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圈。孕桥占虎加把劲,其他同志跟上。”队伍后面,排长鼓励叫道。
队伍中大多数战士张着大嘴,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心肺快跳出来了。步子明显地沉了,重了,整个队伍也慢下来。考验这帮孩子的时刻,来到了。
“还有三百米,咬紧牙关。”冉排长仍然给队伍打气加油。
孕桥和占虎,相互间加油,鼓劲,相互照顾。俩个人发自内心深处的,照应对方,一点水分也没有,纯干货。俩人一起长大的发小,一同上学,一块参军入伍,在同一班里,有意思的是,睡同一张床上下铺,结下的情谊深厚。在艰难关头,共同闯关斩杀显出大将风度。
北方冬天的下半晌,太阳照耀着工兵团大操场,一点也不温暖,冻得人直哆嗦,身体紧缩成一团;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脸生痛,嗖嗖的。
全排到了终点。一下子坐在操场,散架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瘫躺着的,坐着的,溜达的,寻觅到舒展的姿势,好歇息,恢复体力。
休息片刻,夕阳落山了。冉长进排长一声铜哨响,:“全排集合。”
孕桥,大海等全排新兵站好,排列成队伍,向右转,跑步走,“一二三四。”全排喊着口号,跑向连队。
深夜1点50分,四排十六班一名新战士,轻轻地推开一排一班的宿舍门,走到孕桥床铺前。用右手拍了拍孕桥肩膀,说:“孕桥站岗了,赶快起床。”声响很小,怕影响其他同志睡眠。
孕桥立即坐起来,穿衣戴帽,系好武装腰带,及时接岗。提前五分钟,交接岗哨,口令——晚到。记在心里。
数九寒天,深夜特别寒冷。月亮悬挂在天空,又大又圆,煞是明亮。孕桥站好姿势,保持军容严整,身挎65式半自动冲锋枪,一动不动,提高警惕,周围静悄悄的,安静极了。
在3点40分,工兵团军务处吕参谋带着两名战士查岗。口令——晚到。姓名袁孕桥。填写了哨兵军容严整,尽职尽责等内容,签了名。吕参谋笑了,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