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儿》这么难看,怪我啰?

冯老炮儿

被豆瓣忽悠看烂片,《老炮儿》今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煎饼侠》,那时候《煎饼侠》的豆瓣评分是8.9分,而现在是6.3分。而如今,《老炮儿》的豆瓣分数是8.6分,没错,历史就是这么相似。

对于没去电影院看过《老炮儿》的观众,我的建议是:千万别去!这部和中央六套电视电影没任何差别的作品,即使搁在电视上让你免费看,你也未必看得下去,在电影院的滋味儿有多难受,你可以想象。然而,自己选的片子,哭着也要看完,所以,我旨在客观评讲一下这部电影的无聊失败之处,也算是水军评论中的一股清流,警醒一下后来人,积点功德。

关于电影的情节,我就不客气了,啰哩啰嗦地演了2个多小时,其实就一句话:一个老流氓为了儿子,对抗富二代。可能这么看看梗概,还算挺精彩的话,那我告诉你,整个电影里,几乎没出现什么打斗场面,最暴力的莫过于掰手指、扇耳光之类的,你会不会很失望?当然,我们也不是把这个片儿当成功夫片来期望,但是整个电影的调性你可以想象——就是翻来覆去的讲述过几个气老流氓不服气,和富二代们吵架的那些破事儿。

在无数吹捧这部电影的影评中,有人夸情怀,有人夸北京味儿,有人夸人物形象,但在我眼里,这个片儿最大的问题,就是完全不好看,且,没有树立起一个让人有情感共鸣的人物。

一个在上世纪风风火火的北京胡同里的知名流氓头子,在老了落魄以后,仍然装腔作势,凭借过去的“业绩”吓唬人,平常耍嘴皮子获取街坊夸奖,儿子犯事儿了就如乌眼鸡般拿架势吓唬人家,但是归根到底,鸡蛋不敢碰石头,叫喳喳的老炮儿并没有做出任何让人惊叹的事迹,这是最让人憋屈的。

其实说老实话,六爷这个角色本身,还是很吸引人的,有着各种复杂的历史过往,也有着老北京的人文气息,一个在过去叱咤风云的老泼皮,在历史洪流中,被卷入一个新的流氓事件中,这本身就很有故事,也应该很好看。但电影却并没有利用好这个素材,炒出一盘好菜,反而是浓油重醋地做出一盘怪味的东西来逼迫你说好吃。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除此之外,整个片子还有个问题,就是导演过于玛丽苏的剧情编排和人物塑造。整个电影没有客观和冷静,一心想要通过做作的故事主线,低端的音乐和煽情,来凸显六爷的“英雄气概”,来塑造一个属于流氓的“英雄情怀”。这种跪舔的姿态让人难受,也让人难以信服。在电影中,冯小刚扮演的六爷,很好地阐释了什么叫“虚张声势”,如果说一开始,教训小偷的片段还有些“正义凌然”的话,那后来的各种表现就常常显得泼皮无赖了:无论是闯入儿子室友房间教训人,还是在官二代小飞的车库里大闹,都有种“爷是老大弄死你”的气魄,我佩服这种勇气,但是不理解这种勇气的来源。如果说在当年,你凭借一身痞气,能够打遍北京无敌手当大爷的话,那么时代变迁,这个世界还是你的嘛?你还能继续凭借当年的手段吃遍天吗?所谓“规矩”,感觉只是一个北京土著守旧的借口,是不敢承认现实的安全岛,他已经与外界已经格格不入,却仍张牙舞爪。但神奇的是,他周边的人都心甘情愿地卷入六爷的这种“气场”中,心甘情愿做他的爪牙、奴婢,也不知道这种号召力从何而来。

影片中,儿子晓波与父亲的情妇话匣子一起聊天谈心时,晓波抱怨他爹脾气大、爱教训人、得瑟过去,句句击中老炮儿的弱点,话匣子却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一脸花痴地对晓波说:当年你爹,一个人打十几个,好帅好帅得!这样的台词,还让我等凡人怎么理解?

老炮,客观来说,是一个可怜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固守自己世界,让人佩服的人。但是影片应该展现的,是老炮世界的坍塌与摧毁,是新老交替时英雄的没落和哭泣,在此基础上升华出一种死不服输的倔强,才会真正感人。但是,从头到尾,我们没有看到六爷任何被欺负被欺辱的重头戏,被扇了巴掌、被兄弟“送客”都已经是最痛最痛的了,而儿子的叛逆在几句话之后竟然言归于好,更让人大跌眼镜。轻描淡写的故事讲述就想展示出老炮儿的人物性格?开玩笑!

总体看来,影片的败笔,就是从头到尾,老炮儿都没有狠狠跌倒过,失败过,所以后来的分离抵抗就显得那么苍凉平淡。没有一番寒彻骨,观众怎能为他结尾的奋力狂奔而叫好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冯小刚虽然不是本片的导演,但作品“隔靴挠痒”、“自恋自大”的风格却与冯小刚的其它作品如出一辙。上次《私人定制》恶评如潮,冯小刚批评大众“不懂欣赏”,这次冯导《老炮儿》凭借电影获金马影帝,那么影片再不好看,冯导都有充分的资格对大家说:又不是我导,不好看,怪我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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