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三点多一点儿,我在家里的沙发上正在看谈正衡先生的系列故事《最忆是西河》。突然间手机屏幕上蹦出来一条儿文字信息:台湾女作家琼瑶在家里自杀谢世,终年86岁。
琼瑶忙活了一辈子,老太太写了好几十本儿言情小说儿。我一向自命是个文学爱好者,但琼瑶的小说儿我连一本儿都没看过。郁达夫曾有两句颇有点名的诗:“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我是一个特别寡情薄意之人,所以不喜欢看哪门子言情小说。
话虽是这么说,但上世纪的1990年代,琼瑶和三毛作品大火的时候,我也恰逢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少年。因为太贪玩儿了,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一看书就睡着,实在是有点儿舍不得花时间来看书。
三毛自杀的日子是1991年的1月4号。她在台湾的荣民总医院里,用长丝袜自己把自己活活儿愣给勒死了。唉!悲哀。想想都替她难受哇。关键是自打三毛儿死了以后,本来对长丝袜挺喜欢的我,竟然一下子就开始“谈袜色变”啦。
三毛在1991年的元月初自杀后的二月份即是春节,人们开始过大年了。我和弟弟那年被爸妈带着,已是第二次到大连市旅顺口区的姥爷姥姥家过春节了。1991年的春节,我刚过完17周岁的生日没几月,弟弟那年还不到15周岁呢。
1991年的春节,到现在已然即将过去34年了。还记得过完年后的正月里,二舅曾带着我们一家四口人,到大连市里的老虎滩公园里游玩,到处走走看看。正月里的海风,冷啊!怎一个冷字了得。但我和弟弟依然特别兴奋和开心。
正月里的大连面朝大海,虽然春未暖、花儿没开,但总算是又一次看到了大海嘛!“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十七岁的我,面对大海的时候,可算是能正儿八经地想起一两句诗来了,哪怕是曹丞相的嘛。总要比冲着大海高喊一声:“啊哟海呀!你是真特么的大”强多了呗!
那年春节后在老虎滩公园里面朝大海,心潮澎湃的时候,亲爱的二舅为我们一家四口儿人,不失时机地拍了一张合影照片留念。十七周岁的我目光茫然地远眺大海深处,拔剑四顾心茫然。年轻的时候我一心想念文秘专业,可是等我去学校的时候,文秘专业偏偏给取消了,结果父亲非要让我学习机电专业。这可愁死我了!我压根儿就讨厌牛顿那伙子人的什么电学呀、力学啦,烦死人啊。
那数理化老三科儿可是紧密相连的呀。数学应该是是学好理化的基础,刚念初中的时候,有理数儿和无理数儿就彻底把俺给搞懵圈哩!我大白天上数学课的时候,俩眼就仿佛能看到星星嘞。哎呦我去,什么特么的有理数儿啊、无理数儿呀!跟我能有个毛关系啦?我学了两年机电专业,到现在就连换个灯泡儿,俩腿还直打哆嗦呢。台湾女作家三毛儿自杀了,“雨季”大约是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昨天是12月4号,还差一个月就是三毛去世34周年的日子了。万想不到琼瑶老太太竟然也选择走了三毛的老路,以86岁的耄耋之年用相同的方式告别了红尘俗世。老人家像雪花儿一样非常诗意地“翩然”而去了。
世间的事情,有时候想来也是真巧。就在20天前,我刚刚才把刀郎的那首名叫《翩翩》的歌词,手写抄了一遍。昨天下午,86岁的琼瑶老太太就“自作主张”地翩然而去告别尘世了。于是那刀郎的歌声也随之在我耳边悠悠飘来:“……邯郸梦啊,古今同,荣华易去,青山处处英雄冢。蓝采和,对酒当歌,红颜易老,转眼桑田泛清波……”[合十][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