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六张的图片,其中写到:
“BE KIND,BE COOL,BE YOU!
善良,酷,做自己”
“YOUR FLAWS MAKE YOU UNIQUE AND AWESOME
缺点让你与众不同”
“跟别人不一样很酷
BEING DIFFERENT IS COOL”
“多一点善意,少一点评判
A LITTLE MORE KINDNESS,A LITTLE LESS JUDGEMENT”
“SAY YES TO THINGS THAT MAKE YOU HAPPY
拥抱让你快乐的一切”
“IT’S OK IF YOU DON’T KNOW ALL OF THE ANSWERS
不知道所有答案也没关系”
读到一则分享,一段视频,其中写到:
“我的父亲告诉我
他说人生要避免遗憾
他说怎么样避免遗憾呢
他说小的事情
LISTEN TO YOUR HEAD(听从你的大脑)
你的大脑告诉你怎么做你就去做了
大的事情
LISTEN TO YOUR HEART(听从你的内心)
虽然你的理智告诉你说
这个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只要你的心告诉你说我还是要这样做
你要这样做
因为人要避免遗憾”
下午,她让他去砍掉一棵树。他去取来电锯,走向那树,我跟去后面。这棵枞树就长在屋子后面的陡坡边缘。他后来解释给我的去除掉它的一个理由在背景中:怕它哪天风吹,倒下来把屋子砸坏了。他的另一个理由是前台的:需要它的那些带刺的枝条来保护菜苗,以免鸡的啄食。
他在设想着把这棵树朝哪个方向倒吧,用手他做出把树干拉住的动作,然后他让我帮着做这个动作。她在下面抬头看着,提议找一根绳子把它拉住,那大概是标准的倒树操作吧,他说没有绳子。好吧,我的手臂扮演这绳子。
倒树总需要一些技巧的,或者说经验。他说先在要倒向的这边锯进去一些,然后在对侧较高的位置再锯进去一些。这么说时,他看到了它倒下的画面了吧,接下来他就按他说的做了。我在他锯对侧的时候,开始伸出右手将树干拉住。很快地,我觉到了树干微微在动,然后,树干轻易地倒下。
正是他和我先前都想到的那个样子,只是我有些意外:自己无须用什么力。树上的那些枝叶需要砍掉,我说去拿把柴刀来,他去边上拎起了毛镰,在枝叶与树干相连处一挥,这枝叶就与树干相分离了。他再挥了几挥,我说让我试试。
余下的那些枝叶,经我的手,与树干分开了。有一次,比较有趣一些。他站在那里,和我说着什么吧,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在操作过程当中有些许的分心或者说注意力不够集中,毛镰的柄的行程有些大,撞击到我的右膝。
好一下酸爽的感觉。噢,对啦。先前树倒下之后,我从他的手上接过电锯,对着那节树桩的断头处试着锯了一下,眼见着锯条在动,锯条进入了断头处顶端的一层木头里面。好啦,虽然我没有将一棵树放倒,已可以想象了。
这桩新鲜事刚刚体验完,回到地坪上。听到他们在说有人在弄泥鳅。他们的目光朝向不远不近处的一块田,田里站一位,看那样子,她正在探寻泥鳅,田上面的路上站一位,边上有个桶子,这一位自己有些熟悉,正是在井边和我说话那老太太。
赶紧地,往她们在的位置走去,想要看看泥鳅是怎样被她弄到手的。还没走到呢,已经见她在攀到路上。走到了,也认出她是自己有些熟悉的面孔。走去桶边,看看她的收获,里面有四五条泥鳅在,有的生猛,有的半死不活,桶子里几乎没水。
她说这里没有找到泥鳅,要往别处去。我帮她把桶子拎起,留老太太站在后面,目送着我们往前去,循着沟边。很快地,就大致理解了她这装备。一个电池供电的设备被她双肩背在背后,左手她握一根长杆,端头是可以放电的金属;右手她握一根长杆,端头是可以捞鱼的金属漏网,有个开关被她的手操控,开关闭合,在水中产生电击。
在很多的浑水中,随着她的开关闭合,一些小白条赫然显现,那是众多的小小鱼,这些不是她的目标。会有一些翻过来的大小鱼,她设法用那漏网把它捞起来。会有一些翻过来的泥鳅,她设法用漏网把它捞起来。很快地,我就感慨:这是一项考验眼力的活,很可能有什么被电晕了,因为水的浑浊,无从捞获。这也算是一种半途而废吧。
在某一处的沟壑边上,有一位小男孩在玩,有一位有些年纪的妇人在菜地里弄土。她来时在这沟壑中捕获了好几条泥鳅,她回时又在这沟壑中 捕获到更多条泥鳅。有一些小小鱼被带上来,她提议送给这小男孩玩,我拿起一条递到他手里,让他回去放到水里养着,他飞快地跑回家去了,他又跑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个桶子。
走去他身边,看看他那桶子,先前就感觉桶里是空的,一看果然。问他那条小鱼呢,他说没有了。站在水中的她,提议从我替她拎着的那个桶里,抓两条小鱼给他。如是甚好,抓了两条大小鱼放进他的桶里,又提着桶往水塘边去,他跟在后面。舀一些水进桶里,把桶子还给他,让他把这两条养好。
去的时候,我看见一条大泥鳅从她的袭击中逃开。回的时候,我看到她一次又一次猎获的都是没那么大的泥鳅,虽然为数众多。直到有一次,她欢呼着,说她终于抓到了我先前告她的那条大泥鳅,她把它放在田坎上,我用手把它抓进了桶里。看上去它有满腹的鱼子。
我那时有小小的隐隐的遗憾,早知道是这样,先前就不要声张自己看到了一条大泥鳅。那隐隐的遗憾,这会好像变得显明些,虽然晚点它重又会变得隐隐甚至接近于无,但是终归不会是全无。留下的那个印象,会一再地产生作用,在某些时候。
就像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有关于小黑,它在奋力地跑,有两条或者四条大狗在追它,我喊它不要跑啊,它那时正在我眼前,它在那恐惧或者兴奋中,没能放松下来让我伸手把它拉住,拴上绳索,那样的话,这场追逐会到此为止,梦中的画面是另样的,它大概已然没了生气,有个人在呼天抢地,那个人是我吧?
好姱佳丽,牉独处此异域
---2023年04月28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一四) 2020.10.05
早上下楼,没有想着打伞,虽然乌着的天像是暴雨要来。到了地面,已经觉到有小的雨点在零星滴落,还是往前走,想要循着昨天的轨迹。雨突然就变得猛下,跑到那棵百年的老榕树下面,寻求庇护。小黑在雨中的地里自在地奔走,不知是哪只猫的气味,让它显得神魂颠倒:这里嗅休,转身又跑到了别处去,那里嗅嗅,转身又跑到了另一处去,跑来跑去,像是在兜圈圈,虽然每一圈都是新的。
雨倾倒的更猛,虽然在树下有些雨滴,本是觉得无所谓的。没一会,更多的穿过了枝叶的遮挡触及自己的雨水让自己跑出去,跑到了相去十来米远的建筑物里去了,那是一间两头敞开、堆放了很多空闲的垃圾桶的屋子。站在坚实的、干燥的水泥地上,看着眼前的黑黢黢的大树,看着雨水从屋子的开口的上方纷纷往下掉落,看着小黑在这里那里来回地窜,空气中散发着什么味道,在向它召唤。
等到雨的那股猛劲过去了,虽然雨还有些大,赶紧走出去。先前设定的行走轨迹已经被打乱,西侧的栅栏墙边上的绿草地,这会肯定积了水,没法去到了。立在尽头的那棵白兰树,去不到它的底下了。往小公园直接拐,这一会雨又变得大些,只好赶紧往前走,去到一个屋檐底下,避一避。那里在地上蹲了一个搞卫生的,她正在看着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有相伴的声响,小黑打量着玻璃门里面。
走吧,雨又小一点了,回家。走出一段,决定拐去东侧栅栏墙边上,把那段有白兰在的小径走到头,再折回来。走着走着,雨又好像在变大,走着走着,深呼吸一下又一下,并没有闻到自己以为会有的清香。走到了半途,转身回头,这一次义无反顾地回家。小径的地上洒落了很多的树叶,没有见到或者辨认出白兰的花瓣,见到了一些像那花瓣的不知什么树的细叶,见到了白兰的枯黄的落叶。
头天早上,在西侧栅栏墙的那棵白兰树下,摘了一片伸手可以够着的绿叶,带走,那是在想要更多地认识那棵树的一念闪过之后。在东侧栅栏墙的那几棵白兰的下面的那个小径的起始处,见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些枯黄的落叶。将绿叶和落叶并列地摆放在一起,在它们的中间还有一牙花瓣,在它们的旁侧还有一颗黑色的像是什么的种子一样的东西,捡起来端详,原来是一颗小石子,把它扔开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决定在屏幕上,搜寻一下那棵树的名字。自己的出发点是:“木兰,白玉兰”,在众多的白玉兰的图片中见到有一幅,跟自己见到的那树上的绽开的花瓣的模样相似,但标准的白玉兰的样儿不是那样的。第一条线索是仙湖植物园里的木兰园,那个链接里介绍了木兰园里的一些珍稀品种,一一地搜索那里列出的每一个名字,均对不上号。想来它是很平常的,不该归于珍稀类。
用“树木 深圳 园林”得到了第二条线索,最常见的乔木,列在自己最熟悉的木棉之前的是白兰,也许白兰会是它的名字?那个链接里显现的图片,几乎看不清楚,既没法用花,也没法用叶来进行辨识。直接找白兰的信息,去到了香港湿地公园的乔木介绍里的白兰,一张很美的图,显现出花开的那美妙的姿态,那花与它的花算是对上了。可惜,图片中花周围的叶被虚化了,看不出叶的样子来。
再读读白兰相关的文字,再看看白兰相关的图片,基本确定它的名字是白兰。还有一丝的疑惑:在它的枝叶间,都是见到的已经张开的花瓣,还没有见到花瓣收缩在一起、打开之前的模样;先前摘了一朵花瓣张开的带枝带叶的花,将鼻子凑过去,并没有闻到有多少香味。最好是去到它的身边,去端详一下,花和叶结合在一起,找到尚未打开的花朵,摘朵在手,细细打量,细细嗅一下它的味道。
找到了它的名字,推开她的房门,去告诉她自己的这一小小成就。她抬起头,问了一句:你怎么找到的?费了好大的劲。等下,吃了午饭,你跟我下去,一起去看看那树,一起去看看有没猫吧。好。等到自己先吃完,再次提醒她一下:你吃完了,跟我下去看那树,看看有没猫。她抬头问一句:你到底是看树还是看猫?
看猫是用来吸引她的,因为她对于狗和猫的游戏总是喜欢。看树是自己的目的,因为先前自己摘的那一片绿叶,不知怎么弄的,在回来的路上,给弄丢了,只剩下那片落叶,我还要去摘一片绿叶,将那绿叶捧在手里,细细端详。她终于吃完了,碗也没洗---我们决定先下去再回来洗碗。小黑被带着一起,它在预感到自己将可以出门去溜达一圈的那会,变得兴高采烈,总好奇它何以得到预感?
去到了那棵百年老榕树的边上,指给她看,有一只猫是蹲在这里,有另一只猫是攀在那里,小黑在树下,盯着攀在树上的那只猫,对蹲在那里的那只猫不予理睬。她问一句:它是没看到那只猫吧?应该不是,它好像看到了蹲在那的那只猫的,但是只顾着头顶上的那只猫,对蹲着的那只猫没有兴趣。小黑在树下,不停地摇尾巴,不停地低声哼哼唧唧,像是在说:你下来跟我玩嘛,一起玩好不好?
等到看够了那没完没了的对峙,我去到小黑的边上,想要带走它,它往后躲,不甘心这时被带走。就在它将注意力转到我这边的时候,听到一声响,是那猫跳落在了地上。猫跑远了,它跟着追了出去。猫不见了踪影,半天它的身形显现在出来,毫无疑问它将那猫追丢了。猫被它追丢是很平常的事情。先,在那只猫被追到树上去之前,它在一方草地搜寻,一只猫悄无声息地走去了临近的林方草地。
它还在那里搜寻着,自己正觉着它有够笨的,另一只猫从草地里窜了出来,它跟了上去。先前已经走开的那只猫,又回转过来,跟在它的背后,然后形成了一只狗和两只猫集结在那老榕树边上的画面。这一次,小黑又在那方草地搜寻,它应该是闻到了什么,但我们总以为是这里大概没有猫了。她蹲在地上,看向那草地里面。猛地,一只小一些的白猫从草里窜了出来,跑进了停在路边的车底。
它追了出来,先追向了别处,后来才去到那车底。它钻到了那车底下去了,但无论是它还是我们,都没能再见到那只小白猫。它显然是变得很兴奋了,如果不是我们一再地催促,任它在那附近待着,它会在那来回地转悠,这一下兴匆匆地跑去这里,那一下兴匆匆地跑去那里。周边那些草地里,总是有好些的猫遗留下来的气味在,足够来回折腾它。又或许,它就用这笨功夫真能赶出一只猫来。
够了,狗和猫的游戏。走去栅栏墙,走在绿草地上。有一些枯黄的草,那是先前被割下的断草变得干枯了。那儿,在一栋房子的前面,竖着一棵大树,这一次认出来了,那棵树竟然也是白兰树。以前有一次,在草地上待着,看那棵树和边上某家的阳台,看了老半天。有好些的像是麻雀的小鸟,像是在那个阳台上做了窝,又像是把挨着阳台的树的枝叶当着了花园,来回地在阳台和枝叶间跳窜。
她去到了那棵树下面,伸手勾不着最低处的树叶,这里摘不到自己想要摘的绿叶,还是去草地尽头的那棵树吧。去到了草地的尽头,小黑不知道跑哪去了,站在那往回瞧着,等它一会,它从后面奋力地跑上前来。攀着站在了边上的栅栏墙的墩墙上面,伸手摘了一朵尚未打开的花朵,伸手摘了一片绿叶。跳下来,将那朵花递给她,让她闻闻香不香。她闻过了,说是很香。自己再闻,似栀子花。
花在她的手,叶在我的手。往东侧栅栏墙那边去,指着那一棵又一棵的树,让她看叶间的那些花瓣,告诉她那棵树也是白兰树。回到家,那朵花被她搁哪里了,自己不知道。她在屋子里玩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将那片绿叶拿在手里。贴近鼻孔,闻闻,好似有丝丝的清香。靠近眼前,瞧瞧,见到了叶面上繁复的脉络。这算是第一次,自己仔细打量一片树叶,仔细打量那上面的脉络或者花纹。
瘦长的叶片,中间有一根主脉,从叶柄到叶尖,主脉的两侧分出很多对的侧脉,相邻的侧脉的端头有细络相连,叶边缘的那些弯曲连接在一起的细络构成了一条花边,在靠近叶缘内侧一个毫米左右的地方。在相邻的两个侧脉之间,有丰富的脉络,区隔出来很多的四方格。之前的那次,最接近于这样端详叶片的,是看菩提树的叶,那一次只注意到了主脉和侧脉,那一次数了数有几对侧脉来着。
那一次没有注意到那叶缘边上的花边,那一次没有注意到相邻的两个侧脉之间的脉络。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绿叶,开始进入了打盹。她有出来问过:你在干什么?回她:打瞌睡。手已经垂放下去了,那片绿叶还在手上。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怎么能够告诉她自己找到它的名字叫白兰的那个过程?那是一段有趣的旅程,走了很多的弯路,意外地知道了福建的晋江以菩提为市树、以白兰为市花。
在迷迷糊糊之间,想象着某一天去到这座城市,去看看那些菩提树,去看看那些白兰树。菩提树的叶子,该是总在的;白兰花的香,该是有时节的。那就在那个时节的某一天,去那座城市,好啦。又或者不去,也无妨,在先前的那探寻它的名字的那段旅程上,自己已经由着这三个名字,将它们结合到了一起,这结合已经刻写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像一块有情的石碑,能够穿越时空烟灭的无情。完成于2020年10月0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