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

好吧,我承认我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最不会讲故事,即便我亲身经历过,又已经在脑海中翻腾过,要说出来,还是难。

可是,有时候,我还是想讲,有没有听到不要紧,最好没人看到,我的键盘是一个树洞,一敲一敲的,越来越深,这样挺好,这样就好。

好了,我现在开始,试着讲一讲。

昨天,确切的说是昨晚。其实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填上具体日期,毕竟,这个“昨”字太笼统,还透着股往事如风的洒脱,这不是我想要的,它无法正确反映我的心情,郁闷,悲哀的是,我空空的大脑和笨拙的舌头,组不出一个恰如其分的词,这让我更加郁闷。可我又能怎么样呢?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尴尬已经延续了几千年,我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台阶,才下一步,这会儿脑子转了,它迫不及待的说:“写什么具体日期嘛,几个月后,几年后你再看它,再看到这个日子,一不小心想起来一些小细节,该有多伤心啊。”好嘛,这滑头,贯会忽悠,而且还专情,从不忽悠别人,所有的小聪明都耍在了我身上。那就这样吧,昨晚,是我不那么坚定的坚持。

先说说背景吧,他们都说讲故事要有先后顺序。

我不怎么喜欢那人,当然啦,她也一样。互相看不顺眼的我们,还是维持着普通同事关系,我很努力了,真的。而且,由于一个共同的朋友的关系,接触的机会还不少,很累啊,但是没办法,他们说成年人都这样,虚假的微笑只是入门。由于她要离开,而我之前因为那个共同朋友的关系跟她吃过一次饭,是她请客,之后也没机会回礼。我这人有一点特别不好,记人情记得特别清楚,而且不愿意欠人家。她都要走了,以后应该也见不到了,那就趁机还了吧。于是约了她吃饭。

而那则约饭的消息成了我最想撤销的消息,之一。她请吃饭时也不是专门请我,其他人也没想着还,我一个顺便吃了一点的,是充什么胖子呢?再说了,我朋友给我接风时也把她叫上了呀,我到底欠她啥呢?算了,不说了,生气。

她当然欣然接受,好不容易碰上个这么傻的,她要是拒绝了,会显得比我更傻,那必须不行,为了证明智商她也得吃,呵呵。自己吃不够,还叫上跟她关系好的,好吧,这事儿至少我知道,行,加吧。还有一个臭不要脸的(不好意思哈,这不是我说的,是这位原话)非得跟着一起,说什么,“哎呀,我也想请你吃饭,但是都有人请了,那我跟着蹭一蹭吧。”而且,这事儿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们不知道是觉得被我请客很丢脸还是什么的,非得说是另一个人请的,最后跟我说“哎呀,禁不住人家一直求,就答应了,没关系吧?”嗯啦,没关系,我能说有关系吗?给我机会选择了吗?

对了,插叙一下,中间他们还一直说“我们都说是我另一个朋友请的,一会儿都装作是他请的哈,你付帐的时候,悄悄地去。”好的,可以,虽然我当时想哭,现在写着写着仍然想哭,但是没关系,我是个成年人了,我得学着不动声色。

吃饭的时候,一直聊着我没经历过的事,我没去过的地方,我没接触过的人,然后还说“哎呀,我看你们做这一行的都挺能说会道的,就只有你,装文静。”我能说什么呢?该怎么反驳呢?可以掀桌子,砸盘子吗?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好,于是只有微笑。不用镜子,我知道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再补充一点,整个饭局,一直在摆阔气,要加菜加酒的都是那个名义上请客的“朋友”,大家演技真好,只有我是看戏的。终于快要结局了,高潮是必须的。于是出现了一点插曲,名义上请客的“朋友”真的要去结账,她一看急了,跳上去一把抱住,两个人扭打起来,嘴里喊着“你别去,让她来(这个她指我)”。还有一个一直嘟囔,反正我今天就是来蹭吃的,也没带钱,就不跟你们抢了。我不想看了,太难看,还想吐,于是默默地付钱走人。

回去的路上,他们商量着还要去打打球,散散步,我没开口,她代言了“哎呀,你这么懒,这么宅,一定不想出来啦,肯定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的,对吧?”是啊,没错,谢谢你啊,这么为我着想,好像特别了解我呢。

分开时我终于没忍住发了点小脾气,当时我朋友让我帮他把包带回去,我拒绝了,我承认,在这一点上是我无理取闹了,但是,那时候我真的快炸了,没忍住。然后听到她大声说“你别让她带了,让她一个人走吧。”我扭头就走了,边走边哭。

一个晚上过去了,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可能再过几个月几年我都想不通,为什么我要花钱买气受?

不过,经过此事,我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呐,真的不要勉强自己,不想亲近的人就不要接触,不想做的事就高高挂起,什么人情世故,不过冷暖自知。

好吧,噼里啪啦一通,我说完了,这不是个好故事,我也是真的不适合讲故事,上学时,小说这种文体一直是我的最低分所在,纪实小说也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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