀大会第四季了,真的有点心疼张博洋、王建国、王勉,这三个人,我自己猜啊,这三个人应该是个天生很喜欢吐槽的人,经常灵光一现,妙语连珠,有点有如神助的天赋。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发现,周围的人都觉得我有意思,被我逗得嘎嘎的,那这是天赋啊,我不就该干这个吗,当然是我瞎猜的,因为我从脱口秀大会才在屏幕上见到他们。
他们第一年感觉这反馈不错,于是第二年有了第一年的压力:我是个多好笑的人啊,我必须得好笑啊,必须得比去年的我还好笑,可是还说这个还好笑吗?我得怎么才能更好笑,我是不是得学点新招啊?第三年压力更大了,不仅不允许自己不能比原来的自己不好笑,还有那么多新人,他们怎么有那么多新鲜玩意,我完了,我没新人好笑了都,是不是我错觉啊,我根本就没有天赋,我也就只能这样了,不能更好笑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脱口秀吧。
演员在为啥我要干这个和怎么干他们才能更喜欢我中拧巴,并努力催生,持续抢救。观众就现实多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是那个“黑洞”,他们就是旁边看热闹的:我本来看你在这喊啥,结果你不好好喊,一边喊还一边试图挠我咯吱窝,刻意、做作、不好玩,我走了,诶那有个新人嘿。然后你慌了,完犊子了,我的裁判说我不好笑,我肯定不行了。自此,催生的痛苦+错误的裁判=累觉不爱。
当然,王勉看起来还没那么严重,但是我个人觉得他最多是比他们更能忍一些,更能隐藏一些,但从他眼神、微表情和试探的言语,隔着屏幕都能感到内耗的严重,他一定很痛苦。
说起来,这和害怕自己“没意思”仿佛是一件事,张博洋、王建国、王勉或许最开始想要的就是“我是个好笑的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求自己说话带包袱,出现即搞笑。而脱口秀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是,我发现生活中怎么有这么多槽点,憋不住了非得和你一吐为快。至于有多少种技巧能让你感同身受,学一学也是好的。
这么看,呼兰、庞博、李诞、程璐,从整个人的表里一致来看,他们更和谐。他们可能知道自己有天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表达,因为好多事,憋不住,不得不一吐为快,至于有技巧让听众觉得更好笑,那我也可以研究一下,但笑不笑的是你的事,说我还是得说。这有点像大张伟、王一博,没有人能封住大张伟说话的嘴,也没有人能按住王一博跳舞的腿。这样有没有解释清楚:你之于你的价值,是你有喜欢的事,而不是有人喜欢你有喜欢的事这件事?如果你喜欢做“有意思”的人,就努力的挖掘意思,不用那么在乎别人看你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我觉得我说清楚了,要是还不清楚就算了,我也不能说的更清楚了,因为我是钢丝球。
那要不要把爱好做成工作呢?
个人觉得,随便,想做就去做,但你提前要衡量自己能不能接受“催生的痛苦+错误的裁判=累觉不爱”这个后果,如果能,还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不能,那就在家偷偷爱好好了,毕竟用爱好挣钱,是要接受很多攀比和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