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宁晚上躺在床上,他的手里还拿着江丰霞给他的纸条和一片冬青叶子,望着上铺,孟琪的照片还没有挂起来——他还没有找到一根合适的小绳,他想找一根能够和这美丽的相框和倩影相匹配的,但他还是没有找得到。那个相框和相片还在他的壁橱的纸盒里——那里面全是孟琪的,她远在那边,她无法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无法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的信还和往日一样,让我感到她的存在——快乐和喜悦日渐淡薄地存在,我不会受到她的束缚,她并不曾束缚我——她一直给我自由,并不曾让我的心停留在她的世界。
他捏了捏手中的纸条和叶子,并抬起手来看了看,却不曾看到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我做和邹立春一样的事该多好,也许一切都会平静下来了,我该去看我的书了——我一直在这样想——但是这是掩耳盗铃——我根本不可能忘记她,一个叫苏冬青的女孩,我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欲望用石子砌起来,我不是禁欲者,我有理由,一万个理由去爱她——我却被一个理由阻挡,而且是我自己的一根绳子捆住了我的脚,我要爱她,我已经伤透了她的心,我没有理由再躲避,难道爱情非要考虑未来的婚姻吗?爱情不是因为要婚姻才开始的,爱情并不是生活的中心,却是生活的精华。他又拿起手中的纸条和树叶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太清楚,今夜外面的灯光全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