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件可写的小事之284:秋收的那些时光

寒来暑往,春华秋实。秋天意味着成熟,意味着收获,当然秋天也意味着枯黄衰败。古往今来,无数的文章在诗词歌赋之中描述过秋天的美好与悲伤。

我在念书的时候,学习过峻青先生的一篇文章。那里边,作者用动听的文字描述了一个生机勃勃的秋天。让我觉得秋天其实比春天更加美好。

还记得,秋天的玉米地。我家里承包了十亩玉米地。到了秋天的时候,父亲把玉米割倒之后,全家人就开始扒玉米棒子。一堆堆的玉米秆,把玉米棒子拔下来,扔成一个小堆儿,金黄色的玉米棒子沉甸甸的,就像人的小臂那么粗细。一穗又一穗的玉米挤在一起,在阳光下金灿灿的,看了心生喜悦。一会儿的功夫,就装了几麻袋。摆在垄沟里,过一会儿,车老板儿就赶着马车来了,把一只只玉米袋子装在车上。一遍摆放好位子,再去踩上几脚,让袋子和袋子之间压的实诚一些,免得路上颠簸厉害就会掉落下来。一辆车装了三十几只麻袋。两匹马用尽全身的力气,拉起来。在秋天的田里前进。有时候,玉米地里,还是潮乎乎的,马车轱辘压上去,就留下一条深深车辙。看着马把身子用力向前的样子,确实感到车的沉重。有时候,一个下午也扒不完玉米,还要第二天继续。因为干活的时候不多,我平时的身体缺乏锻炼,经受不住肩扛手搬的力气活儿。浑身肌肉酸疼。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本来想小睡一会儿,可是一觉过去,可能就天黑了。母亲因为心疼我,啥不得叫我起来。让我继续睡下去。但是,我要坚持着干活。已经是大人了,自己也要为父母分担一些农活儿。

拉玉米的马车,可能要同时给几家干活儿。送过一趟之后,就去别人家干活儿。几家穿插着送。

那一会,天都黑了,还没有拉完玉米。我就让父母回家去了,我坐在玉米堆上,看着玉米。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皎洁的月光照亮了田野。十月份的大地里,晚上的温度有一点儿低。我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静静地坐在那里。浑身疲惫。躺下去,玉米棒子硌疼了我的腰背。但是,我挪一挪身子,继续躺下去。实在不愿意站起来。幸好的是,没有蚊子的叮咬。我看着一轮红日就像一只硕大的橘子在天边坠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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