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和风”二字,我脑子会瞬间呈现这几个画面:
98年抗洪,直升机飞过的玉米地。
(其实我不是很老……)
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太宰治的夏日和服;
天津卫嘴子回来路上,一路老树洋洋洒洒散落下斑驳的金黄叶子铺满地,对方问了句:很美,是不是?
听起来真是怡然。但“飞熊”,无论如何也缀不上这二字。
和风+宋徽宗,可能真的很难联想到一起。今天飞熊把他们强行捆绑了?
《良斋杂记》中说:李后主亡国,最为可怜。宋徽宗其身后也。宋神宗一日幸秘书盾,见江南主像,人物俨然,再三叹讶。适后宫有娠者,梦李后主来谒,而生瑞王。
端王,即宋徽宗,说他是李煜转世,其实类似,但有过之而无不及。
奢华无度,强大帝国被掏空;:
劳民伤财,为收集奇珍异本用得满城风雨;
滥施封赏,一块石头抵过千万舍命保江山将士;
姑息佞臣,大肆征敛搜刮百姓;
崇信道教,修道炼丹贪图享乐;
留恋青楼,奸臣当道谢绝忠言;
金兵南下,靖康之耻尤未雪,寸土难守江山摇。
在宋徽宗自我感觉良好的歌舞升平中,强大质朴的宋帝国,似被蚂蚁虫蛀梁木一般,腐朽不堪。
这些官官有哪些呢?随便说一个大家都能耳熟能详。蔡京,梁师成,王黼,童贯,米芾,排不上号的高俅。其中不乏艺术禀赋极高之人,宋代书法四大家中之蔡京、米芾。蔡京名声太臭,后人称之蔡襄。宋徽宗之亲信,也正是朝代文人地位鼎盛时期的表现。
灵动自由,和风也。
比起宋初的天地之广,江山万里之磅礴,到了宋徽宗便不再有意追求题林的广袤。一花一木,一虫一兽,在没有纸张尺寸限制的自由中,极致展现了画中物之灵动,之本真。他创造了有别于以往的美学,超脱于闲情逸致的雅趣,另类于谋生职业的诉求。
如瑞鹤,微神态、奇趣、丰沛。和,而怡然。
如瘦金体,严肃却也洒脱,秀丽却不孱弱。
这诗书画之下,怎会想是位昏君?
雨过天青,和风也 。
真是大爱的颜色~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有记载出自谢肇淛《五杂俎》:柴窑最古,今人得其碎片,亦与金翠同价矣……世传柴世宗时烧造,所司请其色,御批云:“雨过青天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也有说为宋徽宗一梦见雨过天青,命汝窑烧造:汝器者,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
常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真是心动呐~
某人追柴窑,有人追汝窑。何为出处?于我而言:管他呢!
冷暖取中,内敛,却不自掩,不彰而显。
似玉非玉却胜玉。
看了半天展区,我是没找到水仙盆……
看向长河,孰功孰过?
说着“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人早已名存千古。想起他一句:“不愿做平庸之人”,便觉得有了所有包容的可能。
见,如沐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