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夜里,聆听一个人的心跳,为何会如此沉重?
深夜,忙完关掉电脑下班,才感觉自己饿得浑身无力,决定去县上夜市寻找夜宵吃,许久没去吃过烧烤,这深夜似乎也只有烧烤还在营业。
到达目的地,刚坐下点好菜单,许是一个女人在深夜一个人坐一桌吃宵夜太过显眼,不似旁的人三五几人约伴同行。
“嗨,妹子,深夜出来消遣,寂寞吧?跟哥走呗。”一个浑身充满酒味的年轻人,坐在我桌上的对面,我不习惯与陌生人拼座,看看旁边没有空位,只得放弃另外寻座的念头。并不认识眼前自己搭话的人,没有兴趣与陌生人闲聊。
“深夜出来外面的女人,没有好鸟,别不识好歹,清高给谁看呢?不都是出来卖的吗?”看着眼前耍酒疯的流氓,后悔自己干嘛非得深夜出门来找吃的,在家吃点方便面也挺好的。
旁边的人,都朝我这边望着,那看热闹的心思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我想给眼前人来一脚,可惜没穿高跟鞋,跟男的打起架来,吃亏的是我自己,更何况对面还是个年轻的酒鬼,似乎醉得不轻。
人心太凉,我不敢碰,竟然在此种情况下发起呆来。正发着呆,似乎自己越来越喜欢发呆,越发沉默不愿言语。眼前投来一道黑影,抬起头,很眼熟,大概十几秒吧,才想起这是谁,不就是潮阳吗?
“原来是你。好久不见!”我抬起头的瞬间,他就认出我来,想想自己被人调戏,还被他遇见了,怪难为情的。
他什么时候到这个小县城里来了,而且还在深夜里与自己再度相逢,这也太过巧合了,我已经几年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了。这唯一出来一次,还遇到找事的,也遇到以前的同桌。
很多昔日的小伙伴,走着走着他就消失在时光长河里了,偶尔也会在阳光下粼粼一闪,但转瞬就归于沉默。我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想起不曾遇到潮阳了,若不是另一位同学发了照片在堂妹的同学群里,或许我不一定能认出来眼前人是同桌亦是初恋。
潮阳望着我带笑的眼睛,望向对面的酒鬼,忽然不笑了,漆黑的倔强受伤的眼睛,还是被本就刻意盯着他的我留意到了。
女人如花的美好时光就那么几年,后面再遇到的男的,多多少少都图点什么。若遇到将心都掏给你的人,再不稀罕也不能嫌弃。
再见到这双眼睛,他的主人竟然帮我讨回公道。他握着酒鬼的手在暗暗使劲,酒鬼许是吃痛,痛得脸上在冒汗,痛得酒都醒了,眼神也清明了许多。我才想起同学群里说他在教人学跆拳道,真是有几分真功夫的。
酒鬼清明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我并不明白他给我的那个眼神的意义,也不去想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回过神来望着还站着的潮阳。才后知后觉回应他:“好久不见!谢谢!”
从见到他起。我总在想他为什么在这儿呢,脑袋短路的半天才想起,同学群里有人说他的家就在这附近。原来,我可以谁都不在乎,但对他的消息多少还是留意了,并放在了心上。
许是我脸上和整个人都散发出的疲惫和无力,让他留意到了我此刻的状况。
“才下班?上班很累?吃完我送你回去,都凌晨三四点了,你自己开车也不安全。”
每个女人都在意自己在异性眼中的形象的,而此刻的我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只是我却无法了,不由得拘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