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我的老师》
四川省义务教育阶段艺术课程跨学科主题学习研讨活动。
外行看热闹:
1.刘沛教授的讲座,我听起来比较困难,周围的音乐老师纷纷说:“我们是专业的,也听不懂,太高深了。”
2.我在走廊低头接督学电话,一双双好看的皮鞋,让我目不暇接,我不禁感叹:音乐老师真美!神韵美、服装美,鞋尤其美。
3.舞蹈课、曲艺课、音乐课、综合课,让我不禁回忆起人生路上的几位音乐启蒙老师:
一个是小学音乐老师,姚老师。她跟随丈夫从北京下放来到我们子弟校,因为爱美,在那个衣着蓝灰黑为主性别被忽略的年代,她对美的执着,让她备受“瞩目”,大人们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姚媒婆”,小孩子喊她“地主婆”。
她爱孩子,手把手教我们用硬抄本抄写简谱,从报纸上剪下“每周一歌”粘贴到硬抄本上,教我们用透明白纸从杂志上勾描,然后“刻印子到本子上后再用钢笔涂描“黑白山水简笔画,装饰“歌本”。二年级的某一天课间,我们围着她,聊起新疆舞扭脖子。她搂着我的肩膀,指着白炽灯,“肩膀不动,脖子左右动,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会了吧?”“哈,我会扭脖子啦!”大概20秒左右,音乐老师姚老师,教会我们舞蹈动作,你说这是不是“高效教学”?
第二位是我的初中语文老师郑老爷子,一个热爱音乐的“秀才”,吹拉弹唱样样来。
郑老师俊朗,身材颀长,若着长衫,定有民国知识分子的风流。在家里,他吹竹笛,师娘拉小提琴,对我们而言,他和师娘是琴瑟和鸣美好爱情的示范。他办公桌前摆了一架风琴。你能想象得到吗?我的语文老师教我弹风琴,“来,1-2-3-4-5,5-4-3-2-1,以后你空了自己来弹,你要想学,我就教你。”后来他被人举报,说他一个语文老师不能搞特权,风琴被挪到了团委书记办公室。团委书记杨全明是一个长着娃娃圆脸的小伙子,教体育。他悄悄塞给我一把钥匙:“你每天帮我到收发室取报纸放到办公室里,然后你就悄悄弹风琴,愿意不?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你要知道,一个初中生拥有这样随意进出老师办公室的“优待”,她会有多欣喜。
第三位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侯天奎老爷子。他高大清瘦,背微驼,头发花白。走路喜欢哼小曲。清晨,他背着双手,拎着一袋奶粉,哼着小曲儿,穿过四合院长廊去食堂。我和黛岱同学,尾随其后,跟着学,被他发现,他就回头做一个“刮鼻子”的动作,说一句“调皮鬼”。
他在课堂上说:“你们唱的流行歌曲,不是艺术。哪有《小白菜》《兰花花》好听?!”同学们就起哄:“那你唱来给我们听听呀!”他先不唱:“哎呀,你们听不懂的。”我们就继续起哄。他急了:“唱就唱嘛,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我想亲娘在梦中呀……”这下糟了,一下课,我们就猜:“侯老师是不是孤儿呀?唉,听说也没孩子,收养了亲侄子,怪可怜的。”
侯老师唱给我们听的民歌小调,终身难忘。
守宿舍的胖大爷提起过侯老师的英雄往事:“你们侯老师,在街心花园,站到独凳上,跟人辩论,一两个小时,不得歇气嘞!现在老咯,不喜欢说咯。你们要尊重他哟!”
在《走街街》的歌声中,我想起了他们——我亲爱的老师们。
编辑于2024年4月16日,1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