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回了趟老家,亲眼见证了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子正经历着拆迁,转眼又到上海参加世界人工智能大会,见证了第二波人工智能产业浪潮方兴未艾,前后事情交叠在一起,是传统与前沿的碰撞,很有意味。
漕运津门
两个月之前,带父母到天津游玩。以往到天津也会去五大道、意式风情街、听相声,本次游玩与之前到天津游玩最大不同是,逛了天津博物馆、静园、张园这些具有历史讲解内容的景区。
天津作为华北平原沿海城市,起初也是沿着燕山山脉发展,随着海平面下降和黄河泥沙冲刷,天津才逐步在当前城区发展。近几百年整个人类历史从陆权发展为海权,坐拥海运和漕运枢纽的天津,吃到了流量红利,发展迅速,构成了曲艺之乡的经济基础。
天津对内漕运,覆盖海河沿线,而家乡便是当年直通海河漕运上的重要枢纽,小时候经常听长辈说以前滏阳河通航,以现在看到干枯的小河是很难想象的,而在天津博物馆确实能读出曾经漕运的繁盛,家乡也曾是享受大时代红利的存在。
宏观与微观
十几年前,有同学因为享受到城市化发展红利,原地改变命运暴富,确实非常震撼。以为城市化红利会很快席卷到自己的村子。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我们村子刚刚开始触碰到拆迁。
2017年清明节假期,当时在做户外领队,带队到江西婺源的火车上,看到国家发布建设雄安新区的消息,当时并没有概念这消息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在这个消息之前,家乡衡水东西两侧的石家庄和沧州,分别通过京九线和京沪线通了高铁,没有高铁便利,自然回衡水是「相对」漫长的事情,历史上因为不在交通要道,没落的城市也不在少数。有了2017这个消息之后,雄商高铁开始修建,雄安南下第一站即是衡水,衡水也要迎来四通八达的高铁时代,又将迎来了潜在的流量红利。
回到微观,衡水修高铁要修建衡水南站,南站建在老家隔壁村子,而高铁进站则路过我们村,这次拆迁并非完全城市化发展拆迁,而是2017消息之后带来的附加影响,这次拆迁也并非全拆,而是高铁途径的地方两侧拆迁。历史的宏观与微观个人命运产生了联系。
草木茂盛
这次回老家,专门回村里走了一圈,看拆迁情况。村子主体都在河埝上,近几十年工业、农业和人口增长,消耗了大量的水资源,在此之前,先人们这样选址,应该是饱经华北平原水患危机后的无奈选择。
走在村间土路上,两边草木茂盛,儿时经常走,走到地窖区域,不免想起儿时地窖冬天取白菜,又想起前段时间在洛阳见到的地坑院。途经几处房子,房子上写着「拆」,有人正在拆掉房子里值钱的钢架结构,之后就要统一拆迁。
没走多久就到了河边,河对岸旧城村,儿时只有春节才会点上灯,是那时匮乏生活的独特风景。甚至到初中时候,很多人过河谋生,还要到附近的村子通过人力摆渡过河,相比绕一大圈去市区,几毛钱的费用,摆渡生意异常火爆。
途中遇到某同学的家人,得知两处院子都拆迁了,本来表示祝贺,不料对方并不认同,表示没什么好处,家从此没有了,老一辈在这片土地生产生活,对这片土地感情更加深厚。这次回家,整体算下来只待了不到一整天,很多亲戚朋友没有见到,线上线下了解到,大家也多少受到宏观环境影响,并不轻松。
儿时感觉村子很大,走到河边很远,如今高铁的桩已经打到河两岸,村子显得很小,河很窄。
人工智能
转周到了上海参加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大会既有各个公司的展位,也有垂直专题的会议。大语言模型带来的平台与应用,让人应接不暇,真切感受到了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
在会上遇到某头部人工智能媒体创始人,聊起这个人工智能媒体创始时间恰是9年前,上一波人工智能浪潮起来的阶段,中间经历了19/20年人工智能低谷期,之后大模型的出现,又带来了新一波人工智能的浪潮,现在仍然处于第二波浪潮的过程中。
作为人工智能从业者,也是上一波人工智能浪潮入局,过去这些年,已经从菜鸟变老鸟,可以通过一些商业经验的积累,做更多的判断决策。
作为人工智能浪潮的亲历者,跟这位创始人共同得出一个结论,身为浪潮中的人,即便知道有泡沫或者事物发展需要经过多轮曲折,仍然不可避免的,该踩的坑都要踩,过后才是「吹尽狂沙始到金」。
总结
写文章之前,专门搜索了下「拆迁」与「人工智能」关键词,没想到还真有人将视觉人工智能应用到拆迁场景,通过巡检记录原有建筑情况,之后如果有村民为了争取获得更多拆迁权益,抢修抢建能够精准识别。
看来,除了本文,拆迁还是能跟人工智能有机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