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时光记录者,这是在这半年我总结出来的。我发现,从1999年到2019年,我做过很多自认为有意义的事,现在看来,其实都是在记录时光。1999年我在镇里的大厅从一个年轻的售货员手里买了一台BP机形状的电子表,屏幕的右下方写着“千禧年2000”。这台电子表现在还在我家炕头的窗台上,而且还在发挥它的作用,而那个年轻售货员已经变成了我的三婶。我之所以从电子表写起,因为它正是这段漫长时光的见证者。
大概在1999年我学会了录音,这是让我欣喜若狂的事情,我终于可以把一瞬间的声音变成永恒。于是,我便录下了老妹唱歌和背诵诗歌的声音,录下了老妈读文章的声音,录下发小们玩扑克牌说笑的声音。我更多地录下了孩子们的声音,除了老妹,闻媛、闻畅、小辉的声音在磁带里都能寻得到。这几本磁带我还在珍藏,放在随身听里依旧可以播放,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让这些小伙子和小姑娘听听他们小时候的声音。
2008年我买了一部可以拍照的诺基亚手机,照片像素是500万,自此我记录时光的方式由录音变为拍照。这些年我拍过了很多的家庭照片,有老妈与她亲自种下的花朵的合影,有老爸与他最喜欢的高头大马的合影,有老妹玩蝈蝈的照片,有小辉讲龟兔赛跑的视频,有冠一拖地的视频。现在这些孩子都长大了,老妹和闻媛都已经工作,闻畅已经上了大学,小辉已经上了高中,最小的冠一都快要小学毕业。
2017年我重新开始写日记,我试着用文字去记录一件小事,或是一段心情。在云笔记里也可以将声音、照片、视频放进去,这些与文字结合在一起,终于可以最大限度更多维度地记录一段时光。下面,我就将我的2019年用上述方式做个总结,对于未来而言,这也是一段心情记录。
一、新生
第一件事当然是晋晋的出生。自打这个小家伙出现以后,给一家人都带来无穷的快乐,也把一家人的情感凝聚到了一起。
要写晋晋的地方太多,一时竟不知从何写起,那我就分享一篇10月份的日记好了。
“ 早上,我坐在餐椅上,弓着身子给豆包喂扇贝味流食,张姐抱着晋晋站在我对面。看见豆包吃的津津有味,她开始手舞足蹈,并发出声音。她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天,不知道她是要学我喂豆包,还是也想尝一口好吃的。
下午,晋晋正在爬爬垫上玩,我在围栏门口朝她拍了拍手。她调转过身子,朝我笑了笑后就向我爬了过来。只是小家伙注意力太不集中,每爬一步就要吃两口磨牙棒。我得再拍下手,她才想起来要接着向我这爬。我连续拍了好多次手后,她才最终爬到我的身边。
我把她抱到阳台上,欣赏窗外的美景。落日时分,大杨树的树梢上只剩下几片稀稀落落的叶子,在一阵风吹过后,就像蝴蝶在偏偏起舞。而晋晋则对窗外的风景一点不感兴趣,她一直用手去抓晾衣杆上的毛巾和衣服,抓完这件抓那件。或许,在她的眼里,这些垂下的衣物,简直就是一个多姿多彩的森林。
除了晾衣杆上的衣物,晋晋最感兴趣的当然就是好玩的和好吃的。晚饭前,我和媳妇陪她在爬爬垫里玩了半天。她看见我把蓝色打球拍起来后,特别高兴,拿过球之后,也不停地用手拍打着。只是她还找不好力度,没能把小球拍起来。晚饭后,她开始对餐桌上的江西米糖感兴趣了。我给米糖抢走之后,以为她立马会大哭。没想到她一点都没哭,转过头盯上了餐桌上剩余的米糖,然后趴在了餐桌上,使劲向前爬自己去拿。小家伙的小牙可快了,竟然连续咬破了两个米糖袋子。这回再抢走后就说什么都不干了,用岳父的话说,让她尝到了甜味,还想再抢走,人家能干嘛!
这不,小家伙现在还不高兴呢,媳妇试了两次奶睡,她都大哭不停。要是每天,她早就睡了。”
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我对晋晋付出还不多,真正的改变得从12月份开始。下面分享一篇12月末也就是前几天的日记,从这里能看出我的一些改变。
“这几天晋晋醒的可早了,像今天四点四十就醒了,为了不影响媳妇睡觉,我把她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前几天我打算早晨四点起来读书,后来因为太困改成了四点半,而过不了多大一会儿晋晋就醒了,我就把阅读时间变成了亲子时间。没想到这么一改变以后,我和孩子的关系迅速亲近了,用媳妇的话说:晋晋现在可喜欢被爸爸抱了。没早起之前,我每天都是早上着急忙慌上班,没时间陪晋晋玩,加班回家后晋晋都睡着了,又没陪她玩成,只有在周末才有时间。可陪伴孩子的时间终究是太少了,她当然与我不亲。现在不同了,我每天早上能陪她玩上一个小时呢,具体来说就是抱着她,可能是刚睡醒,她还没有完全精神呢,只是在我怀里静静地摆弄着小球玩。趁此机会,我贴贴她的小脸蛋,摸摸她的小脚丫,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她有时候会不停地轻声说着爸爸爸爸。那个时刻。我感觉幸福无比。
大概在六点钟以后,豆包从楼上下来了,它看见我后就围着我转,用头和尾巴蹭我的裤脚,没错,它是来要好吃的来了。我不想让它叫个不停而把晋晋吵醒,只得快速地从楼梯下的小冰箱上取出一小袋流食喂它。只是它见到好吃的后更加兴奋地大叫起来,反倒把晋晋给吵醒了。我把塑料袋封口撕开像挤牙膏似的喂它,我又看见了它眼睛里的泪水,应该是过于激动产生的。在吃到剩下一口时,泪水已经流了出来。它离开我走到旁边,甩了甩头,把眼泪都抖了出去,我再叫它来吃,它却怎么都不来了。接着它走到了小屋的门口,因为晋晋被它吵醒了,此时张姐正在唱歌给晋晋哄睡。豆包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见门一直没有打开,便去沙发上睡大觉去了。”
汤柳说过,在事业上,付出不一定就有收获。而在家庭上,付出一定会有收获,是立竿见影的。此时,这句话再合适不过。
请原谅我在晋晋这个环节少些一点,因为我每天都会把她的一点一滴记下来,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写什么。
二、消逝
在晋晋出生后的第八天,也就是农历二月初二,爷爷毫无征兆的去世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二月二,爸爸中午打电话告诉我,爷爷死了,现在都没气了。我急忙从单位赶回了家,一心想着回去帮料理料理。
原来灵棚已经在园子中搭起来了,棺椁已经列在其中,哀乐持续响着。
杨疯子老奶帮我剪了条孝布。明远二大爷叫我磕头烧纸。只是风特别大,纸灰很快被吹起,后来怕着火,压根就不敢烧了。
爷爷的灵前一直围着很多人,直到夜里都还有好几个人守灵。有才子、二龙、三子、志召大爷、闻波子、王国海等人。我本来也要守的,在十一点的时候被三子他们劝了回来。
第二天早晨所有带孝的人又去好几次小庙,叫"报庙"。应该是六点多的时候,戴孝的人都拿香去爷爷的炕上爬,送他上逍遥树。接着我们这些人都去瞻仰爷爷的遗容,他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发黄。
在勾机抬馆装车的时候,头顶上飞过的很多喜鹊,得有二三十只,从东南飞到西北。而西北正是坟地的方向,这或许预示着爷爷到那个世界也能好。灵车走出园子后,小辉抱着爷爷的遗像,我们三五步就一磕头,一直磕到了邹家房后,才纷纷上了小车。
火化的过程我是亲眼所见,一个完整的肉体推了进去,等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烧酥的白骨。六爷的三个姑娘告诉我说,这只是爷爷的躯壳,他的灵魂已经去了极乐世界。我这才感觉有些宽心。
我拖着铁盘,爸爸和三子用铁夹子夹骨头,晾凉了之后,都被装进布袋子里。爷爷的骨灰差不多都被装了进去。我还记得爷爷刚被推进炼人炉的时候,王春雨含着眼泪说,这一辈就结束了。是啊,爷爷最终就变成了这一堆白骨。
回来的时候,下坡子坟坑已经挖好了。爸爸和老叔把骨灰装到了骨灰盒里,还把爷爷生前没戴几次的表放了进去。最后,棺椁里只是一盒骨灰。
爷爷就这样入土为安了。我可爱的爷爷,最后就变成了一座坟。”
我给曾经给爷爷拍了些照片,现在都成了极其珍贵的东西。只是一条完整的视频都没拍过,他走路的姿态、说话的声音只能靠脑子去回忆。我在高中时候写过两年的日记,里面关于爷爷的篇章少得可怜。只是人生没有如果,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能每次回家后多从不同人的嘴里了解爷爷的故事,然后记录下来。我要让这些弟弟妹妹了解更多爷爷的事,他不只是一个符号一个称呼,而是一个切切实实的人,他身上有很多光辉,是要我们坚持和发扬的。我们要走正道,努力活出个样来,这样爷爷的在天之灵才能欣慰。
三、重温
2019年我和媳妇又去了趟西安,那里是晋晋生命的起点,是对我们极其有意义的城市。回家后,我写了两篇游记,这是第二篇。
周日上午,我们俩终于能一起出去玩了。我们先去了传说中的大雁塔。大雁塔前是个偌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是唐玄奘的雕像,雕像前有很多人拍照。有个老头给我和媳妇拍了几张照片,有我们托着塔的,有双手合掌的。我们俩都比较喜欢合掌那张,两个人的表情好,照片的角度也很好。
买了40元一张的门票后,我们进到了慈恩寺里,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大雁塔。这个塔我最先是听小赵说过,因为他大学是在西安读的,放寒暑假的时候,他和我说西安如何如何好时,提到过这里。后来,不知是从书上还是网上看到的,原来这是唐玄奘取经归来后主持修建的宝塔,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能把唐朝的建筑物保存下来,这真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不知道除了这座塔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留下来的。
远远看着那座塔,感觉充满了沧桑感和神秘感,真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宝贝。可真进到了里面,真的会让人大失所望,用一个孩子的话说: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只记得里面有狭小的木质楼梯,上到最后一层时,要上面的先下来,下面的人才能上去。
里面除了有一片唐三藏从印度带回来的树叶经文以外,完全感觉不到这是古代建筑,因为到处都有水泥的痕迹。其实这里当年藏有不少的经文和佛像,只是经过历朝历代的变迁和动荡,这些东西都不见了踪迹,以至于塔里给人空空如也的感觉。
我发现,很多东西适合远观,如果近看的话,会让它的神秘感消失殆尽。
2、
逛完大雁塔以后,我和媳妇赶回了酒店。她让我给岳父也买一个紫砂壶,给常老师买一个大铁壶。可一进到那个店里以后,可就不是这两件东西的事儿了。我们周六就来过家店,本来我们只是随便转转的,当听到我和媳妇说那把大铁壶要一两千块时,店主说现在处理只要三百块。当时我们俩就被打动了,因为我们在日本见过这样的铁壶,一把要一万多块呢,在西安当地的茶叶店里,我见过的卖价也是一两千。当我们当时也没有马上就买,我们又挑了几块玉石把件,打算一起和店主讲价。一把铁壶,四块玉石(要价200),最后只给了660块。算下来相当于铁壶只200块,而玉石才100多点。
晚上媳妇说我们上当了,她在淘宝上搜了,那个玉石才20块钱。我说那不可能啊,如果是晶莹剔透的玉石我分辨不出来,这种后面是石头的我敢百分百确定是真的。但媳妇还坚持只要20块钱,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她找石莹坚定。原来这种后背是石头的玉石叫做带皮玉石,是真的无疑,商场里会卖到一两千块。我这下才算彻底吃了定心丸,终于能有人证明我的眼光了。这四块玉石有两块是带皮的,一个观音一个弥陀佛。还有一个鸿运当头的貔貅,这个雕刻的特别巧妙,黄色部分正好是鼻子和尾巴,我和媳妇都很喜欢。还有一个是透明的小猪,是媳妇给小晋晋挑的。
那个大哥人很实在,给我讲了不少西藏旅游的经历,物件的卖价他好像不太在意,反正就是处理了价格,多一分少一分无所谓。除了媳妇交待的紫砂壶和大铁壶,我又相中了建盏,那里有好几把,每一个的纹路都不一样。他说这个原来得一两千,现在300块钱,但不得讲价。我一口气挑了5个,刚开始媳妇还不太同意,但看我热情太高,她还是都同意买下来了。其实,驱使我购买的主因还是捡便宜心里作祟,我曾经看过关于建盏的电视节目,这东西有的市场价格很高,说不上我们能捡到漏呢。再说,还可以留着让媳妇送领导,花300块钱能送出2000块钱的礼物,多物有所值呀。
我说买了这么多建盏,应该再送我一个呀,店主说什么也不肯,只愿意送个玉石把件。他拿出了一塑料袋的玉石,媳妇挑了半天也没选出一个来,最后他推荐了一块带皮的玉如意,我和媳妇都挺满意。媳妇顺便又要了另一个造型的小猪。拿走了这些,我和媳妇才收拾行李赶奔机场。
媳妇说的“二十块钱”,成了我们新的笑点。
3、
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们遭遇了特别大的危险,当时我没有太在意,是事后听媳妇说起,才有些后怕的。
当时飞机下沉了一下,有一种飞机掉下去的感觉,我放在桌子上的书,掉在了地上。我心想,把飞机当成一个大风筝,飘飘浮浮是很正常的。其实,这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法。而我身旁的媳妇则受到了惊吓,脸上一下就麻木了,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我搂着她,也没有一点反应。媳妇是多次坐过飞机的人,从她的反应中,我才感觉到刚才有些危险。
回来的途中,有个主任说,一起回来的王主任给人让座时,正赶上飞机下沉。她一下就跪倒了地上,刚要站起来时,飞机有沉了一下,她就倒下去了。除此之外,他还看见有橙汁飞到了别人头上。我当时感觉有些好笑,橙汁怎么能飞到头上了。
第二天媳妇和亚男姐聊到此事,原来橙汁正是飞到了她的头上。媳妇说,有好多橙汁都飞到了头顶的天棚上,掉下来才撒到别人头上的。我当时真没注意到这些,这是我完全无法想象的画面,可见飞机下沉得多厉害。媳妇还说,她和亚男姐一致认定,飞机不是因为大气原因才这样的,大家都经历过颠簸,却从没有一次这么严重的。后来飞机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的,这一定是因为机身故障等原因,从航线或是落地方面进行了特别的安排。
其实我也想过不好的事情发生,到那时,我留给晋晋的东西,只有我的日记了。
从西安回来一个月以后,趁着十一长假,我又回了趟我的大学,无数次在梦里回去过的大学。去一趟的感受颇多,回家后大概写了四五篇日记。
第四天(5号),汤柳到沃尔玛给我买特产,熊弟在家无聊,也和我们一起去的。汤柳给买的枣糕、糍粑、米糖、葛根粉等一些江西特产。买完后,他又找纸壳箱,把特产装了进去,然后又用胶带粘了好几道。
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我被打动了,无论是细心的挑选,还是仔细的粘贴胶带,只有特别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尽心尽力。只是沃尔玛服务台不给邮寄,熊弟帮我们把东西搬到酒店,才被邮寄走。8号就收到了,大伙先尝了糍粑和枣糕,岳母和张姐都说挺好吃。
中午,我们三个在在四周都是老楼的一块空地上吃的饭,很有那种市井的感觉。吃着板栗炒鸡、炒腐竹,喝着大瓶王老吉,感觉也很不错。谈到王老吉和加多宝的纠纷,我说一直不明白到底纠纷的是什么。汤柳说,广药生完孩子让加多宝带,等孩子被带大后,他打官司又想要回孩子。我说,广药不行,他做营销这一块差得远。熊弟说,加多宝把路都铺好了,他按原来的渠道做就是了。
看照片才想起来,上午我们去了八大山人纪念馆。大学时候就听熊弟说过这里,我一直以为是八个画家呢,原来就一个——朱耷。他是朱元璋的后人,可惜生在了清朝,想要反清复明,却又无力回天。正因为这种悲愤与清苦,才成就一代大师,一个独树一帜,对后来齐白石、张大千有巨大影响的大师。他的画被后人极度认可,普普通通一幅画就能卖几千万,好的能卖到两三亿。
说实话我看不出哪里好,幸好遇到一个讲解员,才能对一些作品有了点了解。比如八大山人前期的署名连体是笑之,后期就变成了哭之。他的画敢于打破常规,比如其他人要把主体放到黄金分割点,他却放在中间。讲解员的听众都带着无线耳机,所以她说话的声音特别小,我和熊弟得离得特别近才能听见她说话。
下午我们去的滕王阁。原来那里已经兴废了28次,现在这个是1985年依据梁思成草稿建的。他应该也是根据史料画的图纸,因为没有人见到原来的样子。因为是新建筑,里面竟然还有电梯。
每一层都有一些古代的东西,比如古代乐器、戏服、砖雕,也有不少的画。用汤柳的话来说,只要沾点边的都弄进来了。站在栏杆边上,吹着凉风,欣赏着赣江风光倒也不错,这就是当年王勃的视角啊!只是赣江的水有些少,而且没赶上傍晚,无法欣赏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情景。
我在那里的小商店买了点小物件,比如草编的蚂蚱、哪吒的圆木画、莲子、还有带滕王阁图案的冰箱贴和钥匙扣。这些是带回去给媳妇和晋晋的小礼物。
我们在外面坐了一段时间后,竟感觉风有些凉了,于是就赶奔去了聚餐的饭店。那天大家的话题更多的是房地产,像汪志飞已经和别人一起炒房了。后来又谈论到大学的八卦问题,像李云辉与林向微,或是林子寒与覃洁,他们最后都没在一起,却给我们增加了谈资和笑料。
因为我是远道而来,汪志飞走到我身边敬了三杯酒,这家伙经过毕业十年的锻炼,口才提升了不少。王梅也敬了我好几次,说我的文章写的太好了。这里面聂沁的变化是最大的,我记得大学时她脸胖胖的,一头发质不好的卷发,还带着牙套。现在变得比原来好看的多,完全出乎意料的感觉。男同学最大的变化都在头顶,大家的头发都少了很多,发际线也都后移了。
聂沁说,我与草原狼还有熊弟,都一点没变。这让我听高兴,我一直以为已经变得很老了呢。同学们没有太势力的感觉,活跃的氛围也比我想象中好的多。吃完饭我们又去唱的歌,他们竟然记得我大学唱过什么歌,李云辉给我点了首十年,然后大家一人一句唱的,当年的歌在那时特别应景。王梅给我点了个奔跑,这是刚开学没多久我和任鹏唱的,她竟然记得。后来又唱了最初的梦想和任贤齐的歌,那天大家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女同学十一二点走了后,我们经常唱到将近两点。而那时我感觉也没唱几首歌呀,原来时间在一个你特别喜欢的氛围里,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十年了,汤柳和草原狼都不再看书,汤柳说现在一本书都看不进去,有空只会看看手机,要知道当你他们都是很爱看书的人。熊弟不再写博客了,他每天早八点晚八点的上班,还要哄孩子,早没有这些时间了。其实我的这些时间也是媳妇给了,要是没钱请保姆的话,我上哪还能有空闲读书写作呢!
十年了,大家拉开了差距,我和他们房地产与金融行业的收入相差很多。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有梦想。
四、互通
新的一年我把自己的有道云笔记对媳妇开放了,我之前写过的所有日记她都能看见。后来她也竟然用我的账号写日记了,现在我们每天都可以看对方写的日记,也知道对方心里更深层次的想法。分享一篇媳妇前两天写下的日记。
2019年就要过去了,回顾一下这一年,最值得回忆的事情就是我们得了一个宝贝大姑娘。小晋晋已经10个月1天,非常的活泼可爱。虽然这十个月没有睡过囫囵觉,虽然雇着保姆,虽然花了很多钱,但是,每次看到孩子的笑容,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在生孩子之前,关于夫妻关系,我做了很多功课,王旭给我打了预防针,说孩子出生一年之内对婚姻关系是巨大的挑战,因为老公通常都不会做的很好,重担多半会压在妻子身上。我其实是有很多担心,但是现在看来,担心有点多余了。我想一方面这和雇保姆有关,保姆分担掉了我们很多辛苦,另一方面,老公这方面越来越棒,他从之前雇了保姆就要享受的思想转变成有付出就有回报的思想,他现在很享受看孩子的过程,早上也会早起带晋晋,让我安心再睡一会儿,这让我真的很感动。今天他还抢着要把山药打皮,因为山药打皮会让手指胳膊很痒。这只是一些小事,还有很多感动,没有及时记录,可能在特定的情景下,才能再想起。
我想,这一年,我们的感情没有变淡,而是随着孩子的长大,越来越厚重和醇香。这让我感觉很幸福,婚后第一年的考验,我们经受住了。
昨天夜里晋晋哭了,老公说晋晋脾气太大,我说都是因为怀孕吵架,老公信以为真,还说我使劲推了他一下,其实我那么说只是随口一说,没有真的以为是那样,我推了他的被子是因为被子在中间,小晋晋没地方躺了。小孩子可能就是这样,三岁以后对她说不她才能明白吧。脾气是不小,和保姆带大可能有关,什么都顺着。
2019年,晋级没成,虽然耽误很多事情,但也没办法,只能认了。明年再努力。好在文章完成了,博士文章也完成了,明年终于可以毕业了,这事怨我自己,以后做事情一定事前规划好。唉!
新的一年,不打算写更多的文章,想把精力扎扎实实放在临床医疗中,把这些病种的知识点再好好看一下,强化一下。
医生这个职业,见得太多生离死别,除了亲人,除了生命,其余都是次要的,活了这么久,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2019年,再见。惟愿新的一年,我们的家能够保存现在的幸福,并且一点一点温馨地,前进着。
本来想好好总结一下2019年,结果变成了粘贴文,好在都是我和媳妇写的。人生本来就是不断地在得与失中成长,用平常心面对失去,用欢喜心面对得到。昨天下班见一个人在车窗的雪上下了简短的一句话,完全可以概括我在2020年想说的话——2020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