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村浮记（七）苹果

村子坐落在山腰上，在山坡上的土地更适合种果树，特别是在山东这边的丘陵上，苹果树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村庄里有很多苹果园，不大的面积上，稀稀疏疏不多的几棵苹果树。为了更好的打理果园，也是为了防盗，在果园边上都会有一间小小的房屋，在苹果成熟的时候，人们就住在果园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村民们不多的经济来源。

苹果园里并不是只有苹果，村民会在果园周围密集的种上一圈花椒树。花椒树上长有密密麻麻的尖刺，可以有效的防止生灵进入果园。每年春季的花椒销售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在小屋周围人们还会种些桃树杏树或者一架葡萄、几棵梨树。最常见的是杏树，最老的品种，结的杏子核大杏小，被村民称为“羊屎蛋子杏”。结果的时候，整棵树上都会挂满果，青涩的时候就可以吃，果肉质地很硬稍微有些酸，成熟后杏肉就是软糯的，闻起来杏味很浓，吃起来甜里带酸，不过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倒牙上火。

苹果园里也不只是种苹果，会在果树下种植一些庄稼，只是土地肥力大多被苹果树占据，庄稼的收成一般不会多好。

苹果树也不只是一个品种，相对来说种植的比较多的是红香蕉和青香蕉。

红香蕉苹果成熟后很漂亮。苹果颜色深红，果皮带有蜡质，擦洗干净后如同玉石。果肉比较硬，果皮较厚，汁水不多。苹果的香味很浓，吃起来甜味比较低。这种苹果耐存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苹果的果肉会逐渐变的绵密，甚至没牙的老人也能够食用。而且在这个过程里，苹果的香味会更加浓郁，以至于很多老人都会在衣柜里放几颗红香蕉，每次打开衣柜都会有一股淡淡的苹果香味。

青香蕉相对于红香蕉来说，果肉质地更硬，味道偏酸。只是果皮是绿色的，擦洗干净如同一颗颗绿宝石。其他方面跟红香蕉一样，耐存储，保存在衣柜里，半年到一年都可以。这两种苹果腐烂都是从果核开始，所以即便有坏果放在衣柜里，只要不破坏掉果皮，也不会污染衣物。

除了红香蕉和青香蕉，自然还有其他苹果。

每年春夏之交成熟的“了熟”，据说知了一叫就成熟了，应该是嘎啦。孩子们去摘金银花，都会偷偷的去摘几个，这种苹果从小就几乎没有苦涩为，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元帅是最特殊的，别的苹果要么是红的，要么是绿的，就它是黄的，金黄色的苹果像是假的一样。不过酸味大过甜味，算是一种酸苹果吧。

其他的还有国光红富士等，这些吃起来好吃，可是到村子里收购苹果的大都是收青红香蕉，这种果子只能自己单独去集市上售卖或者自己吃。

苹果采摘的时候，需要几家人一起动手。毕竟收购商只能到村里收购几天时间，如果采摘慢了，人家就去其他村子了。人们会根据情况各自分工，半大小子或者年轻人身体灵活，会被派去爬树摘果子，摘的时候要做到心里有数，一些太小的就不要摘了。摘下来的果子由家庭里的劳动力也就是中年人挑到地头上。地头的女人孩子们则一人一个测量苹果的小测量仪，将苹果按照大小分类，并挑出坏果。经过挑选的苹果，收购商会根据大小用不同的价格收购。

采摘完苹果后，果园主人会将剩余的小果或者其他品种的苹果会分给来帮忙的亲戚。在村子里，吃苹果是不用花钱的。

村庄比较落后，进不来南方的水果，苹果就是村民最常吃的水果。这些大大小小的苹果，带给了千家万户酸酸甜甜的体验，也带给了人们对于未来的无限遐想。

或许在某个城市的超市里，自家种的红红的苹果，就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