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上惊起三两只鸟儿,五线谱飞出了音符,飘向夕阳。
阳光下,她的发香氤氲,像从很远很远的山间飘来,但其实就在耳边的喘。
花开花谢的声音都看得到。
时不待兮不可谏,失美人兮不能忘。
一阵风随着他进门吹来,人影在墙壁上摇曳,蜡烛反倒使大堂显得昏暗。牧师还未转过身,他就开口了,“我最近失去了很多,上帝从我这里拿走太多东西了”。牧师继续挑动灯芯,“那么说来,上帝也给了你很多啊”。他咆哮起来,“可是还有更多别人享有而我未曾得到的!”牧师扭过脸,“那你我是一类人啊”。他堕入牧师那空无一物的眼窝。
若生活是可见的有形之物,人人都能出口恶气了。
静下来时,回头想想,她的蛮横中,也有着咬牙切齿的温柔。
情绪是不讲道理的,但总有来由。
没听过你的声音,没见过你的容貌,触碰了一下灵魂,我便爱上了。爱情里多的是奇谭。
我像发了疯似的发疯了。
你眼中的匠人其实是犟人,你口中的诗意不过是失意。
孤独的人,于心有愧。
有人用一反常态来表达对生活的抗议。之前滴酒不沾,此刻烂醉如泥的他。
我们跟自己作对较真儿,自以为是在对抗生活并占了上风。
有人夸我适应能力强。我低头苦笑。自从失去她,我都没晃过神来。
我是一个拾荒者,他人丢弃的、不入人眼的,我都小心收集起来,当作诗。
我悲愤到近乎是在乞求了,“时代啊,你能慢点走嘛?”
但愿长醉不复醒,赢得青楼薄幸名。
一个人摔门而出,另一个毕恭毕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