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写一篇关于性教育的文章很久了,直到昨晚看到鲍毓明性侵养女事件,让我震惊许久。
在中国谈性色变的观念直至信息化开放化的今日也没有改变。大众对待性话题,回避是常态,更多的则把它当做一个禁忌,它往往与不堪、私密、不耻挂钩。可我们真的能完全回避性带来的问题和风险吗?据统计,在中国被性侵过的人数以万计。其中最高法的数据则显示,2013年至2016年,全国法院共审结审结猥亵儿童犯罪案件10782件。
常会在新闻里看到这样的事件:在南京南站候车室,一名18岁男子猥亵一名12岁女童,事后警方查明女童竟然是男子父母的养女;在重庆一家医院大厅,一名49岁男子猥亵女童,警方抓获嫌疑人后发现嫌疑人竟然是女童的姑父……
这些嫌疑人最终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可那些埋藏在受害者孩子们心里的创伤,究竟还拿什么去弥补。这还只是儿童性侵的冰山一角,在未被记者媒体报道统计的案例外,有多少孩子还身处黑暗与苦海。而性教育的缺失,是否是这些悲剧案例的原因之一呢。
而据“女童保护”统计,2016年被公开报道的案件中涉及的778名受害者中,年龄最小的不到2岁。其中7岁以下的有125人,占比16.07%;7(含)~12岁的有143人,占比18.38%;12(含)~14岁的有449人,占比57.71%;另有61人未提及具体年龄。(此数据来源于网络)这些冷漠数学背后是一个个鲜活充满希望的女孩。这些女孩当中,又有多少人像李星星一样,不知道自己所遭受的是性侵,甚至不知道性为何物。
台湾作家林奕含的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当中说:“我原谅他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但你们不能原谅他是为了让更多女孩活下去”;日本受到性侵的记者伊藤诗织的英文演讲中说:假如没人能谈论性侵,那就由我来做这件事吧!
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个房思琪?还有多少个伊藤诗织?其实任何关于性的暴力行为都是社会性的。换句话说,任何关于性的暴力行为都不是施暴者独立完成的,而是由社会协同施暴者共同完成的。
在南风窗的报道里最触动小编的是:帮助李星星反抗性侵的清子,她讲述自己从小被邻居性侵的事,还告诉李星星“姐姐们不需要你回报什么,这是姐姐们欠你的,因为我们不够勇敢。”清子说是自己(已遭受侵害的人)不够勇敢,才导致了性侵事件的不断发生,可这又凭什么说是不勇敢者的过错呢!但又试想如果从第一个受害人开始发声,还会有数以万计的受害者出现吗?还会给那些罪犯可乘之机吗?
可为什么沉默为大多数?在中国,鼓起勇气说出自己被性侵的事实,用法律保护自己这件事太过艰难。往往当受害者的案件曝光,这些孩子和她们的家庭反而饱受非议。她们会被带着有色眼镜生活,遭受第二次身心伤害。这种受害者有罪论使得性侵维权难上加难。
小编想写这篇文章,就是想告诉你们,性侵离我们真的不遥远,离我们身边的朋友亲人孩子也并不遥远,或许它就在我们身边。而比性侵更可怕的是,我们对待性侵的不彻底和不作为。对待此类事件的出现,除了愤怒和悲伤,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沉默,勇敢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