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臣服，或永远昂首

我悬浮于深渊与顶峰之间
成就或毁灭我的，都可能是一粒尘埃
乌鸦倒挂在枯枝上
从黑暗深处凝视挣扎的猎物

风割破红砖墙
把裂口刻在脸上，变成皱纹
平地经历无数次地壳的撕扯
变得沟壑纵横

正如朝圣者满身的伤痕
人们爱将绝望中再次降临的苦难称作信仰
布达拉宫里伟大的神明
却并未怜悯它们虔诚的信徒

我们终将在乌云与黄沙间死去
千年之后，暴风骤雨清扫尘土
墓碑或许早已断裂
而反抗者的尸骨必会化成猛虎的图腾，永远不朽！

摄于中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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