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两起自杀案件引起大众关注。一起是甘肃19岁女孩因患抑郁跳楼自杀,一起是年轻母亲电话报警欲轻生跳河。同样是自杀事件,一边是群众围观起哄,刺耳叫嚣不绝于耳,一边是民警语重心长,软语轻声。一声“怎么还不跳”将花季少女推入黑暗深渊,一声“世上只有妈妈好”将年轻母亲唤回光明人间,黎明时分的一丝声响都将刺破苍穹,要么黑暗、要么光明。
人大抵都是有两幅面具的,一面是善,一面是恶。至圣先师或许存在,不赦之徒可能真有,但那必然都是极少数的存在,就像硬币具有两面一样,善与恶的统一才是大多数人的真实面目,区别只在于选择戴什么样的面具,恰如黎明时分,处于黑暗与光明交锋的边界、正义与邪恶较量的边缘。看似漫长,实则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甘肃跳楼女孩的围观群众中未必没有心存善念者,但正如光明能够折射一般,黑暗也能侵袭。黎明时分有人举起火把,声嘶力竭解救女孩的消防员就是最亮的那支,但黑暗浓重,不断有人熄灭自己手中的星星之火,孤单的火把即使再亮也未能照出女孩前进的路,于是她堕入黑暗。
面对坐在河边准备自杀的年轻母亲,五旬民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美食、亲情到歌声,成为那绝望母亲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长达两个小时的耐心抚慰,终于融化了那颗冰冷的心。水滴石穿,即使只有一支火把,也能驱散阵阵黑暗,发出温暖的光芒。
由此而想,人多反而竟然容易干出坏事吗?有时还真是如此。正如《乌合之众》所述,群体是无法保持个体的独立思维的,个体的成员会不自觉的产生队伍庞大而无需负责的错觉,因此常常随波逐流,观念如瘟疫一般在其间快速传染。假设围观甘肃女孩的只有一个人,就算他不伸出援手,也不敢起哄叫嚣,正是人多势众的错觉,导致叫嚣者肆无忌惮,预伸援手者也只能望而却步,躲入人群。恰如黎明时分的光芒突兀耀眼,不仅吸引眼球,更会招致黑暗。
黎明时分在每天雷打不动持续出现,黑暗与光明的交战也在不同场合不停上演,每个人都可能步入黑暗与光明的边缘。黎明时分,黑白之间,皆由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