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曰:其病生何如?岐伯曰:德化者气之祥,政令者气之章,变易者复之纪,灾眚者伤之始,气相胜者和,不相胜者病,重感于邪则甚也。”
黄帝曰:所谓德化政令之动静损益,固如是矣。而其生病,又何如乎?
岐伯对曰:所谓德化者,气至当时而善应,是气之祥者也。所谓政令者,气至清明而昭著,是气之章者也。所谓变易者,气至而胜,胜则必复,是复之纪者也。所谓灾眚者,气至太过,过则为伤,是伤之始者也。
至若五运之气,迭相为胜者,是邪气为正气所制,则病不能生而为和矣。若正气不能胜其邪气,而非时之气反胜于正者,人中其气,鲜不为病。甚或重感于邪,则两邪相并,为患愈甚矣。
“帝曰:善。所谓精光之论,大圣之业,宣明大道,通于无穷,究于无极也。余闻之,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非夫子孰能言至道欤!乃择良兆而藏之灵室,每旦读之,命曰《气交变》,非斋戒不敢发,慎传也。”
黄帝曰:善哉言乎!所谓精微光明之论,广大圣神之业,足以宣明无外之大道,上极天文,下极地纪,中极人事,无所不周,无所不备,将举此理而通之,亦通之无可通,实通于无穷者也,举其理而究之,亦究之无可究,实究于无极者也。
余闻昔之人有言曰:善言天道者,必有应于人;善言往古者,必有验于今;善言气运者,必有彰于物;善言感应者,必有同乎天地之化;善言变化者,必先通乎神明之理。信斯言也!
非夫子孰克当此?且非夫子孰能言至道之妙欤?黄帝言已,于是乃择上吉良辰,将此气交一论,缮订成篇,藏之兰灵之室,每当平旦,凝神静气,取而读之。
爰命其名曰《气交变论》,且示之戒曰:凡后世得是论者,非身心齐一,神明静戒者,不敢妄披是篇,亵渎斯文。兼精其业者,即欲广其教授,以为斯人大生全,亦必择其诚信精专者,乃可授受。苟非其人,慎毋传也。黄帝之珍重斯文若是,今之读是书者,顾可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